“誒,等等我呀!”
兩人快馬加鞭到了方悅家,進(jìn)門就看到秦書苗拿著雞毛撣子打掃衛(wèi)生,一見到他們,秦書苗把雞毛撣子反過來驅(qū)趕他們。
“走!都給我滾出我家!”
“我是來找我妹妹的!比吻镉嘧o(hù)在聞庭跟前,沖著屋子里喊:“小北,小北回家吃飯了!”
小北從方悅的房間鉆出來,方悅也跟著出來了。
聞庭趁機(jī)語速加快說:“秦書苗,我知道你有你的委屈,但是動手打人肯定是不對的,趁現(xiàn)在方首他娘沒找來,你先去給人家道個歉!
“我道歉!我道什么歉!是他出口傷人,打死他都不為過!”
方悅哇的一下哭出來,秦書苗放下雞毛撣子把女兒抱進(jìn)房間哄。
“進(jìn)去看看!比吻镉鄮е”焙吐勍プ叩搅朔块g。
這間房間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房間,床單和床帳都是粉色的,墻上掛了幾張方悅和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的照片。
照片墻的下方放置了一個一米二的小書柜,書柜上擺滿了洋娃娃和繪本。
書柜的下一層散亂地擺放了一些紅色的本本,每一本封面寫著“榮譽證書”四個字。
榮譽證書的正下方有一行小字,任秋余沒來得及看,秦書苗手上又拿了個東西趕他們離開。
方悅倒是會配合,她媽媽一兇她就哭,最后秦書苗無法,哄著方悅讓他們留下來了。
“想問什么問吧。”
方悅的奶奶徐秀芹拿進(jìn)來三把椅子,“書記、書記表弟表妹都坐,我家苗苗肯定不是方首說的那種人,你們要相信她!
任秋余倍感疑惑,他記得是徐秀芹回家質(zhì)問秦書苗,才有了后面的事情,徐秀芹這會兒怎么這么相信兒媳?
“我家苗苗都跟我說清楚了,大家誤會她了,苗苗是最好的姑娘!”
“媽你先出去吧,我來跟他們解釋!
秦書苗的模樣倒像是個賢妻良母,要是任秋余沒有見過她潑辣的模樣,肯定被她這個樣子給騙了。
“那我就直說了,你直播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方首說話難聽了點,但是不至于你把他的頭打破,兩次!
聞庭的語氣強(qiáng)硬,秦書苗的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
聞庭繼續(xù)說:“你敢做那種事,就應(yīng)該會想到被人議論,如果你不收著你的脾氣,以后鬧出人命來了,方悅的前途就會毀在你手里!
“我聽說書記的脾氣就不好啊,你在勸別人之前是不是應(yīng)該先管好自己?”秦書苗的語氣也很沖,“人我已經(jīng)打了,道歉不可能,他才應(yīng)該跟我道歉!
“方首他娘護(hù)短,你不道歉,她肯定不饒你,反正你人也打了,氣也出了,道個歉又何妨!
秦書苗的臉色鐵青,任秋余眼看不對勁,靠近聞庭小聲提醒,“不要這么說話啊聞庭。”
“我的態(tài)度就擺在這里了,他老娘想鬧就鬧,我奉陪到底!”秦書苗起身送客,“我們家要吃飯了,不留三位了!
任秋余摸摸鼻子,牽著小北跟在聞庭身后離開。一陣香味飄過來,他聽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任秋余,你叫任秋余是嗎?”
是昨天給他遞卡片的男生。
“嗯,我回家了,再見!
不知聞庭哪根筋不對,扭頭斜了一眼男生,低聲說:“哼,擦邊主播!
待到三人離開,秦書苗扶著方悅的肩膀,“悅悅,以后不準(zhǔn)跟那個女孩玩。”
“媽媽,小北姐姐是好人!
“可是他們欺負(fù)媽媽呀,你想看到媽媽被欺負(fù)嗎?”
方悅搖頭。
“那就聽媽媽的,不要跟他們?nèi)魏我粋人玩!
又一天的白天,村里敲鑼打鼓,任秋余沒睡好,聞庭也沒睡好,兩人幾乎同時出門。
打開一樓的大門,一股濃厚的油漆味迎面撲來,任秋余扇了扇風(fēng),“什么味道,好難聞!
聞庭跑到門外合上門,木門上用紅色油漆赫然寫著:渣滓不配做村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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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身份暴露
天氣太熱,晾了一晚上的油漆已經(jīng)干透了,任秋余打了兩桶水潑在門上,紅色的油漆紋絲不動。
原木色的木門經(jīng)過常年的風(fēng)水日曬,門上沾了霉斑,兩塊整木板大面積都是青灰色。
門板被人用力踢了一下,頂上的木屑和灰塵落下來。
聞庭肺都要氣炸了,“肯定是秦書苗干的!”
“也許是別人的惡作劇呢?”
聞庭撿來一個用完了的油漆罐,“秦書苗家門口碼了兩排這種油漆,不是她還能是誰?”
油漆罐被他甩到遠(yuǎn)處,發(fā)出丁零當(dāng)啷的聲音。
恰逢此時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與油漆罐的聲音重疊。
“又在搞什么東西?!”
聞庭恨不得拿一把菜刀沖出去,任秋余當(dāng)即攔下,“我去看看。”
走出前院,李央紅從巷子里急匆匆跑過來,“書記不好了!方首他娘拿著菜刀去找方悅媽媽算賬了,你快去攔著啊!”
聞庭手一甩,“誰愛去誰去!找你們那個愛管閑事的老村長,他不就在隔壁?”
“老村長不在家,書記你去看看呀,搞不好要出人命了!”
“李嬸兒別急,”任秋余兩邊安撫,“外邊的聲音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