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叛亂?他們能做什么背叛協(xié)會的事?”
它:“他們更改了你的‘眼睛’,導(dǎo)致它失去了原有的作用,不再實時傳輸李越的身體數(shù)據(jù)。”
我:“也就是說,聯(lián)盟基因協(xié)會沒法再通過我的眼睛監(jiān)視李越了?”
它:“是的,但你不用擔(dān)心!
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這不是好事嗎?如果不是商志忠和莫伊伊搞這么一出,我還得想辦法弄瞎自己,多不劃算。
它:“協(xié)會早就派了新成員過來協(xié)助你,更換了新的信息傳輸方式!
tmd!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吧?
我:“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它:“我是你們的生命之源!
我:“如果我沒能完成我的使命,會怎么樣?”
它:“故事會提前完結(jié),書的世界會坍塌,不復(fù)存在。”
我:“那我完成自己的使命,這個世界就會正常運行,李越就不會死,是嗎?”
它:“這就與你無關(guān)了。”
我:“告訴我!書的結(jié)局是什么!”
它:“沒有人能改變已定的事實,你只要按著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我:“你什么都不打算告訴我,還想騙我替你賣命?”
它:“你們的命是我給的,怎么用自然由我來定。”
我:“放屁!勞資怎么活,自己會看著辦的,用不著你操心!”
它:“0407,我給了你一條康莊大道,如果你不走,這條路就會變成萬丈深淵。”
我:“你在威脅我?”
它:“不,這是勸告!
勸你yy個腿兒!
談話崩了,我忽略它喋喋不休的聒噪,才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出了獄寺山。唐鎮(zhèn)早就不見蹤影,郭文諾只留了三個人在身邊,而我毫無意識地跟著隊伍走了好久。
口袋里的手機微微一震,是陳鑫發(fā)來的信息。
陳鑫:看到定位了,等東西到手,我們就來接你。
本想回個“好”,但是郭文諾背后跟長了眼睛似的,竟一個回頭,伸手來奪,我便下意識將信息刪了。
郭文諾:“剛剛一句話都不說,叫你也沒反應(yīng),跟個木頭疙瘩似的,怎么現(xiàn)在忽然回魂了?”
我裝糊涂,仿佛不在意手機被搶走,“可能是天氣太熱,中暑了,現(xiàn)在好些了。”
郭文諾:“春天中暑,你當(dāng)我是白癡嗎?編瞎話都這么不走心!
我:“那你想聽什么樣的瞎話?”
郭文諾:“閉嘴,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他帶著隊伍繼續(xù)走,一邊走一邊翻看我的手機信息,活像捉奸的……這形容怎么怪怪的?商河,你給我清醒一點!再想下去要出人命了!
我:“我們?nèi)ツ??br />
郭文諾:“回家!
我冷笑一聲:“呵……我哪兒還有家?”
商志忠和莫伊伊的身份是假的,我也是假的,那個房子只是他們用來接近李越的作案工具,不是我的家……我沒有家了。
郭文諾聽出我語氣里的抗拒,“不想回去?”
我找借口:“我已經(jīng)是黑籍了,怎么回聯(lián)盟?”
郭文諾牽住我的手,換了個方向:“知道了,那去新家!
我:“拽鏈子就拽鏈子,牽什么手?”
郭文諾:“真把自己當(dāng)狗了?”
想把手縮回來,卻被某人抓得更緊。
我:“你回你家,干嘛帶上我?”
郭文諾:“你沒聽過一句俗話?”
我:“哪句?”
郭文諾:“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我:“嫁只猴子滿山走?別人進(jìn)化論,你退化論?”
郭文諾:“嘴貧!
我百思不得其解,問:“你真喜歡我?”
郭文諾嫌棄道:“不是求過婚?”
我:“我怎么知道你抽什么風(fēng)?”
郭文諾:“那過兩天就結(jié)婚!
我:“吖!別開玩笑了,混蛋!”
郭文諾:“哈哈哈,還是你最有趣。”
有趣泥煤!
我:“手機什么時候還我?”
郭文諾:“現(xiàn)在!
我:“。?”
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我準(zhǔn)備的腹稿還沒用上呢。
郭文諾璀璨一笑,微微用力就把手機掰成兩半,然后還給我一塊殘體,說:“你一半,我一半,感情不會散!
我只有一個感想:瑪?shù)轮普龋?br />
外界傳聞黑市是圣母瑪利亞銀行唯一沒有涉足的區(qū)域,因為聯(lián)盟和黑市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和諧共處。圣母瑪利亞銀行為了向聯(lián)盟展示誠意,承諾絕對不在黑市內(nèi)開設(shè)分行。但是,沒有分行在這邊,不代表這里沒有某人的房產(chǎn)或者副業(yè)。
抵達(dá)黑市以后,郭文諾說要先吃飯,便帶著我直奔老板的店。這世界真小啊……大概是看我身邊換了人,老板沒主動上前打招呼,我們裝作互不相識的樣子,一個上菜,一個吃菜。
本來以為會這樣相安無事,直到走出這個店門。
毛三牽著一條狗,正好路過店門口,哦吼,這不巧了嗎?我都能想象他接下來會說什么話,該死!
我兩眼一閉,裝作沒瞧見人,但是掩耳盜鈴沒法阻擋熱情的毛三。
毛三眼尖得很,一瞧見了我,樂了:“誒!這不是小河嘛!你從獄寺山回來了?!了不得啊兄弟!去了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還能回來,行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