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得越快,她在身后就追得越猛,嘴里還時不時發(fā)出吸溜口水的聲音。
可能有的人會說,這就是個假投影,你為什么不停下來試試?說不定什么都不會發(fā)生。說得真好,她那個流哈喇子的樣子,我要是試試,那就真逝世了!
哪知,跑著跑著,腿居然抽筋了。老弟啊,你為什么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我一瘸一拐地找個角落躲起來,聽著她手腳爬過地板時發(fā)出的“窣窣”聲,感覺每次都在和死亡擦肩而過。
過了一會兒,沒了聲響,我探頭往外看了看,卻正好對上她狡黠的眼神:“找到你了!”
我強忍著腿疼,想再逃走,卻被她強壓在地上。除了濃密的秀發(fā),我只能看到那上下兩排尖利的牙。
說好的無傷害投影呢?我的胳膊都被抓得出血了。
無奈之下,我絕望三連吼,差點把屋頂掀翻:“非禮!救命!來人吶!”
女人當(dāng)場愣住,尖牙都收了回去,嫌棄地用指甲尖掐了掐我的臉,似乎在說:要點臉,你長這個樣子,好意思說我非禮你。
哼!反正都要死了!你管我喊什么!我氣鼓鼓地把頭撇到一邊。
女人也懶得跟我計較,準(zhǔn)備享受她今晚的大餐,但是還沒來得及扒我衣服,就被人一腳踹飛,“啊——”地一聲撞在墻上。
李越一個掃堂腿把女人踢到一邊后,拽起我:“你怎么被她纏上的?”
我老實交代:“手賤,接了她的電話!
李越:“那腿又怎么回事?”
我:“抽筋了。”
女人趁兩句話的間隙,以手為爪,一個飛撲,向李越的背后攻來,標(biāo)準(zhǔn)的掏心動作,快準(zhǔn)狠。
我來不及出聲,李越就仿佛洞悉了一切,抱起我巧妙閃過,然后兩個連續(xù)的后空翻,落在二樓的樓梯上。
爭分奪秒,李越沿著小腿的穴位,一路往上,給我揉了揉:“這是ai設(shè)定,這個女人不是人,是機器。除非解開設(shè)定,否則她的力量會越來越強,甚至可以不斷‘重生’。”
我:“怎么解?”
李越:“我留下來對付她,你去找電話機,找到以后砸了它!
原來源頭就是解題的關(guān)鍵,多少人忽略了開始的線索,就像我一樣。
下一分鐘,李越便和女人纏斗在一起,人影交錯,破壞的力度越來越大,玻璃制品碎了一地,天花板的吊燈也搖搖欲墜。
我不再浪費時間,憑著記憶返回一開始所在的房間?墒,高腳桌上哪里還有電話機的身影?無論是桌子底下還是沙發(fā)旁邊,我來來回回找了七八遍,就是什么都找不到。
不要在這種時候開玩笑,李越在等我!拜托!出來!快點出來!
因為長時間低頭尋找,后頸酸疼的感覺逐漸加重,嘴唇也越來越干渴。但是,電話機就是不出現(xiàn),像是被人故意拿走了一樣。我拍拍自己的臉,重新審視這個房間,發(fā)現(xiàn)地上的死尸也不翼而飛了。
難道刀疤臉沒死,醒過來以后把電話帶走了?那豈不是要李越以一敵二?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那個女人死后依然行動自如,刀疤臉自然也能死而復(fù)生。萬一他們夫妻聯(lián)合起來對付李越一個人,那李越的處境就更危險了。
忽然,房間門口的人影一閃而過,我想回去找李越的心思瞬間停歇了。是老陳!他手里拿著電話機,似乎趕著去哪里,并且完全沒注意到房間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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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朝著他大喊:“老陳!等等!”
可他置若罔聞,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走廊拐角處。走廊拐彎后,只有一條道通往閣樓,我摸著黑輕手輕腳上去,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響,便會萬劫不復(fù)。
閣樓里有光,我扒著門框看清了里面的情景,不由的一怔。
老陳的確在這里,刀疤臉也在,而凳子上綁著一個人,他的眼睛和嘴巴都被布遮著,看不清面孔。
難道李越被刀疤臉抓住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是李越,身高起碼188cm,可是這個人明顯不到一米八。郭文諾和jay也很高,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我總覺得這個臉型看著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刀疤臉:“東西帶來了沒有?”
老陳:“先讓我看看人!
刀疤臉:“你還跟我討價還價?”
老陳:“不愿意?那我現(xiàn)在就把電話砸爛!”
那你快點砸!到底什么人能讓老陳這么惦記?難不成老陳背著我談戀愛了?
“真麻煩!”刀疤臉一把揭開那人眼上的黑布,我頓時兩眼一黑,有種動漫里所謂見到分身的錯覺。
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重獲光明后,就掙扎著向老陳無聲求救。
刀疤臉勒緊了綁他的繩子,仿佛菜市場的豬肉販,輕佻地用刀背挑起“我”的下巴,向老陳介紹他的貨物:“看清楚了嗎?”
這下,別說老陳,就算換做我,也一樣會被騙得死死的。他們太卑鄙了!
老陳心甘情愿地把電話機交出去,刀疤臉咧嘴一笑,正要接過。
關(guān)鍵時刻,我現(xiàn)身阻攔:“老陳!他們是騙你的!不要給!”
老陳看到我的那一刻,先是一愣,接著就明白自己上當(dāng)受騙了。
冒牌貨見情況不妙,猛然崩斷身上的麻繩,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抓住電話機的底座。老陳也不放手,及時截住了話筒。兩邊撕扯的力度太大,電話線就這樣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