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落地脫衣,春光乍泄,我的眼睛無處安放。想看又不敢看,閉上眼又是那完美的黃金比例身材。怎么辦?現(xiàn)在跑來得及嗎?這么好的機會,真要跑嗎?
我好亂啊,就是……就是那種感覺,你曉得伐?緊張又興奮,羞澀又狼狽,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又想把他就地正法。大腦一直在天人交戰(zhàn)——
左腦:該死!他怎么這么誘人!男人能有幾個坐懷不亂的?他這分明就是勾引我!不管了,先吃了再說!反正這里又沒有別人!
右腦:不行!人家都有未婚妻了!我這是小三行為,擱在古代那都是浸豬籠的待遇。別人不知道,我能過得了自己心里那一關(guān)嗎?
左腦:三什么三!剛才出事的時候,他那么緊張我!這不是愛是什么!必須把握機會,過了這個池,以后哪有機會和他一起泡。
右腦:哪里喜歡我了?都要和別人訂婚了。不用負責(zé)任的行為叫曖昧,懂不懂?他對葛霖霖才是愛,正兒八經(jīng)的那種。我就算現(xiàn)在得到他的人又有什么用?
左腦:得到人也總比啥都不剩強!一天天就知道委屈求全,然后呢?事后又唾棄自己沒用。李越喜歡我那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有什么可糾結(jié)的?
右腦:擺在哪里?你說!
一通分析,我忽然想到了轉(zhuǎn)盤給我唱的歌……橫橫豎豎橫橫豎,上上下下上上下。把那首奇怪的歌謠豎著在腦海中排列起來:
李子落地一只只,
月夜采完沾香油,
愛人不吃藏被窩,
商人不解抓先知,
何人解難題一道?
每句首字和尾字分別連起來就是:李月愛商何,只油窩知道。這不就是諧音嗎?李越愛商河,只有我知道!
轉(zhuǎn)盤機械音破空而來:“答對啦!”
李越只覺得莫名其妙:“這破機器看樣子是真壞了,該修了!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能聽見,這機器居然能檢測到我的想法。
李越見我半天不下來,站起身走過來,細小的水珠沿著肌肉的線條向下走,引人遐想。就連平時看慣了的喉結(jié)也異常性感,一上一下,動作在腦海中蹦跶著循環(huán)播放。
李越仰望我:“你怎么還傻站著?”
我吸了吸口水:“近距離看真是要命。”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自己還沒發(fā)現(xiàn)。
李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風(fēng)景,抬頭笑:“可以再近一點的!
我以為是幻想時間到了:“還能怎么……”
手一不注意就被李越抓住,“噗通”一聲拖下水。溫泉很熱,他的身體也很熱,我的浴袍濕透了。呵~醒了,清醒了。
我攔住李越的手:“你做什么!”
李越理由充分:“都濕了,當(dāng)然要脫掉,不然怎么泡溫泉?”
我無法反駁:“這點小事我自己來!
才剛拉開領(lǐng)口,就察覺一道火熱的視線緊緊鎖定這邊?墒且惶ь^,李越早就以頭靠著浴池邊的姿勢閉目養(yǎng)神了,完全沒有要看我的意思。
錯覺?也是,就我這干巴巴的身材有什么可看的?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恩,沒有一絲贅肉,也沒有一點肌肉,煩心!
那道視線在我低頭的時候,又卷土重來,集中在胸口。我再次看向李越,但是他的姿勢都沒變,這次眼睛上還搭了一塊毛巾。見鬼了!
因為感覺毛毛的,我迅速扯下浴袍丟在地上,明明下半身沒有離開池子,卻得到李越的二字評價“很翹”。翹尼瑪!你不是沒看嗎?不對,你說前面還是后面!
迅速將自己整個人重新泡進水里,連脖子都不給他看。
李越笑了一聲:“縮著脖子,你不累啊?”
我不敢置信:“你為什么知道!”
他分明沒有睜開眼睛,我泡進來以后,目光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李越不咸不淡的口吻:“猜的!
我才不信:“噢~那你猜猜我接下來要做什么?”
話說一半就抄起水潑向他,哪知李越頭一偏,穩(wěn)穩(wěn)躲過。再潑,再躲;再來,再躲……李越一次都沒有中招。好!你小子開天眼了是吧?
我質(zhì)問:“你不是看不見嗎?”
李越悠哉悠哉躺回原位:“聽見了!
可能是聽到我明顯快氣炸的呼吸起伏聲,他睜開眼睛,語不驚人死不休:“你想讓我看你?”
他在說什么屁話?我覺得我耳朵壞掉了,都出現(xiàn)幻聽了,氣笑:“哈哈……”
李越厚著臉皮一步步靠近我,還加了一句:“知道了。”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李越抱在懷里了。
有沒有人解釋一下,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難道我臉上寫著“我很饑渴”嗎?他到底知道什么?
李越靠在我的頭頂上,溫柔地說:“你每次看我的時候,都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我:“我才不會哭!
李越:“恩,我胡說八道的!
柔情蜜意才最傷人,他這樣輕聲細語,我會誤會他還喜歡我。我不想沉溺在虛假的愛里,卻也怕打破這場夢境。
水波蕩漾,李越喃喃:“對不起。”
我面無表情地推開他,像個正面人物:“光嘴上說有什么用,先把你的‘槍’移開。”
李越理直氣壯地把我拉回去,說:“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