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房間里有燈,我現(xiàn)在一定能看清它的全貌?墒牵屡c愿違,現(xiàn)在我除了知道自己長什么樣以外,啥都看不清。噢,不對,還有它那亮閃閃的金眼珠子,看得我心肝都在顫。
因為我太久沒出聲,老陳讓喬艷敏閃一邊,然后用足力氣撞門。
“咚……咚……咚!”一下,兩下,三下。
整棟民宿的人都被引了過來,門外的聲音也越來越雜,有拍攝組的人,有保安,還有引路人。
拍攝組組員:“大晚上的,老陳你干嘛呢?還讓不讓人睡了!”
引路人:“陳先生,這門就算是用金剛鉆撞擊都不會破的,您撞斷胳膊也無濟(jì)于事。”
保安:“你再這樣,我可要叫人了!
喬艷敏當(dāng)即出面說明了原因,引路人和保安這才打消了疑慮。但是每個房間都是以指紋認(rèn)定身份的,除了入住者,誰也進(jìn)不去。這時,突然有人說道:“從房間的窗戶進(jìn)也不行嗎?”
老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對!窗戶!”
接著,一陣匆匆下樓的腳步聲。可能是預(yù)感到有人來打擾它的好事,這兩耳獸最后舔了舔我的額頭,然后一個飛躍,從窗口跳了出去。
我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它身上離開,所以在它跳出窗口的那瞬間,借著月光終于看清了它的面貌……那是一只背上有傷的黑豹。
老陳爬窗進(jìn)來的時候,我那丟了魂的樣子差點把他嚇?biāo)。門開了,我扯謊說做噩夢睡得沉,所以沒聽見敲門聲,大家也想不出其他理由,就勉強(qiáng)接受了這個說法。
后來,為了以防再次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我的房門額外加了一道權(quán)限,錄入了老陳的指紋信息。
黑豹來過的事,我沒有告訴老陳。不是想隱瞞他,只是連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李越,何必讓他也頭疼。
一只黑豹,為了我和海象群打斗,大半夜還來我的房間暖床,這說出去誰信?海象就算了,它總不可能也對我有那種興趣吧?
我忽然沒頭沒尾地問老陳:“我看著很好吃嗎?”
老陳摸摸我的額頭,相當(dāng)無語:“也沒發(fā)燒啊,說什么胡話呢!”
我:“算了算了,問你問了也白問,你又不吃人。”
老陳語氣一波三折:“這不廢話嗎?誰吃人吶!有人要吃你?”
我編瞎話:“我……夢見有人要吃我,但是它舔了幾口,嫌味道不好,就跑了!
老陳提議:“要不明天還是去拜拜神吧?雖然我也不信這個,但是你這夢也太邪門了!關(guān)鍵你聞著也……不臭。≡趺淳臀兜啦缓昧四?”
我:“誒誒誒!瞎聞什么呢!你又沒嘗過,怎么知道味道好不好?”
老陳挑眉:“我還能不知道嗎?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拔長大的,你身上幾顆痣,我都一清二楚!
我反手把老陳關(guān)在門外,“真把自己當(dāng)我爸爸了!睡你的覺去,別整天瞎扯淡!”
老陳還委屈上了,拍著門叫魂:“小盒子……你怎么能過河拆橋呢?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天地可鑒啊!”
算了,甭搭理他,越說越來勁。
第二天,工作人員間傳起了我和老陳的流言蜚語,光是我聽到的版本就有3種:
版本一、有個癡心alpha半夜表白beta被拒,傷心欲絕;
版本二、有個beta紅杏出墻,伴侶alpha不甘戴綠帽,半夜上門質(zhì)問;
版本三、有個平民beta偷偷懷了富家alpha的孩子,富家alpha找上門,對方卻聲稱要獨自撫養(yǎng)孩子長大。
行啊,一條龍服務(wù)是吧?從相識到出軌,再到懷孕生子,題材夠豐富的。要是他們知道昨晚還有只黑豹在我房里,估計又可以加個禁忌話題了。都是人才。
我隨便找了家店,喝著粥,吃點小蒸包的功夫,就聽到了這么勁爆的消息,還真是不虛此行。本來想低調(diào)一點,裝聾作啞就過去了,沒想到老陳突然捏著小手絹從店外奔過來。
老陳:“小盒子,你好狠的心啊,吃早飯都不叫我……嚶嚶嬰……人家等了你整整一夜……嚶嚶嬰……”
霎時間,周圍的聲音都停了,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知道他們在等什么,但是真的沒有八卦!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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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夾起一個小包子直接塞進(jìn)老陳的嘴里,咬牙切齒:“多吃點,都餓瘦了!
老陳高興了,給我補(bǔ)一刀:“唔……還是我們家盒子知道心疼人!愛……你喲!嘶……小盒子,你有沒有感覺背后涼涼的?”
我朝老陳身后看去,卻看到李越牽著葛霖霖的手正好走進(jìn)來。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這么多店,他們就剛剛好跟我們吃同一家,同一時間?偏偏又剛好只有我們后面那一桌空著,離得太近,還能聽到他們的聲音,鬧心!
葛霖霖拿筷子戳碗:“越,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李越淡定喝茶:“你不喜歡在這里度假?”
葛霖霖放下筷子:“這里雖然很好,但是我們不是還有要緊的事要做嘛~”
李越:“也不是那么急的!
葛霖霖生氣:“怎么會不急?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是不是反悔了!”
李越摸了摸她的頭:“我答應(yīng)過的事,不會食言!
聽到這句,我就來氣,不會食言?哈?不知道哪個王八蛋說過不會離開我的,笑話!現(xiàn)在換個人換句話,換湯不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