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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疼得太厲害,我趴在地上,實在沒有力氣爬到床上去。水泥地很冷,除了緊緊抱住自己,根本沒有其他取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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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李越出去了一整天都沒有回來,我一邊咳嗽,一邊擔(dān)心他是否也和我一樣遭遇了這種事,或者更糟。特級alpha身體素質(zhì)是很強,但是審訊的私刑等級會不會也相應(yīng)增強?

  因為太過擔(dān)心,我睜著眼一夜沒睡。天亮的時候,他依舊沒有出現(xiàn)。

  等到恢復(fù)一點力氣,我試著從地上爬起來,拍著門問他們李越去哪兒了,但是他們根本不理我,就跟聾了一樣。

  這群狗屎!想把他們都殺掉!通通殺掉!咳咳咳!

  以前我從來沒有怨恨過別人,原來不是我脾氣好,而是我之前的運氣太好,沒遇到過這些人。

  傷口消毒不到位,發(fā)炎了,腦袋變得昏昏沉沉。

  夢里,李越回來了。他把我抱在懷里,給我喂了水和藥。他的體溫那么清晰,又那么遙遠,我仿佛踩在云端上,沒有真實感。

  “商河,你相信我嗎?”一聲嘆息。

  我死死攥住那只手,想回答,卻開不了口——我相信你,可是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你今天見了誰?他們對你做了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傷得重不重?

  當(dāng)意識再次陷入黑暗,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砰砰砰!醒醒!醒醒!”

  我迷迷蒙蒙睜眼,就見警員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耐煩。接著,嘴里被灌了一瓶液體,嗆到了嗓子眼。

  警員:“有人來接你,你可以走了!

  我急忙拽住他的胳膊:“李越呢?”

  警員:“傻子,他早就走了,用得著你擔(dān)心?人家可是豪門大少爺,哪像你,只能在這里受苦!

  我:“你騙我!

  警員:“呵~愛信不信,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趕緊走,別磨磨蹭蹭的,耽誤我辦事!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瓶東西起了作用,我的視線漸漸清明,傷口也不再疼痛難忍。氣息穩(wěn)定下來以后,我還是決定先離開這里,再想辦法聯(lián)系李越。

  外面的光很刺眼——看守所大門前,一個人背光站著,看不清臉,我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是他!一定是他!

  嘴角揚起的弧度扯到了傷口,我不由地齜牙咧嘴:“嘶……李……”

  可是,走近才發(fā)現(xiàn),不是李越,是老陳,欣喜的情緒戛然而止。

  老陳看我顫顫巍巍的模樣,揪心地左瞧右看,“哎喲!天吶!小盒子!他們對你做了什么!怎么傷成這樣!這群天殺的xxxx,怎么下得去手!看看這可憐兮兮的小臉蛋……(省略幾百字)”

  后來老陳帶我去了趟醫(yī)院,還是上次那個給他看病的醫(yī)生,只是這次的病人從他變成了我。

  醫(yī)生:“你們倆還真是穩(wěn)定啊,總得躺一個!

  老陳:“醫(yī)生,你就別打趣了,先看看他吧!

  這次老陳坐著,我躺著,醫(yī)生依舊是看我,翻來覆去地看。后頸傷得最嚴重,血肉外翻,都爛了。

  老陳氣得拍桌而起:“那群禽獸竟然連beta都不放過!”

  醫(yī)生:“這不是人咬的!你的腦袋瓜成天想些什么!少看點肥皂!”

  老陳:“那是?”

  醫(yī)生:“狗!

  老陳:“我要殺了那堆畜生!”

  “老陳,別去!蔽依±详惖母觳玻瑩u了搖頭,“這次的事情本身就是個圈套,如果他們還有后招,我現(xiàn)在這樣,誰接應(yīng)你?”

  醫(yī)生:“你朋友說得對,沖動解決不了問題。況且他已經(jīng)服用過傷口愈合的特效藥,不會有生命危險。后頸幸好沒有腺體,皮肉損傷恢復(fù)起來也容易,只是看著嚇人,兩三個月以后就沒事了!

  老陳:“那他有沒有感染病菌?腦袋有沒有損傷?會不會有后遺癥!”

  醫(yī)生:“放心,腦袋沒事,我給他打一針抗菌藥,起碼還能活到200歲!

  說歸說,以防萬一,他們還是給我安排了全身檢查,從頭發(fā)絲到腳趾,無微不至。我反正也動彈不得,就靜靜配合,等著檢驗報告出來。

  所幸一切指標確實都在正常數(shù)值,老陳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但是回家的時候,他倒犯了倔脾氣,非要帶我一起走。

  我:“我要回自己家!

  老陳:“不行,這段時間,你住我那邊!

  我:“老陳同志,我們要相信醫(yī)學(xué)的力量,檢查報告都說沒問題了,你太夸張了!

  老陳:“小盒子,我當(dāng)然相信醫(yī)學(xué),但是萬一那些人又找你麻煩,怎么辦?你這樣,我真的放心不下!

  最終,我敗下陣來。我知道老陳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他好歹是alpha,雖然弱一點,但是也比我強,再加上老陳家的背景,起碼不會有人找上門來。

  李越的電話一直不接,信息也不回,我有不好的預(yù)感,但是老陳什么都不肯說。直到我的身體恢復(fù)得差不多可以去上班的時候,他才透漏一二,大致意思就是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人總是性情不定的。

  人的記憶的確很短暫,也或許是他們有手段。只是幾天,我被冤枉坐牢的事情就被人淡忘了,大家看到我來上班好像并不驚訝。

  休養(yǎng)期間,老陳一直不讓我上網(wǎng),除了打電話發(fā)信息,其余時候手機都由他保管,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多休息有助于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