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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此刻,在beta廁所門口那個墻一般高的家伙,就是他。

  連個廁所都不能安心去,真是煩心!

  雖然自我催眠,全公司也不止我一個beta,他不一定是在等我,但是潛意識總覺得現(xiàn)在出去,相當(dāng)不妙。

  靠在拐角處,我抬頭45°角向上望著天花板,希望某人可以快點離開,尿急的感覺揮之不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

  在我恍惚之際,一個人影罩住了我,溫?zé)岬暮粑拇蛟陬i側(cè)。

  “為什么躲我?”李越的聲音很低沉。

  “呵呵,躲你做什么?”我臉上的笑都快僵掉了。

  “你總是這樣,一聲不吭地就跑掉!崩钤轿⑽惤,鼻尖對著鼻尖,視線對上我的眼睛。

  “……”你這什么表情?什么意思?搞得我跟負(fù)心漢一樣!

  我下意識避開他的眼神,不想為越河的“事業(yè)帖”添磚加瓦,可是李越不是這么想的。

  他掐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強行扭轉(zhuǎn)回來,臉頰上的指尖熱得發(fā)燙。

  我心里只剩下一個想法:逃!

  “李越……別沖動……”嗓子眼發(fā)干,我的聲音幾乎聽不清,但是我知道他聽得見。

  “你怕什么?”他輕輕撫摸著我的后頸,似乎對那個位置格外喜愛。

  我一個beta,又沒有腺體,就算他摸出個花來,也不可能改變什么。

  “我不是omega!蔽以噲D喚回他的理智。

  他滿不在乎,揉捏著我的耳垂繼續(xù)說道:“沒人說過alpha必須和omega在一起!

  “你喜歡我?”我想看穿他的把戲,所以這次沒有避開視線。

  我們之間,明明只是幾秒鐘的停頓,卻像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他沒有回答,只是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突然覺得很好笑。看看,這不就編不下去了嗎!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推開他時,一陣怪力強硬地把我摁在墻上。下巴被勾起的瞬間,唇上一軟,全身宛如過電般酥麻。

  他肯定是對我下毒了,我這樣想著,力氣仿佛一剎那被抽干,太不合常理了。

  一個吻的時間非常短暫,他沒有過度深入,但是足夠讓我明白,這不是一場夢。

  當(dāng)然,和稀泥也是行不通的。

  “還有什么要問的?”李越直勾勾地看著我的嘴角,根本就不給我任何機會裝傻。

  我的心情相當(dāng)復(fù)雜,除了干巴巴吐出兩個字“沒有”,實在無話可說。

  照理來說,他突然給我來這么一下,我應(yīng)該還他一巴掌,或者給他一拳。但是考慮到alpha的武力值,不得不說,我確實慫了。親一下又不會死,算了,打又打不過,就當(dāng)被狗啃了。

  可是幾分鐘后,來來往往的人逐漸增多,回頭率高達百分百,但某人還把我摁在懷里。

  “再抱下去,估計明天我倆的‘孩子’就出生了!蔽覈@氣,拍拍他的背。

  “那就提前把名字想好!崩钤阶旖且宦N,心情十分愉悅。

  “好笑嗎?”我挑眉看他,直接給某人的小兄弟狠狠一擊。

  “呃!”雞飛蛋打!

  什么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踢李越的時候有多瀟灑,我的心里疙瘩就有多大,總覺得下身一緊,好疼。

  多虧我倆的“傾情演出”,越河帖果然不負(fù)所望,又更新了——

  標(biāo)題:今日糖精!絕殺索吻!縱使“溺死”在越河,我也心甘情愿!

  傲嬌b欲擒故縱求親親,特級a霸道掌控強制愛,腦補一萬字。⊥緜!

  緊接著,那掛在置頂更新里的,就是一張張高清放大的360°無死角照片。哎喲,我可真是無福消受啊,夭壽嘞!

  謝謝各位越河粉的貢獻,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和李越的合照能如此多元化。但說句真心話,李越還挺上相的,比我好看得多。高富帥vs矮矬窮,我的命好苦啊……

  雖然我和李越的關(guān)系不清不楚,但是李越的工作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前不久,新抑制劑的基礎(chǔ)配方已經(jīng)敲定,目前就是測試氣味以及替換部分試劑,最后達到最佳效果。幾千萬種試劑的篩選是一項巨大的工程,一般最短也要花費3個月的時間。

  所以李越這幾天也是日夜在實驗室里穿梭,幾乎看不到人影,用越河粉的話來說就是,越河終于迎來了“冰河世紀(jì)”。

  在科研組忙于試劑的過程中,我也忙得腳不沾地,廣告宣傳和市場投放的初步方案還沒有討論出來,上層領(lǐng)導(dǎo)緊盯進程,壓力頗大。

  活永遠(yuǎn)都干不完,打工人果然沒有春天。

  我揉著酸痛的肩膀,只想泡個熱水澡放松一下。只是靠在辦公椅上幾秒鐘的功夫,意識就模糊了起來。

  夢中傳來一陣淡淡的香氣,像是清晨時,那微微濕潤又鮮艷的桂花搖曳生輝。

  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臨時支起的軍用折疊椅上。四周靜悄悄的,只有試驗儀器的聲音在滴滴作響。

  難道我還有夢游的習(xí)慣?奇了怪了。

  晃晃暈乎的腦袋,我掀開身上的毛毯。

  墻上的時鐘顯示已經(jīng)是半夜,不覺有些落寞,竟然只剩我一個人,透支加班到底是為了什么。

  “餓了?”一個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起。

  接著,“啪”的一下,燈光照亮了視線范圍。門口,李越提著打包盒,做手勢招呼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