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辰舉起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別緊張,我們跟之前襲擊你的人并不是一伙的,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去找來至陰體質(zhì)的貓,助你從假死中蘇醒了。”
郝夢準并沒有因為他的幾句話就放松警惕,依舊是滿滿的戒備,質(zhì)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我被襲擊?為什么會知道我是假死?”
這種被人看穿了底細的感覺,讓郝夢準相當?shù)牟凰?br />
“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瘪R小玲也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幫著李思辰說話。
看見馬小玲,郝夢準微微一楞,皺著眉頭回憶了片刻后,遲疑的問道:“你是馬家的響叮當?”
“響叮當?”
李思辰和馬小玲都是一愣。
“你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個古怪的綽號了?”李思辰問。
“我也不知道啊……”馬小玲攤開雙手,一臉困惑的沖著郝夢準說道:“我是馬家的人沒錯,可響叮當這個綽號是哪兒來的?”
郝夢準總算是笑了:“俗話說得好,半罐水響叮當。你們馬家的風水術(shù),只傳男不傳女,你打小就是靠著自學和偷師,學了點兒風水術(shù)的皮毛,就到處替人看宅算命破煞,可不是半罐水響叮當嗎?說起來,你剛生下來的時候,我還喝過你的滿月酒呢。論輩分,你該叫我一聲郝爺爺。怎么,你不喜歡響叮當?我覺得這個綽號比半罐水好聽啊……”
郝夢準的警惕和戒備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和馬家的關(guān)系一向不錯。
而馬小玲在聽完了這一席話后,表情那叫一個難看啊。
沒錯,響叮當?shù)拇_是比半罐水好聽,可是這樣的綽號,她根本就不想要的好吧!
郝夢準活動了一下身子后,從地上站了起來:“我聽說,馬家最近在打聽文川的死因?你們兩個跑來找我,該不會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因為馬小玲的原因,他把李思辰也給當成了馬家的人。
李思辰也不作解釋,點點頭道:“沒錯,我們來找你,就是想要打聽一下文川的死因。聽說當時,你在現(xiàn)場?”
“你們馬家還真是神通廣大,居然連這個消息都查到了,枉我還以為,將這個消息掩藏的很深……”郝夢準自嘲的笑了笑,旋即又說道:“這么說來,昨天襲擊我的那個人,應(yīng)該也是沖著這個事情來的。只不過,他是不想我把這個事情講出來,所以要殺我滅口!”
李思辰點了點頭:“你判斷的很對,原本來找你的馬家人,并不是我們兩。只是那個人,在來找你的途中遭到了襲擊,所以才換成了我們兩人來找你!
郝夢準白了李思辰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怎么說,我也是活了一把年紀的。這些事情,稍微動動腦筋就能夠推敲的出來!
馬小玲急忙插話,說道:“郝爺爺,你能夠?qū)⑽拇ǖ乃酪蚋嬖V我們嗎?”
郝夢準沒有給出確切的回答,只是皺著眉頭道:“你們馬家,怎么想到打聽文川的死因了?這個人跟你們馬家的關(guān)系,好像很一般吧?”
馬小玲沒有答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李思辰。
李思辰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們也是受人所托!
“那人是誰?”郝夢準問道。
“吳秋雨。”李思辰把自己母親的名字講了出來。同時盯著郝夢準的臉,想要觀察他的表情變化,看他是否有認識自己的母親。如果有,自己或許就能夠從他這里,打聽一些和自己母親有關(guān)的事情。
可惜郝夢準的反應(yīng)讓李思辰很失望。
他搖了搖頭,面帶困惑的說道:“余秋雨的話我有聽過,寫《再別康橋》的人嘛,這吳秋雨,我可就沒有聽過了!
馬小玲糾正道:“郝爺爺,寫《再別康橋》的人是徐志摩,人家余秋雨寫的明明就是《文化苦旅》!”
郝夢準有些尷尬:“呃……反正都是他們那一伙搞文學的,差不多就行了!
余秋雨和徐志摩根本就是兩個時代的人,差遠了好吧……
李思辰和馬小玲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郝夢準一擺手,說道:“算了,不管是誰想要知道文川的死因,都沒有關(guān)系。有人不想讓我說,那我偏偏就要說!哼,幸虧我懂得假死術(shù),否則這次就真得死了!那個襲擊我的人,不僅實力高強,而且出手就是殺招,讓我完全沒有機會脫身。說起來,也幸虧你們在今天晚上趕來,用貓把我給驚醒了。否則等到明天送進火葬場,我可就要從假死變成真死了……”
在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幾句后,郝夢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示意李思辰和馬小玲自己找位置坐下,然后瞇著眼睛,回憶起了十多年前發(fā)生的事情。
“文川死的前幾天,我從朋友那里得到了一瓶好酒,我和他都是好酒之人,只是平時他夫人在家的時候,會管著他不讓他喝酒。他死的那一天,他夫人有事外出,于是他就打電話給我,讓我?guī)е撇巳ニ倚∽脦妆!?br />
“吃飽喝足后,我們搬出棋盤對弈。因為中午吃的東西有些辣,讓我肚子很不舒服,所以棋局開始沒多久,我就去了廁所。蹲了沒多久,我聽見文川家里的電話響,他接起電話,跟對方聊了起來。具體聊了些什么,我在廁所里面也沒聽太清,好像是提到了長生不死之類的事情……”
李思辰眉頭微微一挑。
他可以肯定,郝夢準口中所說的那個電話,就是吳秋雨打給文川的。只不過,他并沒有聽清楚電話里面的內(nèi)容,同樣也不認識吳秋雨。
郝夢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李思辰表情的異樣,繼續(xù)回憶著:“電話打了個大約有三五分鐘的樣子吧?我就聽到文川一個勁的在喊著‘喂喂’,也不知道是對方掛了電話呢,還是信號線路出了問題。隨后,我就聽見文川用驚恐的聲音質(zhì)問‘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家里面來的?’。我當時在想,這大白天的,不會是進賊了吧?就想要提起褲子,出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F(xiàn)在看來,幸虧我當時沒來得及出去,要不然,就跟文川一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