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喬挑眉:“怎么突然想要轉(zhuǎn)到那個專業(yè)?”
“嗯……就……”杜若說這從徐伯喬懷里強行掙脫:“教學(xué)組長去年就找我了,他想讓我今后帶醫(yī)學(xué)英語。我一直沒同意!
“那怎么突然同意了?”徐伯喬問。
杜若眼神飄忽,從徐伯喬臉上把目光投向窗外:“因為我男朋友是醫(yī)生啊。我想和他在工作上多一點交集。也想推自己一把跳出舒適圈!
徐伯喬把人摟在懷里:“好,需要我的時候,告訴我!
兩人出了客廳,看到方強一個人呆愣地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甚至沒有聽到兩人說這話從屋里出來。
杜若故意大聲叫:“方強哥,我回去了”
方強這才回過神,急忙站起身“怎么?”
杜若笑著說:“我要回去了,這邊樓下有家面館不錯,附近大學(xué)城也有很多好吃的,讓伯喬帶你去吃點飯。我準(zhǔn)他今天陪你喝酒了!
杜若笑得滿臉朝氣,讓方強不由也跟著漏出了笑容:“好,你慢走!
杜若出了門。徐伯喬朝方強勾勾手:“走,吃面去!
“快十點了要不湊合一口得了”方強似乎沒有出門的意愿,整個人還是緊繃的狀態(tài)。
“方強,你知道這些年我一直想說你什么嗎?”徐伯喬說。
“什么?”
“你就是太端著了。和誰都端著。”
“我跟你和廉松節(jié)可沒有!
“怎么沒有?你假裝什么也不在乎,只談錢不談感情不是端著裝的?”徐伯喬嫌棄地戳破方強無形中用那點沒用的自尊吹起的氣球。
瞬間方強的氣勢就沒了。
徐伯喬伸手摟在方強肩頭:“走,請你吃好吃的。一會吃飽了你再發(fā)愁!
另一端酒店餐廳,周天青和蕭海洋對坐,杜若坐在兩個人中間,三人圍著一張方桌,吃著酒店的西餐。
周天青朝著對面的人怒道:“儂伐要擺則闊測烏拉面孔(哭喪著臉),影響我吃飯!”
蕭海洋抬眼看看自己的舅舅:“哦!比缓竽貌孀硬辶吮P子里的培根往嘴里塞。
杜若聽不懂那句海市話的意思,但他能結(jié)合后文、周天青的表情,以及蕭海洋的樣子推測出這句不是好話,是抱怨或者警告。
這是他多年教完形填空閱讀理解的功力。
周天青掃了眼杜若,又朝蕭海洋說:“晚上問問方強父母在哪家醫(yī)院,去買點東西明天一早我們?nèi)タ赐幌!?br />
說罷他站起身,朝杜若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餐廳。
杜若終于敢出口大氣:“哎,你舅舅好兇啊!
蕭海洋又蔫兒了:“嗯,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你家老徐,方強父母在哪個科室哪個病房?”
“問是能幫你問,但你是不是要給我說說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杜若喝著橙汁煞有介事地盯著這蕭海洋。
“我喜歡方強!
杜若壓根沒想到蕭海洋灰這么直白,之前他從來沒說喜歡過誰。
看來愛情這東西,真是玄妙。
“那現(xiàn)在怎么會鬧成這樣?”杜若驚訝,把手撐在桌面上,等著蕭海洋跟他坦白。
“我舅舅,嗯……其實對外沒人知道他是我舅舅,我當(dāng)時從我爸那辭職,得知方強在我舅公司,就拜托我舅舅把我安排在方強身邊。
我舅舅也很欣賞方強的才能,讓我好好學(xué)?伞綇娕既恢牢覀z這層關(guān)系,又因為……”
蕭海洋看看杜若,眼神十分不再在。
“你是說再加上你爸把徐伯喬墻角撬了,所以方強很不喜歡你?”杜若說。
蕭海洋撓撓頭:“哎呀,差不多吧。他應(yīng)該是覺得我別有用心接近他,他這人防備心特別強。完全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他完全不知道我是因為喜歡他才接近他,他覺得我是居心不良,在工作上商場上那種居心不良!
杜若聽著故事不由張大嘴聽得入了迷:“啊,我的天,你倆真別扭。你表白啊。”
蕭海洋面上一窘:“我不敢,怕把他徹底氣得不理我了!
“可你不說他永遠(yuǎn)不知道!
“現(xiàn)在這個和時候人家父親病重,我再說兒女情長是不是不大好!
杜若抿緊雙唇,單手托腮思考。
“我聽我男朋友說,方強這個人喜歡逞強,現(xiàn)在他確實需要一個靠山可以依賴。你能行的話,我覺得就有戲。”說到這里杜若有了一絲猶豫,他看著蕭海洋滿臉青色的胡茬,很是憔悴,終于不忍心,還是道:“方強有個初戀,是個直男,他被那個男的騙過,加上他和家里出柜失敗,從那之后他就沒再戀愛過。所以你得有耐心。得地讓他覺得你值得依靠!
蕭海洋盤子里的沙拉被他拿叉子戳得稀爛。
“草!難怪他現(xiàn)在縮手縮腳的!媽的,讓我碰到那個人渣,打不死他!”
杜若朝他擺擺手:“好了好了,總之你見機行事吧。”
杜若第一次見蕭海洋這樣,之前在國外留學(xué),很多男生女生表白蕭海洋,但他都沒有接受,說沒感覺。
這次感覺來了,又遇上這么大的挑戰(zhàn)。
有時候就是這樣,喜歡你的你不要,你喜歡的又很難在一起。
時乖命蹇。
晚上杜若回到家,關(guān)了房門跟徐伯喬視頻。
“方強喝多了,他酒量本來就不就好。我說要不要喝點,結(jié)果一喝就多,剛把他扛回來睡了!毙觳畣桃贿叢林丛韬蟮臐癜l(fā),一邊坐在床邊和杜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