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喬,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方強心里亂糟糟,這通電話讓他更覺得心里有些慌亂。
徐伯喬似乎在思考措辭,好一陣才聲音低沉地說:“強子,你抽空回一趟山南吧,如果有年假多請幾天!
徐伯喬緊趕慢趕從學術(shù)會回來就為了給杜若一個驚喜,可驚喜沒給成,倒是碰到了昝鋒欺負杜若。
昝鋒的故技重施,讓徐伯喬愈發(fā)對過去十幾年的感情發(fā)出質(zhì)疑,對昝鋒這個人避之不及。
但杜若并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多大的影響,還反過來勸徐伯喬不要不開心。
令兩人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學院里的同事要叫徐伯喬吃飯,和昝鋒一起。
徐伯喬當時正在和杜若吃飯。
電話那端的同學說:“昝鋒回來了,說是想和以前的同學聚聚,你來嗎?”
徐伯喬:“不了,我們分手很久了。”
同學:“?抱歉,我們不知道!
徐伯喬話音非常冷淡:“沒關(guān)系。再見!痹挳,他立刻掛斷了電話。
本來把手機都放下了,又重新拿了起來,把昝鋒的手機號拉黑了。
“都掛了電話,還扣手機。怎么,那個誰……叫你吃飯?”杜若拿筷子戳著碗里的米飯,仿佛再用針扎那個姓昝的“小人”。
今晚徐伯喬回來說要下廚給他做好吃的。本來好好的氛圍,剛吃飯沒多久就接到電話,又讓這個綠茶男攪和了。
“嗯,拉黑昝鋒!毙觳畣堂鏌o表情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
“。俊倍湃籼а垠@訝地看徐伯喬:“你不是早都刪掉他微信了嗎?”
“拉黑了電話號碼!毙觳畣谭畔率质謾C,給杜若盛了碗湯,放在杜若跟前。
“哦。”
“別戳了,這碗本來就不厚,別待會讓你戳漏了。”徐伯喬揶揄道。
杜若停止戳碗了,抬起頭來看著徐伯喬:“那要是他再找你怎么辦?”
“我覺得他應(yīng)該沒那么沒皮沒臉,他知道我拉黑他的話應(yīng)該會有覺悟吧!毙觳畣痰馈
“那萬一他就是個死皮賴臉的,就要找你就要找你呢?”杜若噘著嘴,皺著眉頭,丑萌丑萌那個樣子直接把徐伯喬逗笑了。
抬手捏了一下杜若的嘴:“我會報警!”
“你這人沒正形。說話虛虛實實的,我看不透你!倍湃羧嗳嘧约旱淖。
“看不透?我身上哪里你沒看過?你告訴我哪里看不透!毙觳畣陶f著都開始脫身上的t恤。
杜若連忙放下碗在徐伯喬胳膊上拍拍拍拍拍
“啊啊!你耍流氓!別轉(zhuǎn)移話題!
徐伯喬握住他的手:“我可從來沒騙過你!
杜若挑眉,又撅起嘴:“你就騙我了!”
“我騙你什么?”徐伯喬納悶,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他自認為對待杜若從來都坦蕩,心里想的,實際做的,沒有一樣瞞過杜若。
他認真盯住杜若,等著對方給答案。
“你怎么能看上昝鋒這種人?”杜若用指頭用力地戳徐伯喬的胸肌。
徐伯喬一愣,無奈笑道:“眼瞎!
“你看!你就沒在戀愛前告訴我你‘眼瞎’!你這叫隱瞞重大疾!”杜若煞有介事,還皺起眉頭掐著腰,繼續(xù)戳徐伯喬的胸肌。
徐伯喬無語了:“這一套,你哥教你的?”
“還用他教?這不是常識么,故意隱瞞重大疾病屬于無效婚姻!哼,我說不要你就不要你!”杜若眼神狠厲地看著徐伯喬。
徐伯喬眼中閃過驚喜,抬手摸了摸杜若的臉頰:“你想過和我結(jié)婚?”
“什、什么啊?我什么時候想過……”杜若臉上“噌”一下紅了,他本來就生得白皙,臉上稍微一點粉色就特別明顯,更別提此刻臉上通紅一片。
“如果時機成熟當然可以想的,你哥哥不就是例子么!毙觳畣痰,伸手把杜若的手捏在手心里。
時機成熟。
杜若本來只是一說而已,但這四個字,讓他真的在此刻考慮起了這個問題。怎么算時機成熟?
他哥哥那樣算結(jié)婚嗎?雖然在國內(nèi)那已經(jīng)是最大限度的承認了?伤吘挂娺^真正的同性婚姻。所以,他和徐伯喬是不是可以有那樣莊重正式的真的婚姻呢?
他第一次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可徐伯喬說到了時機成熟……那是不是證明,在他心里還有所保留呢?
畢竟他之前說過讓自己要給他時間的。
“想什么呢?”徐伯喬看到杜若走神,問他。
“徐伯喬,你對我再好點。我也對你更好點。我們不要分開,不管什么時機成不成熟,也不管其他任何人和事,我們就只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倍湃粲昧硪恢皇忠参兆⌒觳畣痰氖。
徐伯喬自打和杜若相識,所有的感情走向都脫離了他認知范圍、經(jīng)驗范圍,于是一直以來他從來都是跟著感覺讓感情自然而然發(fā)生。
但基于他之前感情的失敗,他又不太敢隨意地讓感情像過往一樣順其自然,他怕激情過后,又落得敗興收場。
杜若說猜不透他,但其實他才是想說這句話的人。
杜若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動作、表情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杜若不像昝鋒,不,應(yīng)該說杜若和昝鋒截然相反。昝鋒習慣于每件事都有計劃,時至今日,他都不知道昝鋒當初接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在腦中編纂了無數(shù)計劃之后的行為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