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允川低頭一笑。
“走啦!”杜若說著轉(zhuǎn)身往前走,他身后的焦允川頃刻間失了笑容。
杜若本來想和徐伯喬一起去飯店吃飯的。
但他下午沒課,忽然就想起在海市徐伯喬給他做的那頓面條。
于是改變主意,到超市去買了食材。
幸好今天可以按時下班,徐伯喬得令,下班后立刻往家里趕。
進屋后,杜若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抱著一盆圣女果看電視。
見徐伯喬進屋,他連忙放下果盆,跑去廚房。
徐伯喬換了短袖和運動褲去廚房。
杜若已經(jīng)把晚上要用到的菜都洗好了。
回頭看到徐伯喬過來,杜若驚訝地上下掃視他好幾遍。
“你那小腦瓜又在想什么?”徐伯喬被他看得不好意思。
“我第一次見你穿襯衫西褲之外的衣服!倍湃粜缕娴馈
徐伯喬笑著把杜若推到一邊:“我今天早晨起來總沒有穿襯衫西褲,你沒見?”
杜若蹭一下臉紅了。
徐伯喬早晨起來是沒穿襯衫、西褲,他倒是穿了條運動褲,但他沒穿上衣。
杜若早晨起來看到徐伯喬的背肌、胸肌、腹肌臉一直是燙的。
“我出去等了!倍湃艮D(zhuǎn)身逃跑,生怕多待一會,自己被自己“燙熟了”。
徐伯喬給杜若做了面條,兩人吃了飯杜若要去洗碗,徐伯喬也沒推辭。
而杜若一邊洗碗一邊糾結(jié)自己要不要主動留下。
本來他想著如果徐伯喬再問自己想不想住在一起,那他就順?biāo)浦哿粝虏⑼,可偏偏徐伯喬晚上不問他了?br />
這之后就得他主動提留下的事了。
杜若盡量放慢洗碗的速度,好讓徐伯喬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主動問杜若要不要留下。
可最后一個碗洗碗,其他碗都要晾干了,徐伯喬也沒進來問他一句。
杜若擦干手,有點賭氣般除了廚房。
卻見一身運動服的徐伯喬像個男大生一樣坐在地上,正抱著本很厚的書似乎在查什么內(nèi)容。
杜若不動聲色地坐在沙發(fā)上,又塞了一顆圣女果進嘴里。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徐伯喬站起身,看到杜若在哪等著,他趕忙道門廳拿車鑰匙。
“走,送你回家!彼麑Χ湃粽f:“白天有個病例,我不太確定了,翻翻書。”
杜若坐著不動,徐伯喬這才看出他不對勁,走到跟前伸手摸摸杜若的臉頰。
杜若躲了一下。
“這怎么了?”徐伯喬笑著把人拉起來。
杜若盯著他的眼睛,略有情緒道:“你不想我留下嗎?”
“你在想什么呢?我不是問過你要不要過來住么,我以為你還沒想好!毙觳畣绦Α
杜若掙開徐伯喬拉著他胳膊,朝門口走去。
徐伯喬出門后拉住了杜若的手,把人一路拉到地下車庫。
為他打開副駕的門,給他系好安全帶。
他剛啟動車,杜若驚奇道:“這個你還留著?”
杜若指著操作臺上的那顆草地上的小樹擺件驚訝極了。
徐伯喬開車用余光看了一下:“嗯,因為你說我車里什么都沒有。所以……”
“好官方的說法!倍湃舸驍嗨。
徐伯喬笑出了聲:“嗯,被你看出來了。我就是看到這個小物件兒會想到你。覺得就算你不理我,那我也會把這個帶在身邊。因為……”
紅燈亮了,徐伯喬把車停下。
“這是我車上唯一的色彩,而你,是我生活里唯一的色彩。謝謝你杜若。”
這處紅燈倒計時90多秒,足夠徐伯喬說完這句話。
但杜若覺得實在太短,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為即將到來的分別感到心煩意亂。
第28章 擦掉
徐伯喬問杜若是否愿意搬來和他同住,其實只是試探性地問了問。
問過之后,他就有點后悔了,因為杜若并沒有回答。
他擔(dān)心杜若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隨意,剛才確認關(guān)系就要求同居,畢竟他不懂得杜若他們這些年輕人現(xiàn)在戀愛是什么節(jié)奏和步調(diào)。所以那天之后他便沒有再提這件事,時間久了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山南有不少高校,每年這些高校之間都會循例舉辦校際籃球友誼賽,這個傳統(tǒng)保持了很多年。除了學(xué)生參加比賽外,教職工也作為單獨的隊伍參加教職工比賽。
杜若個子不高,但動作靈活、彈跳佳,在山南醫(yī)科大教職工隊里打后衛(wèi)。最近下午下班后,球員們都會留下來在室內(nèi)籃球場練習(xí)。
比賽前兩天,杜若練球回家晚,因為徐伯喬和他說手術(shù)會晚,他就回了父母那兒。
晚上十點多,徐伯喬給他打了視頻電話過來。
“你怎么回來這么晚?”杜若帶著耳機跟徐伯喬視頻,他在寫字臺的電腦前備課。
徐伯喬端著杯水,邊走邊拿著手機和杜若說話,直到坐在寫字臺前打開電腦:“晚上,主任叫一起吃飯了!
“好啊,你偷偷去吃好吃的,不帶我!倍湃粞鹧b生氣。
徐伯喬本來看著電腦屏幕,轉(zhuǎn)眼看向手機:“你想吃什么等時間合適帶你去,今明天是臨時攢局這個場合帶你去不大合適。當(dāng)然如過你不介意以男朋友身份去,我個人沒意見!
杜若臉紅了:“你……沒羞沒臊的,你不怕同事戳你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