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任還親自跑一趟 ,打個電話就可以。”牛曉東醫(yī)生比較嚴肅,雖然級別比徐伯喬抵,但不卑不亢給人的感覺很正派。
徐伯喬:“下午正好在病房沒手術。”
“從兄弟醫(yī)院的檢查結果看是半月板外側三級損傷,他不覺得很明顯劇烈的疼痛,也沒有出現(xiàn)絞索,我覺得可以不用手術!迸詵|認真道。
蕭海洋驚訝道:“不用手術?之前那個醫(yī)院說得很可怕,說必須得手術!
牛曉東醫(yī)生聞言,目光從徐伯喬那邊轉過來,看向蕭海洋:“并不是所有的病都要手術,也不是手術就一定好。你的膝蓋功能性沒有消失,我認為是可以試著保守治療看看的。用藥、復健!
周千鈞見徐伯喬不發(fā)表意見,而這個醫(yī)生畢竟只是個主治醫(yī)師,于是直接問道:“徐主任您看……”
徐伯喬讓蕭海洋配合做了查體。
“我和牛醫(yī)生意見一致。用藥保守治療!毙觳畣炭聪蚴捄Q螅X海里想起了昨晚杜若和他說,蕭海洋“很大只”,不由面上染了笑意:
“鍛煉身體要量力而為,過度的健身、運動對很多器官都有損傷。你的肌肉量很大,體重不輕,膝蓋本身就有比較大的負擔,運動過量、不正確的姿勢就會造成膝蓋損傷。”
“那……要不我就保守治療看看吧!笔捄Q罂戳丝葱觳畣逃挚聪蚺詵|醫(yī)生。
徐伯喬朝他點點頭,轉向牛曉東:“謝謝你了牛醫(yī)生,我就先回科里了!毙觳畣烫衷谧烂嫔系拿庀词窒戳藥装,按出消毒凝膠,交叉修長的手指搓洗做手衛(wèi)生。
“徐主任客氣,都是正常工作!迸詵|點點頭。
徐伯喬又轉向蕭海洋和周千鈞:“好了,你們?nèi)绻诺眠^我們醫(yī)院的診斷,那就繼續(xù)聽醫(yī)生的醫(yī)囑。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幫我和杜若打聲招呼!
徐伯喬說著,目光掃到了蕭海洋腳上穿著的白色短襪,又看了他一眼,出了診室。
周千鈞推著蕭海洋看過診,到藥房拿了藥,然后到停車場開車,累得渾身是汗。
“那天晚上在酒吧,咱們光顧著看杜若的男神了,再加上光線暗,咱們都沒注意到徐伯喬!敝芮рx給蕭海洋關上副駕門,自己跑到駕駛室?guī)习踩珟А?br />
“這男人長得真帶勁!”說著周千鈞還激動地拍了下方向盤。
“氣質(zhì)真好,看上去身材也好,那種男人不知道是誰在談,好羨慕。話說他是單身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哎,你把他聯(lián)系方式給我一下!敝芮рx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笑著說。
“他有戀人的!笔捄Q蟪谅暤。
周千鈞奇怪:“你怎么知道?”
蕭海洋神情嚴肅,聞言一愣,又笑道:“我當然是聽杜若說的啊!
“嗨,我什么時候能遇上這種高知優(yōu)質(zhì)男?”周千鈞嘆氣,惆悵地說。
“你拉倒吧,到你們金融圈找啊,哪還缺高知男?”蕭海洋笑道。
“算了吧,他們心眼子太多了,我斗不過。”
“你意思是徐伯喬心眼少?”
周千鈞撇撇嘴:“不知道。但至少不會勾心斗角吧!
蕭海洋笑了:“他出診室的時候,看了眼我的襪子,估計已經(jīng)在心里分辨出我是1還是0了。那心眼子一點也不少!
周千鈞一驚:“嘖,心眼子多的人好累。我還是喜歡簡單點的!
蕭海洋不再說話,神情逐漸變得嚴肅。
周千鈞以為他是擔心膝蓋,開導道:“別擔心,醫(yī)生不是說了嗎,讓你現(xiàn)在少活動,按時用藥就能養(yǎng)好的!
“嗯,不過,我不是在想我的腿。”蕭海洋道。
周千鈞打趣道:“那你想什么?這么深沉,想你舊情人啊?”
蕭海洋壓低了聲音:“我……在想徐伯喬!
周千鈞嚇了一跳,得虧他開車歷來穩(wěn)當,才沒有因為過度驚訝而急剎車。
等紅燈時,他立刻轉頭看身旁的蕭海洋:“你他媽不會看上徐伯喬了吧?”
蕭海洋目光晦暗不明:“誰知道呢。”
周千鈞急了,他最煩別人知三當三:“你瘋了吧?他有另一半,你要當三?”
蕭海洋目光看向遠處沒有繼續(xù)回答周千鈞的話。
車開出一陣后,蕭海洋給杜若發(fā)了條信息:“阿若,徐主任已經(jīng)給我看過膝蓋了。我不用手術!謝謝你。我想請徐主任單獨吃頓飯,麻煩你幫我邀請他吧!
杜若在晚上稍晚些時候給徐伯喬打了電話。
“謝謝你今天幫我朋友看病!倍湃暨記得徐伯喬說不要叫他哥的囑咐,但直接叫他名字,杜若又莫名的不好意思,所以干脆不叫了。
徐伯喬在沙發(fā)上窩著看書:“不客氣,他看診的醫(yī)生雖然是主治醫(yī)師但其實業(yè)務很好,只是不那么出名所以今天你朋友才能掛到號。但我和這位醫(yī)生意見一致,用藥之后慢慢恢復、慢慢活動!
杜若:“好的,對了。徐、徐伯喬。”
“嗯”徐伯喬鼻音哼出一個字,像大提琴的一個音色,杜若聽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毛孔似乎和這“琴音”共振了。
“我、我朋友蕭海洋,嗯…他說想請你吃飯,托我?guī)兔ρ埬!倍湃粼酵笳f笑容越盛,似乎因為朋友的病看好了而感到開心。
徐伯喬想到早晨那雙白色短襪,冷哼了一下,合上書坐起身:“不必了,我無功不受祿。他自己掛號看診正常流程。看診的醫(yī)生有工資,我們都不必他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