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睿瑤在歌劇院的時候,她對著攝像頭暗暗擺出的手勢就是在向京都軍區(qū)傳遞一個信號,她接受任務(wù),請司令官酌情安排。
這個事情高度保密,連陸淮寧都未曾告知。不過也許眼下這個時候陸淮寧已經(jīng)知道了。
司令官給了方令濤黃金和巡天戰(zhàn)斗機的資料這都是為了迷惑住敵人,軍方真實的意圖就將定位通訊裝置給夾帶進來。
可是現(xiàn)在鐘,幒萌菀讓⒚艽a箱子給打開了,里里外外翻一遍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設(shè)備在哪里?搞什么名堂,那鐘,幙偛荒芡ㄟ^特異功能腦電波來將這個秘密基地的方位傳輸?shù)杰妳^(qū)吧。
她干脆將資料完全給倒了出來,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裝置夾雜在里面。
她坐到沙發(fā)上很是泄氣,用嫌惡的眼光看著那個箱子。
等一下,就在她決定放棄的瞬間,她回想起來以前陸淮寧在課堂上說過的話,身為一個特種兵戰(zhàn)士,在面對敵人的時候,軍事上的過硬是取得是戰(zhàn)斗勝利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但尤為重要的是,要學(xué)會換位思考,摸清敵人的心里和思路。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這才是保持不斷勝利的根本。
對啊,這個道理連陸淮寧都知道,那么司令官肯定是更加清楚這個道理了。假設(shè)說自己現(xiàn)在就是司令官,那么在準備這個箱子的時候,自己應(yīng)該考慮那些問題呢。定位裝置是肯定要放到里面的,但是卻又不能放置明顯。
如果在打開的一刻,不僅僅是自己的人在場,還有方令濤的人在場呢。那么定位裝置暴露在敵人眼前的時候,也就是我方人員殞命的時刻。
裝置要放置,但不能明顯,一定要隱藏在什么地方……
想著想著,她的眼光瞬間明亮起來。因為她終于看出了端倪。
這個箱子外部的尺寸跟箱體內(nèi)部空間尺寸差距過大,尤其是箱底,如果是為了安全起見,加固加厚箱體的話,那么用手一拎這個箱子就會感到分量還比較輕。這個箱底是空心的!這個想法驟然點亮了她的頭腦。
鐘,幱檬种秆刂潴w內(nèi)壁外壁同時尋找著,忽然手指下面一塊地方凹了進去。
她往里面一看,是一個圓形的小按鈕。
果然就是這個,她渾身的血液都狂喜得要沸騰起來了。
她按亮了那個按鈕,看著它沉默而有節(jié)奏地一閃一閃,這說明它正在將波段信號不斷向外傳遞著。
她抿嘴一笑,然后將那個凹進去的地方給恢復(fù)原狀,又把圖紙整理好重新裝入到箱子里面,扣好蓋子。
現(xiàn)在好了,沒有人看她動過這個箱子,而她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
她知道在遙遠的京都軍區(qū),通信部隊肯定收到了這一特殊波段的信號,并且稟報到了司令官那里。
一路邁著輕盈的步伐,她走到了方令濤房間之前。
此刻,還特意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緒,總不能表現(xiàn)得太高興了,這畢竟是探望病人。
方令濤后背靠在墊子上,半躺半坐在床上,瑩白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
被海蜇蜇傷的地方涂上了藥膏,幸好這并不是劇毒的海蜇,所以只是讓他感到疼痛而已,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鐘睿瑤這個時候走進到他的房間中。
“手伸過來。”他放下手中的香煙,對她說。
他拿出了藥膏,涂抹到她的手指上。
他知道,自己手下這幫人都恨死了鐘,帲挪粫胫o她也用點藥呢。
他的動作很輕,清涼的藥膏抹在她紅腫的皮膚上,并沒有使她感到任何的痛楚。
“你今天心情看起來不錯,是因為你把我給弄傷了么?”他仰頭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唇角邊掛著隱隱的喜悅。
“我看你今天心情也好像很不錯!彼龥]有想到自己盡力保持淡漠的表情了,可是還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有一個大訂單,cxp后天交貨。”他微笑著回答。
鐘,幍男睦飬s是一沉,這么多的cxp擴散出去,指不定又有多人要吸食購買,有多少家庭要上演妻離子散的悲劇了。
她不否認方令濤跟石文俊都是很有才華的人,但他們卻沒有將天賦好好利用,造福人類,卻將知識用到了害人的方面去。
“到時候你也過去看看,運出的是一堆粉末,換回來的可就是金子了!彼幵跉g喜當中,并沒有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冷光。
到了第三天,方令濤身上的傷情并沒有痊愈,不適宜出門吹風,尤其是海風表面上很溫柔,但實際上強勁,不利于皮膚的傷情。
但他堅持要走到基地最下面的碼頭去,親眼目送運輸cxp的貨船離開,別人勸也沒有用,只得遵照了他的意思去做。
他拉著鐘,帍幕刈罡咛幰粚右粚幼呦聛。
這個時候,鐘,幙吹皆诨氐闹虚g的那cxp制造加工廠中,燈光通明,機器轉(zhuǎn)動著。方令濤的那些手下現(xiàn)在角色都轉(zhuǎn)換成了工作,在里面忙活著生產(chǎn)和搬運一箱箱的cxp。
“等以后我的事業(yè)發(fā)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我要買下一塊土地,建立一個王國,搞成一個比金三角還大,還吸金的地方。”方令濤用手指著他的工廠對鐘,幷f。
永遠守在這里,就如同在茫茫的大海上漂泊,說不定哪天就會被暴風吞沒,他的心里總有這樣的擔憂。
再下了一層,就到了那個基地的碼頭。
正有人源源不斷地往貨船上裝東西,不僅僅是cxp,還包括飲用水和食品,電池之類的東西。
開船的人還是那個皮膚黝黑的漢子,而成蝎子是負責押送船并同對方進行交易的人。
成蝎子正在往槍膛里面裝子彈呢,一看到方令濤的身影,立刻站起來,笑臉相迎。但是他轉(zhuǎn)眼看到了站在方令濤身邊的鐘,,霎時間又把臉給沉了下去。
“你到了那邊后要小心些,不要讓對方把我們的貨給生吞了。”方令濤滿意地看著整齊擺放在船艙內(nèi)的貨品,同時不忘囑咐成蝎子在交易的時候要謹慎小心。
已經(jīng)超過預(yù)定時間一分鐘了,但是船并沒有發(fā)動。
方令濤雙眉輕蹙,俊俏冷酷的面頰上顯出幾分不悅,他的屬下干事情怎么可以如此拖沓緩慢。
成蝎子很有眼力,看到如此情景,馬上轉(zhuǎn)身到駕駛室去催促開船。(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