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被陸淮寧給抓了起來了,這下子,白薇薇對陸淮寧的那一片癡心妄想,應(yīng)該是徹底泯滅了吧。
“讓個律師過去,把她給弄出來吧!
聽到了白薇薇的被捕,同自己的公司和軍機情報的時候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方令濤瞬間放松下來。他的手從槍柄上撤了下來,又點燃了一根香煙。
白薇薇受到了一次教訓,知道了陸淮寧是個怎么可怕,而石頭心腸的男人,就足夠了。不能讓她在那里被關(guān)太長的時間,事情拖延的時間越久,越容易生成變數(shù)來。而且,在白薇薇的手中,應(yīng)該還握著一些情報呢,不及時地將這些消息傳遞出來,延誤了時機,只怕情報的價值就會大打折扣了。
“我想找律師來著,但是白小姐拒絕了,她說自己可以應(yīng)付,拒絕援助!边@位經(jīng)理本身不僅僅負責公司中cxp生產(chǎn)的事情,也負責跟白薇薇的接頭聯(lián)系工作。所以當白薇薇被軍方收押后,他就已經(jīng)通過隱秘的渠道同她進行了聯(lián)系。
“她太驕傲,太任性了!狈搅顫p嘆了一聲,望著自己手中的那支香煙,眼眸中古井無波,閃動著冰冷的光暈。
“你給我準備下東西,明天,我去見她!
方令濤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落到了這位經(jīng)理的耳朵里,卻不次于是晴天炸雷一樣。
“方老大,白博士被關(guān)在京都軍區(qū)!”他手腳并用,爬著來到了方令濤的跟前,仰著頭,用手抱著方令濤的大腿,急切地提醒著。
他知道方老大是個精明強干的人,身手厲害,膽大心細,還有一副冰冷殘酷,不為外情所動的心腸?墒,即便方老大再厲害,也萬萬不能到京都軍區(qū)去。
京都軍區(qū)那是什么地方,戒備森嚴,兵將萬千,弄不好,隨便踩死一只蟑螂,都會出發(fā)警報鳴笛。
京都軍區(qū)抓捕方老大多年不得,至今為止,方令濤仍然是以第一高的懸賞數(shù)額,高居在通緝榜的榜首。
現(xiàn)在方老大想要自己跑去,這跟自殺沒有什么分別。
“也沒有什么的,京都軍區(qū)也不是龍?zhí)痘⒀,以前的時候,我曾經(jīng)闖進去一次,然后不也是安然無恙地出來了么?”方令濤一抬腿,將自己的那條腿從經(jīng)理的手中給抽了出來。他不想弄臟自己的衣服。
他知道白薇薇的性子,那是個外面美麗,內(nèi)心高傲的女人。她從來不允許自己有不完美的地方,不允許自己出現(xiàn)失敗。
一般人被捕入獄后,會巴不得別人可以前去解救她,只有白薇薇,她不喜歡外界目睹到她的困境,她不屑依仗外界的援助,而是要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立起來。
他明白她的心理,但是現(xiàn)在情況嚴峻緊急,不能任由著她的性子來。如果別人去見白薇薇,任何的勸說和努力,都會被她給輕易地拒絕。
而他跟白薇薇之間有著特殊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他知道,只有自己親自出馬,才會讓她心服口服。
闖入京都軍區(qū)這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他不得不去干。
“就這么定了!狈搅顫喢鞫笠卣f完了自己的意圖,將手中的香煙熄滅,拿起了帽子,將八字胡給重新黏貼都了嘴唇上。
方令濤那絕美英俊的面龐頓時在一瞬間發(fā)生了改變,又變成了那位帽檐低垂、八字胡精致的比斯洛安先生。
“你給我老實點,勤奮點,會有你的好處。如果你再敢不分黑白,荒淫無度,被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雖然容貌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但那種俊朗的面容,還有冷酷的氣勢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老大,放心,我對你要是有一點異心,不得好死!苯(jīng)理知道,方令濤今天沒有殺了自己,算是給了自己好大的一個機會。方老大縱容屬下貪財,吸毒,但卻最不喜歡他們貪色,沉淪迷失在歡場中。
以前的時候,聽說方老大有很多的女人,各式各樣,黑白胖瘦都是很漂亮的女人。不過后來,好像是發(fā)生什么變故,方令濤一下子就性情大變,對女人興趣索然,再沒有了興趣。
今天自己在白天公然睡秘書的事情,可以說是觸犯了禁忌。
一想到自己那妖嬈嫵媚的女秘書,現(xiàn)在有可能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血肉模糊,冰冷僵硬的尸體,他的身上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zhàn)。
連京都軍區(qū)那么可怕的地方都敢出入,天底下沒有方老大不敢的事情。他要是想殺了自己,那么跟他滅手中的那只香煙的難度差不多。
重新裝扮成比斯洛安先生的方令濤,從容地帶著自己的隨從,走出了公司的大門。
“您不殺了他?”隨從跟在方令濤的身后,用不滿的語調(diào)向他發(fā)問。
這位隨從的心里有些抱怨,認為方老大不公正。自己在酒吧中,并沒有犯什么事情,不過開口問了一句用不用動手收拾了那個女特工,方老大就差點動手掐死自己。可是今天,那個諂媚狡猾的精力,公然在辦公室中睡女秘書,可是方老大就這么輕易地饒過了那人的狗命,還讓他依舊過得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沒了。他感到了委屈。
“只是現(xiàn)在不殺,以后不會不殺的。”方令濤當然聽出來了屬下的不滿。他轉(zhuǎn)回頭,用眼角余光,看著那個佇立在幾十米開外的公司大門處,依舊不停地殷勤招手的那位經(jīng)理。
此刻在他的眼中,那位經(jīng)理已經(jīng)跟一具尸體沒有什么兩樣了。
方令濤稍微一停步的時候,卻看到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旁邊跑了出來,慌慌張張地一頭就撞到了方令濤的身上。
“哎呀!蹦莻小小的身影發(fā)出了一聲驚呼,身子晃了兩晃,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小兔崽子,你沒有長眼睛么?”方令濤身后的隨從馬上朝前邁了一步,探手過來,將那個小人兒一把給抓了起來。
方令濤揚起眉眼,仔細一看。
原來剛才匆忙跑出來,撞到自己的人是個小孩子,四五歲的年紀,唇紅齒白,鼻直口正,粉紅的小臉兒,烏黑的大眼睛,滿頭柔順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額角上滲出額汗水給打濕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