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什么最重要,是錢么,當(dāng)然不是,而是人和人之間的感情。
所謂黃金有價,情義無價,就是這個道理了。
陸淮寧考慮了,如果兩百萬能夠讓兒子跟自己冰釋前嫌,不再生氣的氣,這價碼并不貴。因為這筆錢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要他愿意,老周可以立刻從方舟集團敢過來,將空白的支票放到鐘巡艦面前,想要多少錢,只要寫數(shù)字就可以了,老周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但是這兩百萬,放到一般人家來說,卻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普通的工薪階層,一年掙不到十萬塊錢,這兩百萬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二十年不吃不喝的收入總和。
讓一個孩子,輕易地就得到這么一大筆錢,恐怕不是一件好事,這也正是剛才奶奶所擔(dān)憂的地方。
“錢我是可以給你的,不過,這個錢,只是讓你用來購買股票使用的,你不可以用它干其它的事情,日常的零花錢,仍舊是你媽咪提供給你,而且你在幼稚園里,不可以跟小朋友們說這個事情,進行炫耀!标懟磳幰笄械囟趦鹤,這錢是可以給鐘巡艦的,讓他多接觸到些社會的方方面面,這沒有什么不好,但要使用起來在約定的范圍之內(nèi),不能讓孩子恣意揮霍。
遠(yuǎn)的不說,就是他的親妹妹陸莎莎,那就是一個慘痛的教訓(xùn),在陸家嬌生慣養(yǎng)著,要金要銀,為所欲為。結(jié)果,長大之后,根本不成器。
他知道,鐘巡艦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男∧凶訚h,因此,答應(yīng)了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了!辩娧才灢荒蜔┑匾稽c頭,臉上露出了輕蔑的冷笑:“一個割地賠款方,直接拿錢就好了,還要附帶這么多條件,這么多話,我不是個小孩子好么。”
老爸說了這么多道理,其實,鐘巡艦全部都懂得。他都已經(jīng)四歲了,又不是個三歲的小屁孩,也不需要穿著開襠褲,還用得著這么嘮嘮叨叨么。
他現(xiàn)在懷疑,他這個英俊非凡,冷峻英武的老爸是真的老了,莫非提前進入了更年期?
這對父子,當(dāng)?shù)氐膽岩蓛鹤邮沁^早成熟,心理進入青春叛逆期;而當(dāng)兒子的卻憂心老爸是早衰更年期。
這兩個人的思路,都是如此地清奇和一致。
陸淮寧沒有想到,兒子居然在這個時候,還在鄙視自己。
原來自己目前是“割地賠款”方,連說話的權(quán)利的都沒有啊。而人家卻是占據(jù)道理的一方,這氣勢有點咄咄逼人了。
陸淮寧拿起了電話,讓告訴老周,準(zhǔn)備好兩百萬。
老周當(dāng)然是二話不說,干脆地應(yīng)承下來。
“過來,讓爹地親親。”現(xiàn)在道過歉了,賠過款了。陸淮寧想要跟兒子親近,親近。
剛才對著兒子吼,還動手想要打孩子,那是因為他被氣急了。
如今冷靜下來,看著兒子那張小臉,臭屁而傲慢,又回想起剛才,他連滾帶爬躲到陸奶奶懷中,尋求幫助的委屈樣子,讓他覺得又可愛,又可憐。
陸淮寧比任何人都跟心疼,那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啊。
他蹲下身,張開雙臂,準(zhǔn)備用一個擁抱當(dāng)成句號,為跟兒子的這場沖突來個了解。
陸淮寧將問題想得過于簡單了。
鐘巡艦睥睨地看著陸淮寧,目光中流露出了不屑。
“我說過要原諒你?”他小眉頭一挑,目光中飽含著狡黠與無賴。
陸淮寧一怔,心下一沉,這個小家伙這是翻臉不認(rèn)賬了。
“原諒,還是不原諒,這個我要慢慢考慮下!辩娧才炪紤械厣靷懶腰,慢悠悠地說。
雖然,說剛才差點就被爹地給打了。
但是這么一番苦頭還是沒有白吃,最終換來了這么多小錢錢,外加一張他渴望已久的航展門票。
怎么想怎么都是劃算。
“鐘巡艦,你太黑了。”陸淮寧感覺自己被坑得不要不要的。
“坑的就是你,怎么樣,有能耐你過來打我啊?”鐘巡艦一撇小嘴,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露出兩排小白牙。
這樣子看起來,確實很欠扁。
但陸淮寧真是不能動手,一來是舍不得,二來他不敢。
剛才那么一下子,他根本就沒有碰到鐘巡艦一根汗毛呢,這家伙吱哇亂叫,就把陸奶奶和陸青山都給喊了過當(dāng)靠山,硬生生地從自己這里訛了兩百萬。
如果現(xiàn)在他要是打了鐘巡艦的話,不用說啊,自己還不要被扒皮抽筋么。
“爹地,原來你也有不敢的時候啊!辩娧才炇茄鲱^哈哈大笑,“你這個表情很好,我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陸淮寧。
“行了你趕緊走吧,我準(zhǔn)備好好讀書了,挑選兩只好股票,回頭那兩百萬到了賬戶上,重倉殺入,抓黑馬。”鐘巡艦兩手一伸,把陸淮寧給推出了書房門口。
“兒子,別啊,讓老爸親一個唄。”陸淮寧花了兩百萬,兒子卻依然如此嫌棄自己,連個吻都不給。這冤大頭當(dāng)?shù),讓他感覺欲哭無淚。
他陸淮寧幾時吃過這樣的大虧,怎么著也想要親親兒子的小臉蛋兒,用自己的胡茬子扎一扎這個腹黑加財迷的小東西。
“才不要,你趕緊走!辩娧才炓谎劬涂创┝怂习值碾U惡居心,皺巴著小臉,偏偏不肯就范。
父子兩個人就在書房門口開始了推搡拉鋸戰(zhàn)。
正在此,就看到打著呵欠,睡得兩眼惺忪,一臉倦意的鐘睿瑤從臥室里面,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兒子,你剛才喊媽咪干什么?”她瞇著兩只眼睛,拖著長音兒懶洋洋地說。
鐘巡艦朝著自己的媽咪看了一眼,幽怨的小眼神兒中充滿了無奈和無解的表情。
他剛才在救助的時候,喊了聲一句話:“太奶奶,爺爺,媽咪,你們都過來救我啊,有人打我了!”
關(guān)鍵是從他喊完了這句,到現(xiàn)在,時間都過去半個小時了。太奶奶和爺爺,都已經(jīng)來到他身邊擺平而來陸淮寧后,就去而復(fù)返了。而自己更是已經(jīng)把那兩百萬給坑到手里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媽咪才姍姍來遲。
讓他這個做兒子的該說什么好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