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鑒定處提交上來的報告,令高勁閱后大松一口氣,還好,陸莎莎所攜帶的物質(zhì),并不是cxp,而是一些詐騙分子,看準某些吸毒人員經(jīng)濟困難,無力購置cxp,就用幾樣化工產(chǎn)品,臨時添加出來的“假冒偽劣產(chǎn)品”。
按照法律規(guī)定,將陸莎莎拘留了十五天,然后,沈曼將陸莎莎給保釋出來了。
這下子,沈曼算是知道了,陸莎莎一向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一旦斷絕了她的經(jīng)濟來源,不但達不到教育她,警醒她的目的,反而會使她鋌而走險,踏上犯罪的道路。
不管梁宇到底如何,女兒都已經(jīng)原諒他,認可他了,而陸青山那邊也已經(jīng)表打了態(tài)度。
自己何苦再繼續(xù)跟女兒生硬對抗呢。
萬一,真把她給弄上了絕路,自己的下半生還能托付給什么人呢。
于是,沈曼就對陸莎莎千叮嚀,萬囑咐,說她不能將被拘留的事情給說出去,只能跟家人說,這半個月她是出去陪著梁宇找工作去了。
而陸莎莎此刻,是深感慶幸,原來當初賣給自己毒品的那個人是個騙子,他用“假貨”來以次充好。不料,自己雖然被他給騙了,但竟然因禍得福,逃過了一劫。更令她感到高興的是,自己的母親被這件事情給刺激之后,對自己的態(tài)度馬上恢復(fù)如初了,每月幾萬的零用錢也一分不少地按時打到了自己的賬戶之上。
她有了錢之后,梁宇也就不再動手打她了,又對她開始甜言蜜語地獻媚了。
似乎她所有的生活,都重新回歸到了正軌當中。
但是也不能這么說,也不是什么都在變好。
只是梁宇跟母親地她的態(tài)度,有了明顯而積極地轉(zhuǎn)變。
而陸家其它的人,陸奶奶、陸青山,甚至是家中的那些傭人,他們看到自己的時候,態(tài)度都著不同程度的變化。而身為她大哥的陸淮寧,就更不用說了,態(tài)度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在他的眼睛里面,除了鐘,,別的女人,全都放不下。
不行,陸莎莎是個好面子的人,既然重新回歸到陸家,就一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回來,而不能灰溜溜地走進家門,從而被家人給輕視了。
于是,她選擇在京都市最豪華的餐廳中設(shè)下晚宴,邀請了奶奶、父親、母親,甚至是家中的傭人也一個不落地都被邀請了。
她陸莎莎是大家族出來的小姐,辦什么事情都是大大方方的,出手闊綽,才能顯示出自己的身份。
梁宇今天也算著正式的西裝,打扮得油光水滑地,坐在陸莎莎的身邊,一副恩愛關(guān)切的模樣。
只見他在席間,一會兒是談笑風(fēng)生,一會兒是痛心疾首地檢討悔過,直將陸青山和陸奶奶說得都有些感動了,誤以為他真是一時不慎,才犯下了錯誤。
“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你以后跟著莎莎互敬互諒,好好走下去吧!
陸青山也知道,梁宇這個事情辦的確實太丟人了,讓自己顏面無光。但是考慮,自己的女兒也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脾氣又大又嬌,還沒有工作,窩在家里當米蟲,而且陸莎莎自己表示愿意諒解梁宇了,他也沒有什么話好說。
“爸爸,您這么說我真是太感動了。這杯酒我一定要敬您!绷河钛酆瑹釡I,真的仿佛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了一樣。
說話間,他手中舉著酒杯,“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
事有湊巧,就在這個時候,酒店包房的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
只見,鐘,幒完懟磳巸蓚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他們兩個人,剛好走過來的時候,梁宇這邊正好下跪。這樣看起來,就好像是梁宇在下跪,迎接他們的到來一樣了。
三個人對視一眼,都愣了一下。
隨著梁宇被開除了軍籍,這也就意味著,他再沒有機會在京都軍區(qū)中,跟陸淮寧和鐘,幣雒媪。但是,在陸家這個里,他還沒有被掃地出門呢,因此三個見面在所難免。
梁宇一見到他們,眼底立刻就顯出了仇恨、敵意的目光。
對立而不友好的氣氛,立刻在屋子中蔓延。
“清宮戲看多了,你這是在接駕呢?”陸淮寧淡淡地瞥了梁宇一眼,眼中是不屑和厭惡,他隨手從褲子中摸了一塊錢鋼镚,丟到了梁宇的跟前,“拿著吧,打賞不多。”
這樣的舉動,毫無疑問,是拿梁宇當乞丐看待了。
“他就喜歡跪著,他骨頭軟,多跪一跪舒筋活血。不是有那么一句話么,跪跪更健康!辩婎,幾哌^來,挽著陸淮寧的手臂,兩人舉止親密,說話毒舌,讓梁宇受到了一萬多點的重創(chuàng),血槽即刻清空。
“我這是給爸爸敬酒,顯示出我對他的尊重和感激!绷河蠲嫔蠈擂危B忙站起身來解釋。
但陸淮寧和鐘睿瑤兩人根本沒有功夫理會他,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已經(jīng)足夠?qū)蓚饑腸轆轆的人全部注意力給吸住了。他們徑直來到了桌子旁邊,抓過來兩把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誰邀請你們兩個來的?張嘴就吃,也不看看場合地點。”陸莎莎對于陸淮寧兩口子,這種不請自來的行為,深為不滿。沒有他們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尤其是鐘,帲约焊河钪赃@么倒霉,都跟這個女人不無關(guān)系。而且,才進了門,他們兩口子先給梁宇一個下馬威,說的話非常不入耳,她都感到氣憤。
現(xiàn)在陸莎莎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人,梁宇對她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時候,她根本看不起他,反倒是現(xiàn)在,她被梁宇給暴打過后,她這才如夢初醒,對這個男人從內(nèi)到外的又愛又怕了。
“這里不是陸家的家宴么,我來這里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啊?”陸淮寧根本不理會妹妹的指責,大大方方地拿過來兩道餐具擺在了自己跟鐘,幍拿媲埃盀榱私o你捧場,我跟你嫂子從部隊直接趕到了這里來,啥也不說了,先吃為敬。”
陸淮寧今天臨時決定,帶著鐘睿瑤從軍區(qū)返回到家中。不料進了家門一看,一個人都沒有,連傭人都不在。人不在也就算了,連飯菜都沒有。
仔細一打聽才知道,陸莎莎今天在酒店中大排筵席,連家了的傭人都給邀請過去了。
真是個奇怪的事情,不要看陸莎莎一個月零花好幾萬塊錢,給自己添加化妝品、衣服、鞋子,從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貫的月光作風(fēng)。
但是她對別人的時候,確是吝嗇得要命,拿出一分錢,都好像割了塊肉下去。
可她現(xiàn)在卻主動請全家人吃飯,甚至連平時她一向看不起的那些傭人都給邀請了過去,確實罕見。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好像從旅行回來后,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過現(xiàn)在,從陸莎莎嘴里說出來的話,讓陸淮寧明白過來了,妹妹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毫無長進可言。
算了,難得她能出血請客,眼前美食一大桌,不吃白不吃,自己兩口子正餓得慌,也沒有功夫跟她計較。
抬眼瞥見了有紅燒海參,于是伸筷子夾了兩只,往鐘,幫胫幸环牛袄掀牛喑渣c,這是大補啊。”
來而不往非禮也,鐘睿瑤一起身,夾過來一只糖醋大蝦,往陸淮寧碗中一放,溫柔無限地說:“老公,你最愛吃這菜!
“老婆,吃燕窩湯!
“老公,吃魚翅羹!
“老婆,吃糟鴨信!
“老公,吃鵪鶉蛋!
就看見陸淮寧跟鐘睿瑤兩個人,主動熱情,一替一下,輪流對方布菜,轉(zhuǎn)瞬間,就把桌子上二十多道美食給全部夾了一個遍。兩個人眼前的的小碗中都堆成了山尖一樣。
這回兩個人也不繼續(xù)夾了,幾乎同時停手,低下了頭,開始埋頭大吃。
鐘,庍@一天里,負重跑,加上攀爬訓(xùn)練,還有力量器械訓(xùn)練,消耗的能力根本就很多,現(xiàn)在吃到了這么美味的菜肴,自然胃口大開,沒有出三分鐘就已經(jīng)將碗里面的菜肴都一掃而空了。
“沒怎么吃飽!辩婎,幇蛇蟀蛇笞彀,意猶未盡地說。
“那就多吃點,喜歡吃什么,就再夾!标懩棠搪犝f她還要吃,立刻給予鼓勵。
“這個菜味兒,還勉強湊合……反正跟咱家廚師的手藝比,跟奶奶的手藝比,就差太遠了,我還是喜歡吃你們做的菜!
她站起身來,一邊用筷子開始了第二輪的掃蕩式夾菜,一般還能從忙碌中找到一個空隙,拍拍馬屁什么的。
“你先吃幾口,回頭家去,奶奶再下廚房去燒菜!标懩棠搪牭竭@個話,自然是喜歡得要命。
“您老人都那么大年紀了,回家就休息吧,少奶奶喜歡吃什么,我來給她弄。”
陸家的幾位廚師,聽到鐘,幷f的話,心里都十分感動。鐘,幠昙o跟陸莎莎相差無幾,但明顯就懂事多了,說話為人都很明白。哪里像是陸莎莎啊,平日里眼睛都放到天上去,飯菜稍微不合意,翻臉就訓(xùn)人,讓大家寒心也害怕。
就算是她今天花錢,將大家都給召集到了一起吃飯,但每個人的心中都跟明鏡一樣的,之所以來,是為了給陸奶奶、還有陸青山一個面子,如果是單純就陸莎莎人性而言,沒有人愿意吃這口飯。
陸莎莎坐在東道的位置上,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冤大頭。
她花著錢,請著客,卻讓鐘睿瑤在這里一邊吃著自己的,一邊貶著自己的,還抓著這個機會來收買人心,著太扎心了。
自己從坐到這里來,也就是吃了一點點的東西,都不如鐘,幊缘奈宸种。
看著鐘睿瑤的手持著筷子,又開始在每個盤子中夾菜了,她心里就是不爽。
桌面上,盤子中僅剩下一只糖醋大蝦了。
陸莎莎見到,鐘,幷闇誓繕,準備下筷子。
她心中氣憤不過,將玻璃轉(zhuǎn)桌一轉(zhuǎn),把盤子轉(zhuǎn)到了自己的眼前,立刻從碗邊抓起了自己的筷子,也朝著那只大蝦出手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