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琦睜著眼睛,嘴邊掛著無所謂的冷笑。
每次都是這樣,她要承受這些,才能有所獲得。
一開始,她也感覺這是侮辱,但時間長了,她的神經(jīng)都已經(jīng)麻木了。在她看來,這個就是交易。
史良的身子一抖,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安琳琦知道,整個過程結(jié)束了,她解脫了。讓人感覺諷刺的是,史良其實也無法堅持太長的時間。
史良翻身從她的身上滾落下來,大口地喘著氣,汗水從他的額角上冒出來。
“藥!彼荒樐救坏卣碇约旱囊路,同時,不忘記提出自己的要求。
史良瞪了她一眼,拿出了一包cxp,丟到了她的眼前。
“怎么這么少?”她一眼瞥見,伸手飛快地抓到了手里,好像是稍微延遲,他就會反悔一樣。
“有就不錯了。”史良將眼睛從鼻梁上摘了下去,掏出一塊手帕,擦拭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他手里所存的cxp越來越少了,但是因為方令濤的意外身亡,他無法找到跟自己接頭的人,cxp日益減少,卻無法彌補(bǔ)貨源。
史良真的害怕,自己現(xiàn)在是靠著cxp來牽制住了安琳琦,如果有一天,這個東西斷絕了,安琳琦欲求不滿,肯定會和自己翻臉。到了那么個時候,他該怎么辦才好呢。
安琳琦可不是伊蘭,如果自己滿足不了她的欲望,只怕這個冷漠而冷面的女人真的會干出什么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史良瞪著眼睛,看著安琳琦走出辦公室,他心頭涌上煩躁。
手邊的電話驟然響起,鈴聲把史良給嚇了一大跳。
“喂,是誰啊!彼f話就沒有好口氣。
“是我!彪娫捖犕怖镉挠牡貍鞒鰜矸搅顫穆曇,森冷、平靜、鎮(zhèn)定,一如既往。
方令濤還活著!
史良心情一激動,差點就摔到地上了。
em?他不是已經(jīng)在飛機(jī)的轟炸中身亡了么?
這可是陸淮寧和徐明渠共同見證的結(jié)果,本來是個立功的事情,后來因為軍區(qū)有人想要抓陸淮寧的錯誤,所以就絕口不提了。
“我沒有那么容易去死的!狈搅顫陔娫捴欣湫,透著一股沁入心脾的寒意,那種腔調(diào)讓史良既熟悉,又感覺到恐懼。
方令濤并不是一個頭腦不清晰的。
否則,他也沒有那么樣的能力可以統(tǒng)領(lǐng)一幫手下,如同打不死的小強(qiáng)一樣存活了這么多年。
在那天晚上,如果說換一個人,大概都要被陸淮寧所駕駛的飛機(jī)給轟炸得粉身碎骨了。
但是,對方令濤而言,在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他卻是出奇的冷靜。他趁著自己用火箭筒攻擊陸淮寧,使得他失神的那個剎那,自己果斷地逃離到了一邊兒,而將汽車給引爆了。
他則趴伏在了荒涼的曠野中,在黑夜的掩護(hù)下,得以逃生。
因為近期,警察和軍隊的搜查比較嚴(yán)格,所以,方令濤不敢拋頭露面,因此同史良之間的聯(lián)系中斷了。
但是,今天,方令濤卻如同幽靈一樣地死灰復(fù)燃,重新找到了史良。
“那天開著飛機(jī),想著來炸死我的人是誰?”方令濤語調(diào)聽上去語調(diào)很是自然平靜,但隱隱帶著殺意。
“是陸淮寧。”史良捂著電話,小聲地匯報著。
電話另一端的方令濤,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心中的疑惑就此明了。原來,是自己的老對手。
在當(dāng)時,他就因隱約感覺到了,開著飛機(jī)的人是個難對付的家伙。也怪不得他能對自己痛下殺手。
陸淮寧。
真是冤家道窄,狹路相逢啊。這個世界太小了,你還沒有死,我也沒有死,所以我們還是見面了。
方令濤的嘴角一勾,輕滑出一個俊美而殘酷的笑容。
上一次,你我之間兩敗俱傷,這一次,我不會叫你再次從我的手指縫中溜走的。
“無論什么代價,我要陸淮寧的人頭!彼逻_(dá)了死命令。
殺陸淮寧,這個題目太大,太難了,盡管方令濤說自己不惜代價,但是,史良仍然倒吸了一口冷氣,握著電話的手,不由得猛地抖了一下。
“你不敢?”方令濤察覺到了那邊的停頓,他眉頭一皺,手上夾著的香煙朝外優(yōu)雅地一彈,烏黑的眸子危險地瞇了瞇。
“沒有不敢,我要好好想一想,無比辦到!笔妨歼B忙解釋自己的失控。斬釘截鐵地表達(dá)出了自己的決心和忠誠。
盡管方令濤失勢了,但不意味著他那支配恐懼的力量有所減少。史良深知,也許今天片刻的猶豫,對于明天來說,就會身首異處。
這個回答讓方令濤非常滿意,他眉頭一展,說話的態(tài)度謙和了許多。
“京都軍區(qū)中,有個女兵,叫鐘,。”他的話題延伸到了他所關(guān)心的另一面,“你想辦法打聽到她的情況!
“你要殺了她?”史良的反應(yīng)再正常不過了,因為鐘,幨顷懟磳幍奶,這現(xiàn)在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恨屋及烏,方令濤那么狠厲的手段,說到要斬草除根,株連九族,很符合他的做派。
“不是!狈搅顫桓吲d地將手中的香煙一搖,“不準(zhǔn)備你動她一個跟手指頭,恰恰相反,我是要你保證她毫發(fā)無損,送到我的身邊來。”
別說殺了鐘,,如果史良敢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他也絕不會同意的。鐘睿瑤,他這次是下定了決心,沒有耐心再去等著她的答復(fù)了,他現(xiàn)在就要她來到自己的身邊,帶著她一起遠(yuǎn)離京都,到自己的勢力范圍去生活。
“你千萬別告訴我,你看上這個女人了?”史良從方令濤說話的態(tài)度上,察覺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一個人一旦動了情,就會失去理智和判斷力。他似乎有些明白過來,為什么方令濤這次會失敗得如此慘烈。
“這個女人挺有趣的!毕氲侥菑埫利惗鴽Q然的臉龐,他的心就在胸中狂野地跳動。
越難到手的,他就越喜歡,越向往,這真是讓人無法參透的謎題。
“可是,她是陸淮寧的妻子,你不知道么?”史良的話如同鋒芒地匕首一樣,割開了方令濤甜美夢幻的臆想。
“你說什么?”
方令濤一激動身形就跳了起來,手上的香煙都戳到了自己的衣襟上,但他竟然沒有察覺到。(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