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及到了跟前,她剛想展開雙臂,準(zhǔn)備要擁抱他的時候,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身上這套迷彩服又是汗,又是泥,臟得要命。而陸淮寧身上的軍裝筆挺干凈,顯出清冷迷人的氣質(zhì)。
自己跟他在一起,真好像是丑小鴨跟高貴王子擺在了一起。
鐘,幠樕习l(fā)紅,將自己給伸出去的臂膀收了回來,笑得訕訕的,自己倒退了兩步,跟他拉開了距離。陸淮寧有潔癖,自己還是別跟他親密擁抱了,弄臟了他的軍裝,回頭陸大少就要發(fā)飆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陸淮寧兩只狹長的眸子一暗,臉上本來含著些許笑容,如今卻顯出不悅。
她就是個熊貨,平時那些風(fēng)風(fēng)火火,無所顧忌的性子都跑到哪里去了?
面對自己的老公,你該抱就抱,該啃就啃客氣什么。
陸淮寧也等不及了,站起身來,一伸胳膊,將鐘,幗o攬入到自己的懷抱中。
“我身上臟……”她發(fā)出了一聲輕呼,提醒他注意。
自己的那套臟衣服已經(jīng)跟他的軍裝貼蹭到了一起。
也不只是衣服,還有兩個人的身體,也緊密地貼合到了一起。
“是有點臟了!标懟磳幠槈旱媚敲吹,他長而卷翹的睫毛幾乎刮到了她的面頰上,他輕輕皺眉,俊美無比的臉上顯出了幾分嫌棄。
他平日里,軍裝都是整潔如新,褲線筆直,哪怕是沾染上了筆尖大小的一點污漬,都會重新丟去干洗的。
而現(xiàn)在,鐘,庁M止是身上的衣服臟,她的臉蛋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原本雪白凝脂一樣的皮膚上,都是灰色黑色的泥點子?催@個樣子,真跟剛挖過煤礦一樣。
“不過,還能有可以下嘴的地方!
陸淮寧低頭一看,盡管她臉上很臟,但那兩片水潤緋紅的唇瓣還依舊性感迷人,算是在黢黑的臉蛋上僅存的一片凈土了。
就這么一丁點的地方,他也沒有,充分利用,將自己的火熱的唇給壓了上去。
她嚶嚀一聲,好像是一只小貓一樣,雙手無措地抓緊了他。
他就好像是吸收人體精氣的妖怪一樣,貪婪、深入、仿佛是永遠(yuǎn)沒有滿足的那一刻。
很長時間過后,他才算是過足了癮頭,將她給放開了。
她低頭看著他的軍裝,果不其然,這次接吻的證據(jù)之一明睜眼露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衣服,跟她迷彩服上一模一樣的泥印子。這就好像是在男人的面頰上,看到鮮艷紅色的唇印一樣地令人尷尬。
他倒是淡然一笑,用手輕輕地一拍身上的塵土。
他坐到了輪椅中,將鐘睿瑤一把拉過來,讓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她臉紅了,試圖掙脫,但他的大手一環(huán),纏住了她的纖腰,不讓這個倔強的丫頭離開自己的身邊。
今天,軍區(qū)中開會,召集了全體高層軍官,宣布說,很快就有一位大人物,將要蒞臨軍區(qū)中,驗收海鯊潛艇的階段性開放成果,讓大家有所準(zhǔn)備。
陸淮寧趁著這個機會,來到特種兵大隊中來找鐘,帯
這是她第一參加訓(xùn)練,陸淮寧還非常擔(dān)心呢,不知道她這邊情形如何。
說起來,特種兵的訓(xùn)練方案,還是當(dāng)年陸淮寧一手制定下來的。其特點就是強度大、難度高,甚至帶有一定的危險性,時刻都在挑戰(zhàn)人體的極限生理水平。
每年,進(jìn)入到特種部隊來到戰(zhàn)士,絕大部分都無法經(jīng)受考驗,慘遭淘汰。
陸淮寧“魔鬼教官”的名號,可不是虛傳。
他本來以為,一天訓(xùn)練下來,鐘睿瑤肯定要被無情的現(xiàn)實給打擊得就地不起,他還做好了安慰她、鼓勵她的心理準(zhǔn)備。誰料想,她的優(yōu)異的表現(xiàn)卻遠(yuǎn)超出預(yù)料。看來她身上就蘊含著適合當(dāng)兵從伍的巨大能量。
說不定,她真的可以堅持下來,并成為一名合格的特種兵,首次在特種兵的歷史上,書寫上一個女性的名字。
“你好好跟我說下,你是怎么贏的?”他現(xiàn)在對此非常好奇。雖然說鐘睿瑤也算是個好身手了,但是,陸淮寧是親身是從特種部隊出來的,手下也訓(xùn)練過無數(shù)精兵強將,他心中有數(shù),如果按照實力來說,就憑鐘,,也是能打得過普通隊伍中的男兵,但是要說,可以戰(zhàn)勝特種兵戰(zhàn)士,那就有些不切實際了。
“你不要小瞧人了,我是身懷絕技,深藏不露,關(guān)鍵時刻爆發(fā)出來,萬夫不敵!彼硷w色舞,帶著炫耀和夸張地說。
有了勝利的結(jié)果,這就是她可以吹牛的資本。省得陸大少小看自己。
“別是你使用了什么陰謀詭計,暗中下手段贏來的吧?”她吹得越是歡快,他反而越是有點不信。
“哪有,我光明正大,憑借著一招一式的硬功夫,戰(zhàn)勝二十小隊的!辈坏貌徽f,陸淮寧有些精明得不像話了,隨便說了一句,就戳到了問題的實質(zhì)。
腦筋她是稍微動了一點,但也不至于說是陰謀詭計吧。
反正他當(dāng)時也沒有現(xiàn)場觀戰(zhàn),自己何必露怯呢,就是一口咬定了,不能松口。
鐘,幨菫榱讼蝮w現(xiàn)出強調(diào)的意味,所以,說話的聲音就稍微大了一點。
這下,不要緊,她這么高聲一喊,卻引來了一場麻煩。
在特種部隊中,因為受到條件限制,目前可是男兵跟女兵混住在一個樓里。
鐘,幵跇窍逻@么大聲一喊,住在樓上的男兵也都聽到了。
本來第二十小隊的幾個兄弟,因為今天pk比賽失敗,就依舊夠惱火的了,被同住的戰(zhàn)友們給揶揄取笑。而她們又不好將他們一時心軟,誤中女兵詭計的事情給講出來,只能自己有淚,自己往肚子里面咽。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卻還聽到了樓下傳來了鐘,幠浅錆M了自豪與驕傲的宣告聲。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啊,本來他們身邊的氣氛已經(jīng)稍微平息了點,卻在瞬間被這句話給重新激起了無限的層層聲浪。
戰(zhàn)友們的嘲笑、羞愧、倒彩,還有鄙夷輕蔑的眼神,真是讓人受夠了。
大丈夫可殺不可辱。
想到了這里,第二十小隊的隊長,一翻身從自己的床鋪上跳了下來。
不蒸饅頭爭口氣,他要找鐘睿瑤單挑。她居然敢說自己是憑借著一招一式的硬功夫,戰(zhàn)勝二十小隊的,這不是彌天大謊么?
“鐘,帲銊e在那里打嘴炮,你過來,咱們過招較量一下,你敢不敢?”
小隊長穿著白色的背心,雙手叉腰高喊,臂膀上緊實的肌肉被氣得一顫一顫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