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力量懸殊,碰撞也是以卵擊石,想反抗都也沒法反抗。
白皙肌膚暴露在冷空氣之下。
就算是快到夏季,現(xiàn)在也還是冷的。
姜致小聲尖叫一聲,想把衣服拉起來,偏偏她的雙手都在梁時硯的手里,動彈不得。
梁時硯像是逡巡著自己領(lǐng)地的獅子,目光寸寸往下滑,流轉(zhuǎn)在女人白皙肩頭上。
“告訴我,你的那個奸夫是誰,我弄死他!彼麅春莸脑賶航淮。
姜致偏開頭,抿唇,拒絕回答。
梁時硯冷笑一聲,另一只手死死掐住纖細柔弱的脖頸,步步收緊。
姜致不說話,她也窒息的沒法說話,身體顫抖的厲害。
下一秒,梁時硯俯身向下,一口咬住白凈鎖骨上的皮膚。
姜致眼前一黑,劇痛傳來。
第18章 你是貪心不足的占有欲
“啪”重重耳光聲回蕩在木房中。
力氣之大到姜致手心發(fā)顫,身子也在輕微顫抖著。
梁時硯一時愣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他僵著脖頸轉(zhuǎn)過頭來,手上攥著姜致手腕的力道更大。
姜致用力掙開,推開男人,直直往外沖出去。
乍然破開的天光宣泄進房內(nèi)。
姜致一邊伸手撈住自己的領(lǐng)口,一邊朝著服務(wù)員領(lǐng)她進來的那條道飛快跑開。
心臟怦怦直跳。
擔心梁時硯會半路追上來,她往后看去,因此沒有注意眼前的路,一頭栽進男人懷里。
姜致下意識抬頭,剛想說聲抱歉。
周融冷淡面容倏然出現(xiàn)在面前,他低頭飛快看她一眼,旋即,側(cè)頭看向旁邊的人。
姜致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周融并非一個人。
反而,是帶著一群人來的。
所有人將周融簇擁在中央,他面色淡淡,身側(cè)人諂媚的笑著,仿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矜貴子弟。
很快,姜致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分外眼熟的中年男人——
男人也看見了她,笑了起來,“周總,你們是真的有緣份啊,上次在電梯遇見也就算了,這回可是真真的投懷送抱了啊!
姜致臉火辣辣的,低下頭,輕聲和周融說了一句對不起。
梁時硯還在后面,她不敢賭,也不敢耽擱。
生怕梁時硯又發(fā)什么瘋。
到時候,她就走不了。
姜致只想著先離開這里,她剛起身,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心被周融握住,甚是纏綿的扣在手心。
不僅是她,稍稍離周融靠的近的一些人都注意到了這些,臉上出現(xiàn)了玩味的笑。
但,他們的目光都是司空見慣的,再正常不過。
周融淡淡說:“怎么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姜致眼圈微紅,抿唇不語,又抽了抽手。
這一次掙脫了,可也來不及了,房間里的梁時硯已經(jīng)追了出來。
臉上還頂著一個偌大的巴掌印,他眼神陰惻惻,顯然氣瘋了。
“過來!彼m然沒指名,所有人卻都看向了姜致。
姜致背脊僵硬,氣惱瞪了周融一眼,隨后低下頭,想從這里蒙混過關(guān)的離開。
梁時硯眉梢高高挑起,又冷聲道:“姜致,只要你敢踏出這一步,你想求得東西,我保證,會一點點毀掉它!
當著眾人的面,梁時硯還是有所顧忌,沒有強制把姜致帶走。
姜致心里明白,一旦這里的人全部離開,梁時硯一定會把她抓回去。
她不得不抬起腦袋,朝梁時硯回望過去。
很快,周融朝著許助理吩咐半句,許助理帶著一些人離開,上了二樓包廂,把場清了。
周融上前兩步,身形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擋在姜致面前。
隔絕開噬人的視線。
姜致唇瓣緊緊合攏,她不敢抬眼,也不敢和兩個男人中的任何一個男人對視。
周融輕描淡寫道:“時硯,你有沒有想過你鬧這么大的后果,之后怎么跟任憐交代?”
梁時硯是典型的板頭,冷硬感尤其突出,尤其是他今天身著皮衣,更是冷冽的不行,壓抑著暴戾風暴的黑白瞳仁審視地掃過周融。
忽而,他冷不丁道:“周融,你是不是對姜致有了欲望?”
男人最懂男人,一個眼神,就清楚對方在想什么。
畢竟他們本為同類。
周融雙手插兜,臉上神色始終淡淡的,他偏首看過姜致一眼,落到人肩頭半遮半掩的血色牙印時,目光微微一頓。
“我這是防止你做錯了事!
梁時硯嗤笑一聲,沒開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
眼神無聲交鋒,氣氛愈發(fā)緊張。
梁時硯上前兩步,伸出手,目的明確。
“就是玩玩,不會鬧出人命,我這么說,你能放心把人交給我了嗎?”說著話的時候,他口吻帶笑,漫不經(jīng)心。
姜致卻愈發(fā)的緊張,指尖小心翼翼攥上周融的衣角。
——仿佛在等他做選擇。
第19章 列出我好多的罪行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空氣也逐漸凝固。
姜致垂下眼,手指漸漸松開。
成年人最后的體面是自己給的,或許一開始,她就不該依靠周融,妄想讓他替自己出面。
也不應(yīng)該在這種情況下,期盼他選擇自己。
姜致近乎能感覺到心的重量在緩慢失衡。
梁時硯的手越過周融的肩頭,徑直朝姜致抓過來。
周融神色冷淡,甚至微微側(cè)過身。
仿佛是佐證他對姜致沒有欲望般,任由梁時硯將姜致帶走。
姜致眼底的光漸漸熄滅下去,也沒反抗。
只是在走之前,她掀眼朝著周融一笑,巴掌大的小臉沒了血色,眼尾上挑的弧度卻竭盡妖媚。
周融眉心微蹙,姜致仿若沒看見,指尖一指。
“梁時硯,你不是想知道我奸夫是誰嗎?”她的嗓音軟軟糯糯,卻透著三分干脆:“是你的好兄弟周融啊,哦對了,你第一次帶我去會所的時候,他就說要約我了!
憑空炸出的驚雷驚天動地。
梁時硯眼底淬了冰,腳步停下,他直勾勾看向周融。
“周融?”
早在開頭周融的百般阻攔,梁時硯心底就有了懷疑,現(xiàn)在姜致的話只是驗證了他心底的猜想。
他所謂的、穿一條開襠褲的好兄弟——撬了他的墻角。
梁時硯沒再抓著姜致,身后影子被風聲截斷,猙獰的露出磅礴怒氣。
“周融,當年我就跟你說過,如果你想,我就讓給你,你不要,現(xiàn)在又來爭什么?”
周融眉眼都沒變,冷靜自持,“是你先放手的!
梁時硯臉色重重一變,他似乎想起什么,咬牙切齒:“我讓你幫我把人領(lǐng)出來照顧,你就是這么照顧的?”
周融不可否置,他目光輕巧掠過面前的姜致,“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說著,他還要說什么,口袋里的手機嗡嗡作響。
低下眼,周融又抬頭看向窗邊,只見許助理在窗口給他打著手勢。
向來平穩(wěn)冷淡的男人,頭一回嘖了聲,面露煩躁。
索性什么都不說,抬腳往上走去。
像是為了姜致那句把他賣了的話,周融刻意停下來,不輕不重提醒說:“不論再怎么樣,都得自愿是不是?”
假如說梁時硯這群人和真正紈绔子弟的區(qū)別,那就是不會枉顧別人意愿。
如果姜致真不愿意,梁時硯就會隱忍下來。
——不過這個前提是,梁時硯沒有氣瘋的話。
而周融那話明顯是火上澆油,說姜致寧愿跟他,也不愿意跟梁時硯。
明著說,就是梁時硯自己有問題,哪個男人能忍受這種屈辱?
姜致現(xiàn)在冷靜下來,倒有點后悔打了梁時硯一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