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和陳勇從八號倉庫出來,在倉庫門口遇到袁強,陳勇讓她先走,她因為好奇就躲起來偷聽他們說話。
她聽到陳勇讓袁強去打一個人,袁強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要打的這個人就是鼎晟服飾的李晟。
聽到這兒,方芳幾乎是跳起來的,她指著李紅英大罵,“你個狐貍精,現(xiàn)在事情敗露了就來誣陷陳勇,你……”
“方芳。”陸江銘打斷了她,“你先回去,陳勇的事交給我!
陸江銘這是要替方芳出頭。
方芳向來不敢忤逆陸江銘,雖然心里不情愿,但還是很順從地離開了。
陸江銘用犀利的眼神看著李紅英,“你是目擊證人,等李總醒了,還需要你去作證。今天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你恐怕不方便再留在廠里,我會讓周助理先給你安排住處,如果這件事情能夠妥善處理,我會給你推薦一份工作。但是否能夠面試成功,就看你自己了!”
陸江銘承諾給她推薦,李紅英突然就看到了希望,她千恩萬謝,跟著周蕓蕓出去了。
林小舞看著李紅英那個樣子,覺得這樣太輕饒她了,便走到陸江銘身邊,“陸經理,你對李紅英是不是太仁慈了,還給她推薦工作,她這種人就不配擁有工作!”
陸江銘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她,“那你呢,利用我處理陳勇,就不是間接在幫她嗎?”
事情永遠瞞不過陸江銘,林小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陸經理,這件事情就算我不去做,你肯定也會做的,我只是先你一步干了而已!
她說的是揭露陳勇和李紅英的事。
陳勇和李紅英的事情都在陸江銘的掌握之中,他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是因為顧及方芳的感受。
“你還有理了!”陸江銘的音量稍稍提高,彎起眉眼看她,“是誰說加入我的戰(zhàn)隊就要都聽我的?”
林小舞笑得有些心虛,微微垂下頭,“我沒有不聽你的話,只是這件事情我去做比較合適,你看,這不是把人給你找出來了嘛!”
陸江銘希望她像個小女人一樣乖乖聽話,依偎在他身旁。
可惜,她每次都太有主見,什么事情都想自己解決掉。
陸江銘就有些頭疼了,“所以,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幫我?”
“當然啦!”林小舞很肯定地回答。
她可不能讓陸江銘知道是系統(tǒng)安排的任務。
“那你為什么幫我?”即使陸江銘并不需要幫助。
“因為你是我的貴人呀!”林小舞想得一直都很簡單,“我能當上這個車間主任都虧了你提拔,而且我還是你的隊友,我不幫你的話簡直天理難容。
講出這一大堆理由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陸江銘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那我謝謝你!标懡懙闹x意聽起來怪怪的。
林小舞卻沒心沒肺地說:“不客氣,應該的!”
陸江銘皺著眉頭看她。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隨即聽到周蕓蕓的聲音,“陸經理,有重要的事情匯報!
“進來。”
伴隨著陸江銘的允許,周蕓蕓陰沉著臉走進來匯報,“陸經理,李總快不行了!”
沒想到李晟的傷這么嚴重,陸江銘不愿意再耽擱,起身就去了醫(yī)院。
林小舞和周蕓蕓跟著一塊兒去了。
周蕓蕓把護士和醫(yī)生支開,陸江銘進去給李晟看病。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陸江銘從監(jiān)護室里出來,沖著周蕓蕓點頭。
這一幕,被正在醫(yī)院治療的李紅英看到了。
她不知道陸經理進監(jiān)護室有何目的,直到后來護士興奮地跑出來喊醫(yī)生,說病人的情況穩(wěn)定了。
結合當時在濟世堂看到陸江銘用銀針制服鐵柱,而陸經理一進監(jiān)護室李晟就好了,她猜測陸經理是個隱藏身份的神醫(yī)。
不過這事跟她沒有關系,她還靠著陸經理推薦工作,也就自發(fā)地將這件事情藏在心里。
回到廠里。
周蕓蕓把方芳和陳勇帶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在此之前,陳勇一直躲在家里不肯露面。
陸江銘看著她們夫妻二人,“方芳,這本來是你們兩個人的家務事,但是倉庫的事一出來,現(xiàn)在整個廠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就必須要管!
方芳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她的臉色煞白,平日里那份精干老練的模樣瞬間消失,她在心里做了很長時間的掙扎,才開口說話,“陸經理,不好意思,給廠里添麻煩了!
即使這件事情讓她痛不欲生,她也知道哪頭輕哪頭重。
再看陳勇,他把頭埋著,一聲不吭。
陸江銘瞧不上這樣沒本事的男人,“方芳,這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方芳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來,“我要跟他離婚,從此天各一方,各不相干!”
陳勇被方芳的話嚇得不輕,他想都不想“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抓著方芳的手就哭著喊:“方芳,我知道錯了,你別跟我離婚,我不能沒有你。
方芳一臉的嫌棄,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陳勇不死心,“你就算不考慮我,也得了考慮我們的女兒吧,你忍心讓她這么小就沒有父親嗎?”
女兒是方芳的軟肋,但此刻,卻絕對不是制約她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