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命中注定……
“那爹您知道陸神醫(yī)是怎么去世的嗎?”林小舞問道。
林如意嘆了口氣,“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只聽說是被人打死的。真是凄慘啊,陸神醫(yī)生前救了那么多人,臨終了連個像樣的葬禮都沒有……”
林小舞覺得很奇怪,“為什么?”
林如意搖搖頭,“江雨煙不肯說。那時候我想去幫忙,但是被她拒絕了,后來,聽說她帶著兒子回黃城投奔娘家人,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也不知道她們娘兒倆現(xiàn)在怎么樣了……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江雨煙的?”
林小舞看著父親,“當年陸神醫(yī)的兒子,就是現(xiàn)在第一棉紡織廠的總經(jīng)理,他叫陸江銘,我被提升為車間主任都是他幫助我。而且,就在回來之前,我剛剛見過他的母親江雨煙,也是在聊天的時候提起爹您的名字,她才說認識您,但是因為那天太晚了,所以來得及問緣由!
“真是沒想到,你們之間還有這樣的緣分!”林如意看著女兒笑了,“這陸經(jīng)理小時候還抱過你呢,你們這應該算是很親近的關(guān)系了!
林小舞被父親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爹,您這話說得,好像我跟陸經(jīng)理差著輩分似的!
陸江銘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他該笑話我是小屁孩了吧?
林如意沒有再說話,笑了笑,就繼續(xù)去地里干活去了。
留下林小舞一個人坐在田埂上,若有所思……
假期第三天下午,林小舞準備先去看看玲玲,然后再坐車回黃城。
本來二哥也是要跟著去的,但是辣椒地里的草太多,活干不完,他只好留在家里干活,心里想著準備過幾天再去看玲玲。
林小舞坐了村里一個叔叔的順風拖拉機到達鎮(zhèn)上。
這次回程不像來的時候那樣大包小包,就只空著手,所以她很快就走到了濟世堂。
在從濟世堂的問診大堂路過的時候,她被一個男人撞了一下,男人立刻暴躁地喊起來,“你眼瞎啊,撞到你鐵柱爺爺……”
男人正是鐵柱!
鐵柱在看清林小舞的時候,臉色瞬間變了,就跟見到十年未見的仇人似的,兇狠地說:“還真是冤家路窄!林五丫,在這里都能遇到你!”
想起上一回見面,還是在后山的密林里,鐵柱跟林小郡合謀害她,要不是她聰明,恐怕早就著了鐵柱的道。
這么長時間沒有去找鐵柱算賬,是因為她還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扳倒鐵柱。
而且她馬上要回黃城,現(xiàn)在又是在濟世堂,她不想給玲玲惹麻煩,于是當做沒看見鐵柱,繞開他就要走。
鐵柱看她要走,就往旁邊跨了一步攔住她,“怎么,兩個月不見居然變慫了?以前你不是挺囂張的嗎,怎么現(xiàn)在變成小綿羊了,?五丫小綿羊!”
林五丫不想逞口舌之快,也不去看他,轉(zhuǎn)身往另外一邊走。
鐵柱不依不饒,又跑到前面來攔截她,“你不會是變啞巴了吧,怎么連話都不會說了?”
看來不說話是走不掉了,林小舞用輕蔑的眼神看著鐵柱,“鐵柱,你丫的是顆牛皮糖嗎,這么黏人?”
“呀,我還真是顆牛皮糖,你想吃嗎?”鐵柱突然變成一副二流子的模樣,撈起袖子伸出手臂,“來,哥哥給你咬一口!”
林小舞真是煩透了他這副不要臉的樣子,正想給他一個耳光的時候,鐵柱突然“哎呀哎呀……”大叫起來。
“疼疼疼……不能動了,疼疼……”
只見鐵柱的手臂上插著一根銀針,就是這根銀針讓鐵柱的手臂動彈不得,還疼得齜牙咧嘴的。
然后林小舞就感覺到一條胳膊輕飄飄地纏繞在她的腰上,只一瞬間,她就被這這條胳膊卷走。
再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熟悉得夢里都想見到的面孔。
“陸經(jīng)理?你怎么在這兒?”
看著林小舞微微張開的嘴唇,陸江銘眨了眨眼挪開目光,隨后傳來冷冷清清的聲音,“我想在哪兒,就能在哪兒!”
也對,他可是濟世堂的江神醫(yī)。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林小舞尷尬地笑笑,卻看到了陸江銘身后的玲玲。
玲玲正用驚訝而奇怪的眼神看著纏繞在林小舞腰上的手臂。
林小舞趕忙從陸江銘的手臂中逃脫,退了幾步站在玲玲身邊。
“你誰呀?敢扎你鐵柱爺爺?”鐵柱叫喊著就要去拔銀針。
“別動!”
陸江銘大喊一聲,“拔銀針也是需要技巧的,如果隨便取出來,那你這條胳膊恐怕就廢了!
這么一嚇唬,鐵柱不敢動了,但是他又不甘心,“你不要嚇唬老子,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說著又要去拔銀針。
“那你盡管試試!”陸江銘眼神堅定,自信而傲慢。
鐵柱居然被他嚇得臉都白了,但是真的很疼,他只好求饒,“大哥,哦不,爺爺,您就幫我把銀針拔出來吧,我錯了!”
陸江銘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你哪里錯了?”
鐵柱被問懵了,他想了想,才意識到陸江銘是在幫林小舞,于是趕忙轉(zhuǎn)向林小舞道歉,“林五丫,對不起,我錯了!我……就是個不要臉的無賴,不應該對你胡說八道,你大人有大量,就讓他把銀針取出來吧,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