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了岳子敏打來的緊急求助電話后,張文仲立刻就吩咐陳嫻給安排車輛,準備趕往云臺市。他并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家人、尤佳和蘇曉玫,不僅是因為他們正處在閉關(guān)清修的時刻,更是不想讓他們跟著自己去以身涉險。
陳嫻的辦事效率相當快,在張文仲剛剛走出房門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將車開到了張文仲這些日子里下榻的這個園林小屋里。
見到張文仲走了出來,陳嫻連忙迎上前,說道:“宗主,我與你一同去吧?你別忘了,抗擊雍城鼠疫的時候,我也是戰(zhàn)斗在第一線的,也算是有著對抗瘟疫的豐富經(jīng)驗。更何況,我和宗主一樣,都是一名醫(yī)生!救死扶傷,本就是我們應盡的責任!”
在這幾日里,陳嫻雖然和張文仲一樣,都是待在了牧馬場高級會所里面的。但是,她并沒有像張文仲那樣,一門心思全部都撲在了煉丹上面。每日里,她也會抽出時間來看看電視、上上網(wǎng),所以對云臺市突然大規(guī)模爆發(fā)瘟疫的事情,也是有所了解并關(guān)注的。在聽到張文仲命她安排車輛前往云臺市后,她立刻就明白了張文仲要去云臺市做什么。于是,就在此刻毛遂自薦了起來。
“你要跟著我去云臺市?”看著陳嫻,張文仲眉頭微皺,并沒有急著表態(tài)。
對陳嫻的醫(yī)術(shù),張文仲還是很了解的。她的醫(yī)術(shù)本來就不差,在成為了修真者之后,將靈力、道法與醫(yī)術(shù)相結(jié)合,使得她醫(yī)術(shù)的水準比之以前,又是有了很大的提升。
對張文仲來說,配合的最為得心應手的助手,還得是蘇曉玫。但是,因為她正在閉關(guān)清修,張文仲也不愿意打擾到她,免得這些日子的辛苦都化作白費。思來想去,這個陳嫻倒也不失為蘇曉玫的合格替補。而且,有她在身邊,張文仲還能夠及時的向酆山派弟子下達命令,以應對一切可能會出現(xiàn)的變故!
在張文仲看來,這次云臺市突然爆發(fā)的瘟疫,很有點兒詭異。說不定,這里面就藏著什么陰謀陷阱呢。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想法,張文仲在沉吟了片刻后,同意了陳嫻的毛遂自薦,點頭說道:“我也正是需要有一個助手,你若愿意隨我一起去,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陳嫻聞言大喜,連忙替張文仲拉開了車門。等他坐了上去之后,自己這才坐進駕駛室,驅(qū)車向著云臺市方向,一路疾馳而去。
在前往云臺市的路上,張文仲向陳嫻吩咐道:“讓酆山派的弟子,從即刻起打起萬二分的精神來!這次在云臺市爆發(fā)的瘟疫,恐怕是有人故意而為!”
“什么?有人故意而為?”陳嫻被張文仲的這句話給嚇了一跳,手上不由的一抖,讓車在高速公路上拐出了一個s型來。幸虧現(xiàn)在前往云臺市的高速公路上,空空蕩蕩的沒有什么車輛。要不然的話,指不定會不會因此而引發(fā)一場車禍呢。
“好生開車,別把我們都給帶進路邊的田里去了!睆埼闹匍_了句玩笑,隨即又說道:“你可還記得,雍城鼠疫的成因么?”
陳嫻這會兒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讓車的行駛恢復了正常。她看了眼后視鏡里的張文仲,微蹙著眉頭說道:“宗主,難道你懷疑,云臺市里突發(fā)的這場瘟疫,是和綽號為‘傲’‘山’的那兩個妖怪有關(guān)?”
雍城鼠疫的成因,陳嫻也是有所耳聞的。那是由變成了白骨精的鄒鵬,在自爆后所引發(fā)的。既然張文仲提及了雍城鼠疫的成因,那么,順著這條線索摸下去,也就不難將懷疑的目光鎖定在綽號為‘傲’‘山’的那兩個妖怪身上了!
張文仲說道:“我也僅僅只是懷疑,暫時還不能夠肯定。但是,云臺市的這場瘟疫,實在是爆發(fā)的太過突然、太過詭異了!此前,我也曾在云臺市里待過不少的時日。我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彌漫在云臺市里的靈氣,相當?shù)某渑妫稽c兒也沒有瘟疫爆發(fā)前夕那種靈氣衰敗的跡象。所以,我才會懷疑,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是有人故意而為的!”
陳嫻越是琢磨,就越覺得張文仲的這番話說的有道理。不敢怠慢的她,連忙撥通了酆山派在隱酆縣和云臺市兩地的負責人,讓他們打起萬二分的精神。并從即刻起,就做好戰(zhàn)斗準備。
在一番風馳電掣之下,這輛車也漸漸地駛近了云臺市。
通往云臺市的這條高速公路,往日里都是車水馬龍的熱鬧景象,往來的車輛可謂是絡繹不絕。甚至,時不時的,還會出現(xiàn)堵車的情況。但是在今日,這條寬敞的高速公路上面,卻只有這一輛車在孤零零的行駛著。在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里,所見到的車輛,當真是屈指可數(shù)。
這樣的情況,卻也是相當正常的。
在云臺市突然大規(guī)模爆發(fā)了瘟疫之后,整座城市就暫時的被封鎖、隔離了起來。所有的人員,在這場瘟疫結(jié)束之前,都是只能進、不能出的。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有多少人愿意前往云臺市呢?這高速公路上面會是一番寂靜冷清的模樣,也就是不足為奇的了。
當車駛下高速公路,駛?cè)脒M城公路的時候,戴著口罩守候在路口處、負責封鎖隔離工作的武警戰(zhàn)士,將車給攔了下來,例行的對兩人做了一番體溫檢測。與此同時,一名身著軍裝、佩戴著文職軍銜的中年軍官,快步的走到了張文仲的面前,向他敬了一記軍禮,說道:“張將軍,總算是將您給等來了。”
張文仲看了這位文職軍官一眼,認出了他是當初在雍城市抗擊鼠疫之時,跟隨著國內(nèi)傳染病學方面的泰斗白曉川趕來支援的、傳染病學方面的軍醫(yī)之一。張文仲甚至還記得,這人是京城軍醫(yī)總醫(yī)院的,只是不知道他姓甚名啥罷了。
既然是京城軍醫(yī)總醫(yī)院的,知道自己的軍銜,也就不足為奇了。畢竟,自己這軍銜,也不是什么重大秘密。
這位文職軍官生怕張文仲不認識自己,連忙自我介紹道:“我姓汪名凱,是一名軍醫(yī)。這次,我是奉了白曉川將軍的命令,在這里等候您!
這會兒,例行的體溫檢測已經(jīng)結(jié)束,張文仲也顧不上和汪凱寒暄客套,直接說道:“有什么話,我們還是上車,邊走邊說吧!
“好!”汪凱這會兒也是憂心著云臺市里的這場瘟疫,巴不得張文仲能夠趕緊過去,與眾位專家一起,研究出醫(yī)治這場瘟疫的方法來。所以,他也沒有客氣什么,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并對充當駕駛員的陳嫻說道:“云臺市中醫(yī)院的地址知道么?對,就去那兒!”
車很快就駛?cè)肓嗽婆_市。
這會兒,正是下午五點多六點,下班的高峰期。要是在平常,這個時間點里,街上的車輛和行人,可謂是相當多的。甚至,堵車堵的寸步難行,都是再正常不過的。然而,在今日,這個本該熱鬧喧囂的城市,卻是冷冷清清。街道上面,車輛和行人少之又少,一點兒下班高峰期應有的場面都沒有。不僅如此,街道上面的行人,一個個的皆是將自己給包裹成了粽子模樣。除了眼睛之外,就沒有別的部位露在外面。都還神色匆匆、生怕在公共場所待的時間久了。至于路邊的那些商店,好些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歇業(yè)了。
在黃昏之下,寂靜冷清的云臺市,處處都透著令人心酸的蕭瑟。
張文仲收回了打量外面情況的目光,轉(zhuǎn)而看著汪凱,張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這場瘟疫是什么時候爆發(fā)的?又是在什么時間里,傳遍了云臺市的?現(xiàn)在,確認感染了此瘟疫的病人有多少?這個瘟疫的臨床癥狀是什么?你們都曾用過些什么藥?效果如何?”
汪凱知道張文仲會問這些問題,所以他早有準備,聽到張文仲詢問后,立刻就回答道:“據(jù)現(xiàn)在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場瘟疫,最早應該是在前天晚上爆發(fā)的,并且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云臺市,致使明確已經(jīng)傳染了此瘟疫的人,竟然是超過了上萬之多!還有許多的疑似病患以及暫時未能夠檢查出來的病患……這場瘟疫的傳染速度,當真是恐怖的很,比之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非典,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幸運的是,云臺市政府應對及時,當晚就啟動了瘟疫應對機制。否則,以這瘟疫的傳染速度,一旦是擴散開來,后果將會是難以預估的!”
汪凱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看得出來,他對這場突然爆發(fā)的瘟疫,還是有些心悸后怕的。
他繼續(xù)說道:“僅從臨床癥狀來看,患者皆有高熱驚厥、咳嗽咳血、呼吸窘迫等癥狀,與當初那場非典型性肺炎極為相似。但是,以醫(yī)治非典型性肺炎的方法來治療此病,卻是難有收獲。而且,這個病比非典更加可怕,死亡率也更高。因此,我們懷疑,這場瘟疫,應該是一個新型的、未知的、極其嚴重的急性呼吸道癥候群!如果不盡快的找出治療方法,只怕這死亡人數(shù),將會在短短數(shù)日之內(nèi),成倍成倍的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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