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想,把陷阱設(shè)在那兒?一舉……”
塞琉古斯笑了:“哥哥,你最懂我!
廷會上,一片肅穆。塞壬族酋長恭敬地低著頭,接過了人魚侍臣遞交過來的一副地圖。半透明的地圖上發(fā)光的微生物聚集起來,聚集在了一顆衛(wèi)星上。塞壬族酋長有些驚愕地抬起頭,望向王座上的身影。
“作為你們向人魚族投臣的回報,王將賜給你們一塊封地!蹦崴棺⒁曋勺迩蹰L開口,“這是海衛(wèi)一,相信你們也不會忘記,數(shù)千年前,這也曾是塞壬族的發(fā)源地,這次人魚族與塞壬族聯(lián)手攻下塞壬提斯帝國后,陛下將把海衛(wèi)一重新賜還塞壬族!
年老的酋長一怔,渾濁的黃色眼珠里泛起些微熱淚來,注意到從側(cè)門被人魚侍衛(wèi)們送出的身影,又是一怔。他年少的獨子看上去康健無損,并沒有他想象中遭受虐待的跡象,連殘缺的尾端都被嵌上了象征著爵位的環(huán)佩,以往那是人魚族的貴族才享有的榮耀。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位美貌而氣質(zhì)高雅的雌性人魚,脖子上戴著塞壬族的鱗片——那是他兒子的配偶。
塞壬老酋長一愣,在過去的王朝,混血結(jié)合以往一直被人魚貴族視為禁忌,他們認為塞壬族比人魚族丑陋和低賤,是次等公民,但這位新王顯然并不這么認為。
“父親!”
“哥特爾!”
塞壬族的小酋長沖向了自己的父親,而人魚侍臣們并未阻攔——這位傳說中的星國暴君,似乎并沒有他以為的那么暴戾,當(dāng)然,這或許是因為他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如果是作為敵人,他無法想象該是多么可怕的事。塞壬族的老酋長深深伏首:“陛下,我愿意與人魚族共存亡。塞壬族的士兵將供您調(diào)遣……”
“還有呢?據(jù)我所知,你們?nèi)勺逯杏行┧庁溑c塞壬提斯族往來密切,現(xiàn)在還留在塞壬提斯國境內(nèi)。”那雙攝魄的綠眸盯著他,“我要他們做我的暗探,將塞壬提斯中樞的布防圖與地形圖交給我!
塞壬老酋長點了點頭:“我會全力協(xié)助陛下!
“很好!毙峭鯘M意地微笑起來,“涅柔斯,三天后,集結(jié)人魚族與塞壬族精銳,進攻海衛(wèi)一。”
“刻托……刻托?”
熟悉的輕喚自大腦深處傳來,刻托立刻睜開眼。眼前漆黑的一團,蹼爪摸索到臉上,觸到了柔軟的一團,他一把將趴在臉上的東西扯了下來,聽見一聲低低的痛呼:“別扯……嘶,hades我現(xiàn)在很脆弱!”
hades?刻托震驚地端詳著爪心的小黑團。
冥河水母嘀咕道:“你的反應(yīng)簡直跟亞蒙一模一樣……”
刻托壓低聲音:“亞蒙呢?”
“大祭司,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亞蒙,你在和誰說話?你們一直找的那位嗎?”那頭又插進來一個少年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悅。
“聽得到。”刻托回應(yīng)道,“亞蒙,你在哪兒?”
“我在……”亞蒙頓了頓,掃了一眼身旁盯著自己看的紅發(fā)人魚少年,有點頭大的嘆息,“我在離王庭不遠的位置。你等等,我想辦法混進來救你。”
“別進來,亞蒙。你留在王庭外,”刻托輕聲道,“hades如果暫時留在我身邊,你那里能應(yīng)付得來嗎?是誰和你在一起?”
“……涅柔斯的后裔!眮喢蓢@了口氣,聽這小子提及自己的孢父是誰,他都不敢相信居然能被他撞上這種巧合,真不知道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命運的捉弄——他和hades挾持的居然是涅柔斯最小的后裔。而且這小子現(xiàn)在好像還有點黏上他了……
“什么?”
聽完亞蒙的話,刻托也不禁沉默了一瞬。的確是個不可思議的巧合……卻也是一個天賜良機。
“你能掌控你身邊那個小子嗎,亞蒙?”
亞蒙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冥河水母在這個小子的尾鰭處結(jié)了一個禁錮環(huán),加上他本身的力量,掌控他是沒什么問題的。而且這個小子好像還挺……
“我什么都聽你的,你盡管吩咐!北凰⒁曋ㄒΣ[瞇地點了點頭,仿佛對被他挾持這件事樂在其中!詾檫@是在玩鬧嗎?
“能,您想做什么?”亞蒙問。
刻托回應(yīng):“當(dāng)然是想辦法恢復(fù)我的力量。亞蒙,我在這兒暫時無法脫身,有些事,得需要你通過你身邊那個小子去辦!
第116章 核心之力
次日,晨。
“大人……您這是……”
“這是從塞壬族來的醫(yī)師,王親自指派的!笨ㄈ峙牧伺哪赋仓車凳氐膬晌蝗唆~守衛(wèi),亮出懷里的一堆小貝殼,“你們辛苦了,這是犒勞你們的,來嘗嘗。”
聽見外面?zhèn)鱽淼膭屿o,刻托將冥河水母一把塞到了尾巴下面,壓成了一張黑餅。母巢打開來,一眼看見進來的人魚那張熟悉的面容,刻托眼眶一熱。望著他的那雙琥珀色眸子也剎那間盈滿了淚水,久違的故人朝他撲了過來,一把將他緊緊擁住了。
“梅杜沙大尉!”已經(jīng)變成人魚的青年軍醫(yī)激動的喚著他人類的名字,也將過去并肩作戰(zhàn)的記憶一并帶回,刻托一把環(huán)住他的身軀,“阿徹……”
“還能再見到你,實在太好了……”阿徹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肩膀,“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你怎么也變成了人魚,還變小了,是不是塞琉古斯干的?”
“這件事很復(fù)雜,以后我慢慢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