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當初刻托能預料到塞琉古斯能夠完全掌控它,而且后來會利用它干出這些事來,應(yīng)該絕不會教他學習怎么控制水母吧?
一把沙礫又砸到傘帽上,冥河水母用觸須拂了一拂:“您再這么砸我……王會醒的!
“……”
梅杜沙臉色發(fā)青。這個連鼻子眼睛都沒有的鬼玩意,居然用塞琉古斯恐嚇他。他以為他真的怕嗎?
“他提前醒來,骨骼會無法痊愈!
抓著一把沙礫的手僵在半空。
他抿了抿唇,扼制著自己的怒火:“你放開我……我不走遠。讓我自己一個人……冷靜一會!
冥河水母看了一眼他腳踝上扣著的自己其中一根中樞神經(jīng)制成的束具,緩緩松開了觸須。
束著這個,就算變出魚尾來,也逃不掉。
而且被占有了雌腔……對于生來具有強大力量的創(chuàng)世人魚而言,就如同生命核心被占有者掌控,身體與力量都會向?qū)Ψ匠挤,這也就是為什么創(chuàng)世人魚這種極為特殊存在自古以來會被同族甚至其他種族覬覦的原因……上一個遠古創(chuàng)世人魚的命運,可比刻托要悲慘得多,他淪為了……整個人魚王室的禁臠。
梅杜沙踹開它松掉的觸須,踉蹌著走到這片濕地水位稍深的位置,繞到了一顆樹后。
猶豫了一下,他咬咬牙,手探到臀后,深入縫隙。
“嗯!”
不管他到底有沒有那個功能……
弄出來比較保險。
雙腿發(fā)軟,他死死咬緊嘴唇,手指撐開腫脹潮濕的部位,突然腰身一緊,整個人被猝不及防地摟入健碩的手臂間,手腕也被攥緊,耳畔傳來低沉的呢喃:
“你在做什么,主人?要不要我?guī)湍??br />
他渾身僵硬,羞恥到爆炸:“你滾開……”
手指被握著,一點點抽出來。他回身扇向他的臉,手還沒有觸到他的臉頰,就看見“蓬托斯之矛”扭了一扭,竄向塞琉古斯的脖子,梅杜沙一驚,卻看見……它在他的脖子上松松環(huán)成一圈,尾部輕蹭著他的下巴。
“……”什么情況?
塞琉古斯似笑非笑地垂眸掃了一眼,又抬起眼皮盯著他:“你看它,都認可我是你的配偶了!
梅杜沙一把拽住這突然倒戈的玩意,往回抽,未完全愈合的腕部立時襲來一陣疼痛。他倒吸一口氣,
塞琉古斯臉色微變,握住他的手腕,低頭覆上嘴唇。
他往回抽了一下,被他握得更牢了。
灼熱的唇舌掠過傷處,只是被舔舐腕部,他便感到體內(nèi)一陣酥麻,呼吸急促起來,雙腿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
身體一輕,被魚尾托住,臀部接觸到發(fā)燙的鱗片,他的背脊頓時緊繃起來,驚得喝道:“塞琉古斯!”
塞琉古斯從他腕上挪開唇舌,盯住他:“我在!
“……”梅杜沙被他看得渾身發(fā)麻,顧不上自己什么也沒穿,他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是不是……”
他該怎么問?這種話怎么問的出口……
他羞恥得聲音發(fā)抖,半天擠不出那個詞。
“進了雌腔?”綠眸湊近,一字一句的,用人魚語清晰地說道,“對。”
“混蛋……”梅杜沙攥緊五指,忍住打他耳光的沖動,雙眸因為羞恥與驚慌微微泛紅,他猛地推了塞琉古斯一把,蓬托斯之矛卻很不識趣地纏住他的雙臂,令他不收自控地環(huán)抱住了塞琉古斯的脖子。
他媽的這個鬼玩意!
塞琉古斯揚起眉毛,很愉悅地接受了他的“投懷送抱”——這就是征服了他的雌腔的效果……之一。
“松開!”梅杜沙掙扎起來,蓬托斯之矛卻一點也不放松,迫使他的整個人都緊貼住他的身軀。他感到塞琉古斯胸腔震動,似乎憋著笑,貼著他耳垂低吟:“它好像……想讓我們再來一輪!
“滾!”梅杜沙嗅到他身上的氣息,手腳發(fā)軟,因為身體緊貼,意識混沌間,那種被侵入隱秘禁地的感受涌來,他的神經(jīng)一陣顫栗,那個念頭又閃現(xiàn)出來。
他會不會……因為塞琉古斯懷孕?
如果他真的懷孕了怎么辦?
他一個男人……不,一條雄性人魚……
因為自己的后裔而懷孕?
“不……”他搖搖頭,幾乎窒息。
“不要?那好吧!比鸸潘刮橇艘幌滤未消腫的腮,“在回到海王星之前,暫時放過你。”
回到海王星?梅杜沙一驚,回過神來。
不……他還有未討完的債。
就算他與他的父母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不是他們的親子,甚至不是一個種族,但,那些回憶是真實的。
他們曾經(jīng)給予過他的愛意與呵護是真實的。
他真真切切在這個家庭中生活過,被他們愛著,也愛著他們。還有基蓮……他無法放下他,就這么舍棄他。那些沾滿了他們鮮血的罪人,必須付出代價。
而這個星球的種族,也不該就此消亡。
“我要回去,回帝國!泵范派忱潇o下來,下意識地朝他開口,“塞琉古斯……你,幫我。”
握著他腰身的蹼爪一緊。
“好!本G眸斜睨過來,眼神深情而魅惑,像瓶中脫困的妖魔,在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許諾。
梅杜沙心跳紊亂,手指不自禁地攥緊他胸前潮濕卷曲的黑發(fā):“在那之后……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