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琉古斯只是盯著他,一把拎起那條灰尾人魚的尾巴,將它從觸須分開的一條縫隙間甩了出去。
裂縫再次合攏,觸須迅速收緊,構(gòu)成一個密不透風(fēng)遮蔽一切的黑色牢籠,將他們包裹隔絕在了其中。梅杜沙盯著他漸漸逼近的身影,手腕上的刻托已經(jīng)炸成了一支形狀猙獰的兇器,可顯然它此刻已幫不上他……他的四肢都被觸須緊緊縛住了,在這塊礁石上被拉成了一個雙手縛在頭頂,雙腿大張的狼狽姿勢。
“塞琉古斯,放開我。”他強逼自己保持冷靜,眼神因爬滿脊背的寒意而冷厲到泛紅,“你瘋了嗎,我是個人類,還是個男人!你可以去找你的同族,找條雌性交配!”
塞琉古斯蜿蜒游近他的下方,從水里一寸一寸……極為緩慢的,從他雙腿之間爬了上來,覆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是終于將獵物徹底困入他的巢穴的惡龍,不急不躁慢條斯理的,準(zhǔn)備開始享用他的饕餮盛宴。
他俯視著他,片刻之前的臣服溫馴,此刻都徹底消失了,綠瞳里深不見底的欲壑宛如海淵,一只灼熱潮濕的蹼爪撫到了臉上,擒住了他的下巴。
“我……只想要你,主人!
第51章 淪為獵物
“塞琉古斯……你他媽敢,我一定殺了你!我會帶士兵們剿了你的巢。 彼⒅戏降年幱袄锏木G瞳,強逼自己保持冷靜,卻清楚的意識到此刻沒有任何人能幫他。即使皇帝或尼伽帶著士兵追到了這里,也恐怕沒法對付這個將他困住的巨型水母。他竭力掙動四肢,卻感到這些緊縛的觸須紋絲不動,比石墨烯束具更加堅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冷銅色的蹼爪沿著他的嘴唇滑下頸項,落到胸口,尖銳的指尖將他的作戰(zhàn)服拉鏈挑了開來,然后抓住了腰帶。
狠狠一扯!
“啪”地一聲,金屬扣飛彈出去,腰帶驀然斷裂。
“塞琉古斯!”他驚吼。
回應(yīng)他的,卻只是塞琉古斯更加放肆的動作。他攥住他的褲腰,沒有耐心脫,一把撕裂開來。他伏了下來,滾熱的金色魚鱗貼上他裸露在黑色碎布間的大腿根,宛如一大片烙鐵,梅杜沙被燙得一抖,渾身肌肉緊繃到了極致,連小腿肚都輕微抽搐起來。似乎想要刻意品嘗他的緊張與屈辱,塞琉古斯攥住了他的腳踝,灼熱潮濕的蹼爪順著往上撫去,探進破裂的作戰(zhàn)服褲子間,一把握住了他圓翹的臀部。
梅杜沙的臉色倏然鐵青:“瘋獸……把你的臟爪子拿開!”
“瘋?沒錯,我早就瘋了,因為你。”塞琉古斯低下頭,抵住他的鼻子,嘴唇咧開犬齒一閃,綠色的眼底現(xiàn)出一絲謔意,而后被洶涌的某種情緒淹沒,眼神變得更加深暗熾烈。
梅杜沙猛地一怔。不僅僅是發(fā)情……塞琉古斯這么對他,還有別的原因。
……是報復(fù),他一定是想報復(fù)他對他的凌駕馴化!
為此……忍耐了多時,偽裝了多時。
“我……我向你道歉,塞琉古斯。”他盯著他,努力使神態(tài)誠懇些,從緊咬的齒縫間擠出幾個字,“我不應(yīng)該抓捕你,并嘗試馴服你這種強悍的生物……你他媽的!!”
沒容他說完,蹼爪往上一托,他的雙腿被折到了腰上,臀部從破裂的褲子間裸露出來,赤呈在了他身上的獸類眼下。梅杜沙怒極抬頭,一口咬住了他的咽喉!未來得及咬碎這瘋獸的氣管,他的下頜就被狠狠扣住,就像他曾經(jīng)對他干的那樣,塞琉古斯只是毫不費力地一捏,就令他的嘴巴失去了合攏的力氣。他無力的張著嘴,也咒罵也發(fā)不出來,只能任由這條被他自己招惹來的惡獸伸出猩紅的舌尖,緩緩侵入他的唇齒,將他的舌頭勾出來叼在齒間,而后含住了他的嘴唇。
梅杜沙眼底泛出血色。如果可以,他會立刻動手殺了他,用最狠辣的方式。他要拔掉他所有的牙,敲碎他所有的骨頭,但他只能想想。他一點也動不了,連舌頭也不能。
塞琉古斯吮吸著他的唇舌,就像吸血鬼在汲取獵物甘美的血液,卻不像之前襲擊他的那次急躁,而是非常細致地品嘗著他唇舌間的滋味,綠瞳深深盯著他……那張十八九歲的年輕俊美的面龐灼燒得耳根赤紅,神態(tài)簡直堪稱沉浸,著魔……就仿佛是發(fā)自偏執(zhí)而刻骨的愛意的一個深吻。
愛意?
梅杜沙被這個突然冒出的荒唐錯覺弄得毛骨悚然。他想要逃避,卻不愿在這番折磨下閉上眼,那感覺就像在享受,他冷厲地與塞琉古斯近距離對視著,卻似乎對他毫無影響,反而起了反效果——他立刻就不滿足于此了,舌頭從他齒間退出來,沿著他的耳根舔咬下去,尖尖犬齒叼住了他的頸根,饞極了似的咬了幾下,便埋在他頸窩深嗅起來。
他想起塞琉古斯第一次嗅著他的氣味時就像這么貪婪,他根本不是在辯識他的征服者,而是在記住獵物的氣息。
他的確想吃了他……卻是以另一種方式。
他在這剎那間后悔到了極點。他不該招惹塞琉古斯,嘗試馴服他……甚至還和他待在那個水倉里朝夕共處,漸漸習(xí)慣這條少年人魚的親近黏人,將它當(dāng)成一條無害的軍犬,放下了防備。早在塞琉古斯飲酒后襲擊他時,他就該徹底警醒。假若在那時就將他除掉,他不至于將自己陷入這樣的絕境。
他無比悔恨地心想著,感到塞琉古斯的唇舌離開了他的頸側(cè),見他抬起身軀,貼在他腿間的魚尾也挺立起來,露出了……腹下那已大大裂開的金色鱗膜間,尺寸駭人的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