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錄音帶和供詞復(fù)印件,我都拿到了。等到了京市,就拿給首長看!绷謻|深吸了一口氣,“一提到那個老妖婆,我就火冒三丈。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苯“袊@著,“林大哥,你手腕有傷,我來開車吧!”
“我沒事兒,就擦破點(diǎn)兒皮而已,你歇著吧!幾個小時的事兒,爭取十一點(diǎn)以前,給你送回去!
這個年代車輛不多,幾乎不會堵車。又是晚上,一路暢通無阻,十點(diǎn)半的時候,江小艾就回到家了。
可奇怪的是江家二老都不在,這大晚上的,江小艾心里有不祥的預(yù)感。
“姜大媽,姜大媽……”江小艾見隔壁有燈光,就去敲了敲門。
“喲,小艾啊,你怎么才回來?”姜大媽一臉著急,“好像是有個姓孟的老太太,大晚上的,被人給打了,說是見血了,有個鄰居過來報信兒,你爹媽都過去了!
“在家?還是在醫(yī)院?”江小艾瞬間心急不已。
“估摸著是在家,搬不動人,就找了你爹媽過去幫忙!苯髬屨f道。
“謝謝姜大媽!”江小艾一邊說,一邊就往孟老太太家跑。
江小艾趕過去的時候,孟老太太的屋子里一團(tuán)亂,江爸爸已經(jīng)給孟老太太的額頭止血了。
江爸爸看見女兒來了,就主動說道:“已經(jīng)止血了,受了點(diǎn)兒驚嚇,吃了安神丸,休息一下就好了。為了避免感染,還是要打個破傷風(fēng)。央央已經(jīng)去醫(yī)院藥房拿藥了,估摸著快回來了!
說著話,就聽見楚央央在外面喊著,“我回來了,藥拿來了!
“我來注射!”江小艾接過藥和注射器。
等一切治療結(jié)束了,把孟奶奶攙扶著躺下來,江小艾才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周靜蘭來了?”
“不是她,還能有誰?帶著一家子人,跑到這里來發(fā)瘋!敝莒o書氣得臉色鐵青。
“央央,你剛才去醫(yī)院,有沒有打電話報案啊?”周靜書問道。
“我忘了,那我回家去打電話!背胙胝f著,一溜煙就又跑了。
“家里電話不能用了嗎?”江小艾詫異,孟奶奶一回來,就被聘為了經(jīng)濟(jì)發(fā)展顧問,還給裝了電話。
“就是周靜蘭的女兒,那個宋元希,一個姑娘家,惡毒的很,帶著大剪子來的,進(jìn)門第一件事,就把電話線給剪斷了,生怕我們報信兒!
周靜書也捂著心口,她身子骨也不好,這么折騰一通,也是累的不行了。
現(xiàn)在孟老太太緩過來,她心里踏實(shí)一些,也坐在椅子上。
“周阿姨,他們?nèi)四?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苯“樟宋杖^。
“跑了!見了血,一家子都跑了!敝莒o書搖著頭,“我一個人也搬不動你孟奶奶,又沒法子打電話叫救護(hù)車。只能拜托鄰居方大爺,大晚上的,去請你爸爸過來幫忙看看。”
“幸好你爸爸醫(yī)術(shù)好,還有央央那孩子也在你家,有她這個年輕的幫忙跑腿,否則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楚央央打了電話之后,就又回來了,“這次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打傷孟奶奶的是誰?”江小艾問道。
“是宋元清,吵架吵急眼了,從桌子上抄起個杯子,一下子就砸過去了!敝莒o書臉色鐵青,“他們來要錢,說因?yàn)槲覀兂δ翘靾蟀,說他們擾民了,害他們在局子里蹲了好幾天,大晚上的過來要賠償!
“他小時候,我們對他不薄,他竟然下得去手。宋元清那個混小子是徹底學(xué)壞了,滿口臟話,就是個小痞子!
孟奶奶也是嘆氣,“當(dāng)初,我就讓周靜蘭不要嫁給那個大老粗,沒文化不可怕,怕的是混不講理。周靜蘭一步步變成這個樣子,連帶著孩子也變壞了……”
“環(huán)境使然!”周靜書一直捂著心口。
江小艾給周靜書扎了一針,幫她壓了壓心神,“周阿姨,您去休息吧!您身子骨也不好!
這時候,公安過來了,“是你們孟家報警的嗎?”
第110章 陸老爺子氣暈了
過來的公安就是負(fù)責(zé)這一片的,知道孟老太太是經(jīng)濟(jì)學(xué)專家,問完情況,做了筆錄,就立馬去找周靜蘭一家子了。
孟老太太說自己沒事了,讓大家伙都回去休息,大晚上的,不要再因?yàn)樗疽梗睦镞^意不去。
周靜書在針灸之后,狀態(tài)好了一些,她送江小艾和江家二老出門,一路都是感謝的話,還說等老太太好一些,要登門致謝。
江小艾走出去幾步,又急忙退回來了。
周靜書急忙說,“小艾,回去睡覺,你剛從定城回來,肯定累壞了!
“周阿姨,我把電話線給你們接上,晚上有事兒,就打電話給央央,她知道了,會立馬給我報信兒!
楚央央家也是有電話的,但江小艾那里沒有,平時江小艾要打電話,要么是在醫(yī)院,要么是在楚家或者孟奶奶這里。
“你會?”周靜書問道。
楚央央則是一臉驕傲的說道:“我妹妹什么都會!
江小艾很快把電話線接好了,周靜書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江小艾正要走,電話鈴就響了。
周靜書趕緊接起來,聽到對方說話,瞬間面色凝重。而后對江小艾說道:“小艾,你陸爺爺暈倒了,是小吳打來的,林東和幾個警衛(wèi)員正送老爺子去軍總醫(yī)院,林東說你醫(yī)術(shù)高明,想拜托你過去一趟,他來接你!
“啊?”楚央央懵了,“陸爺爺好端端的,怎么又……”
“央央,你送我爸媽回家,晚上如果孟奶奶這里有事兒,你要照看著些。我馬上去軍總醫(yī)院。”
江小艾心說,林東該不會犯蠢,沒給陸老爺子吃速效救心丸,就給他看那些證據(jù)了吧?
她估摸著,陸老爺子暈倒肯定就是被氣的。
畢竟她和林東兩個健健康康的年輕人,聽到這些惡心事,都?xì)獾眯目谔,就別說陸老爺子了,原本心臟就不好,而且年歲也大了,還跟沈老爺子關(guān)系那么好。
小吳帶著江小艾去了軍總醫(yī)院,陸老爺子已經(jīng)緩過來一些了,只是臉色依然非常難看。
江小艾連忙把空間實(shí)驗(yàn)室里的保心丸,給陸老爺子又吃了一顆,而后又扎了幾針,漸漸地老爺子有了些力氣。
“我原以為我在幫老戰(zhàn)友照顧家人,我是做夢都想不到,我竟然照顧的是毒蛇。那死老太婆太可惡了,害得老沈絕后……”
陸老爺子輸著液,拳頭卻還砸在了床框上。
“陸爺爺,您放寬心,橫豎現(xiàn)在知道真相了,沈老太婆也在看守所關(guān)著,以后沒有她的好果子吃!苯“瑢捨恐懤蠣斪樱扒f別多想,好好歇著!”
“老沈太慘了,太慘了……”陸老爺子口中喃喃。
他緩緩閉上眼睛,選擇了休息,他還有很多大事情沒有做完,他需要保養(yǎng)好身體。
江小艾看見陸老爺子眼角有淚,她難以想象,這件事情對于陸老爺子的沖擊有多大。
江小艾默默退出病房,林東自責(zé)的跟她說,“都怪我,我明知道首長心臟不好,我還……”
“事已至此,好好照顧陸爺爺吧!他老人家現(xiàn)在狀態(tài)比較平穩(wěn),沒有大礙,只要別再刺激他就好了!苯“f道。
江小艾交給林東兩顆保心丸,“這個比速效救心丸更有效,如果陸爺爺不舒服,就吃一顆。”
而后,小吳又送江小艾回家。
“小艾,來,來……”楚央央在自家四合院門口,朝著江小艾招手。
“大晚上的,你還沒有睡覺?”江小艾看了看腕表,“都凌晨兩點(diǎn)多了!
“我怕睡著了,萬一有電話,我聽不見!背胙胨坪醮藭r精神頭還很大,“小艾,陸爺爺沒事了吧?”
“緩過來了,我留下了特效藥,應(yīng)該沒有大礙!苯“嗔巳嗄X門,“我累了,我回去睡覺了。明天一早還要上班。晚上有事兒來找我!
楚央央本想留江小艾跟自己一起住,問問她這一趟去定城的八卦,但看江小艾那一臉菜色,疲累不堪的模樣,也就作罷了。
第二天起床,吃過早飯后,江小艾就和楚央央一起,打算先看看孟老太太,再去看看陸老爺子,都沒事兒的話,再去三分院工作。
孟老太太倒是沒事兒,周靜書照顧著,姨奶奶知道了,也說白天會過去盯著。
陸老爺子病情倒是穩(wěn)定,就是心情非常沮喪。
上次在研究院見過的兩個老爺子也在,原本只是來坦白,但看到了林東帶回來的證據(jù),兩個人心臟都不舒服了,坐在病房的沙發(fā)上歇著,老半天都緩不過來。
其中,那個清瘦的老爺子,握著筆錄復(fù)印件,“太不是東西了,太混蛋了。這比戰(zhàn)場上那些敵人,還要可惡千百倍!
另一個老爺子說道:“虧了這么多年,我們明著幫,暗著幫,一心想著要多照顧烈士家屬。沒想到啊,照顧的竟然是毒蛇!
“那個老虔婆壞事做絕,絕對不能放過他!鼻迨莸睦蠣斪诱f道。
陸老爺子這會兒一言不發(fā),幾個人里,他是直接出面照顧沈家的,也是跟沈老爺子關(guān)系最鐵的。
“三位爺爺,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還是先保重自己的身體。”江小艾勸著,還挨個兒給他們診脈。
從脈象上看,都是生了大氣的。
就在這個時候,沈建業(yè)和韓春萍來了,兩個人提著幾個蘋果,還有兩罐水果罐頭。
“陸叔,聽說您病了,我們兩口子來看看您!鄙蚪I(yè)在病房門口,彎著腰,一副恭敬的狗腿樣。
“你還敢來,滾!”林東一把給沈建業(yè)拎走。
他只是去跟醫(yī)生交流一下病情,就讓這家伙鉆了空子,可不能讓他把老爺子再氣出個好歹了。
江小艾也是蹙眉,看來這兩人把她先前的警告,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了。
小吳則是對著幾個警衛(wèi)說道:“記住這兩個人,不允許他們接近首長!
“陸叔,陸叔,您救救我,我是建業(yè)啊!”沈建業(yè)大聲喊著,“陸叔……”
江小艾見陸老爺子表情不對勁,連忙說道:“陸爺爺,您別激動,我馬上把他打出去!
“不,讓他進(jìn)來。做個了斷!标懤蠣斪映林槪胺判,我吃了藥,身體沒有大礙!
第111章 爭取判個槍斃
陸老爺子發(fā)了話,沈建業(yè)和韓春萍被帶進(jìn)了病房。
沈建業(yè)擠出笑容,但眼神卻非常閃躲,他心虛的厲害。
對于江小艾之前威脅他的話,他其實(shí)是害怕的,但他也不相信江小艾所說,他怎么可能不是他父親的兒子呢?
他覺得很可能是江小艾在騙他,是故意在報復(fù)他。
所以,他想賭一把,賭陸老爺子不知道他被趕出去的事情,賭江小艾是自作主張。
只是進(jìn)到病房后,看見陸老爺子那嚴(yán)肅的面容,冷冽的眼神,他就后悔了,覺得自己可能賭錯了。
“陸……陸叔,我……”沈建業(y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心里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