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回過神兒來,倒是沒有直接跟沈婷對線,而是指著陸少宇怒吼質(zhì)問:“陸少宇,你不是單身嗎?你不是從來沒有處過對象嗎?你竟然騙我?”
陸少宇一言不發(fā),謊言被揭穿,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那姑娘也是霸氣,對著陸少宇,就是兩巴掌,“混蛋!騙子!你都結(jié)婚了,還好意思出來相親?”
隨后,她又對江小艾表示感謝,“我叫楚央央,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那女人突然撲過來,我都沒有回過神兒來,就被她給撓了!
“不必客氣,我看出來你是被騙的。”江小艾說著,看了看她臉頰上的傷,把手放進(jìn)兜里,卻是直接從空間實(shí)驗(yàn)室里拿出一盒藥膏,“回家用清水洗臉,涂上這個,不會留疤!
姑娘打開藥膏聞了聞,便開始說道:“五倍子、苦參、生地、蜈蚣……”
“好方子!”楚央央對著江小艾豎起大拇指,“我這點(diǎn)兒小傷,用這個簡直是糟踐好藥了!
“管用就行。你是大夫嗎?”江小艾碰見同行,倒是挺開心。
“勉強(qiáng)算是吧!”楚央央有些悵然,“我沒有系統(tǒng)學(xué)習(xí)過,只是跟著爸媽下放的時候,東學(xué)一點(diǎn),西學(xué)一點(diǎn),不太會開方子,主要是鼻子靈。在鄉(xiāng)下當(dāng)過赤腳醫(yī)生!
“你這叫天賦,是老天爺賞飯吃的好本事。”江小艾眼眸閃亮,伸出了手,做出握手的姿態(tài),“楚央央,咱們可以交個朋友嗎?我叫江小艾,我和我爸爸也是赤腳醫(yī)生!
“太好了!”楚央央連忙握住江小艾的手,“你是我家平反回城后,我認(rèn)識的第一個朋友!
陸少霖在旁邊看著,他樂于見到媳婦交朋友,他忙起來,也有人陪她看電影。
“你們兩個賤人……”沈婷氣急,眼里冒著火光,“你們都是搶別人男人的賤貨,不要臉的狐貍精!
“沈婷,你再罵一句,我立馬讓你變啞巴!苯“。
沈婷秒慫,上一次被江小艾扎的好幾個鐘頭不能說話,她是真的害怕。
“我從來沒有搶過陸少霖,是你和沈家算計和逼迫我嫁給他的!苯“淅涞。
如果只是沈婷這樣鬧,她懶得辯解,也沒有必要辯解。她是說給楚央央聽的,她不希望新朋友誤會她。
“既然如此,那你離婚。∧惆殃懮倭剡給我。”沈婷大言不慚道。
陸少霖面色陰沉,聲音冷漠,“沈婷,你算個什么東西?就算小艾不要我,你以為輪得到你嗎?我警告你,再敢胡說八道,我陸少霖一定不客氣!
沈婷不敢跟江小艾過不去,又把矛頭對準(zhǔn)了楚央央。
“你……”沈婷不敢動手,只能動嘴皮子,“我已經(jīng)懷孕兩個多月,你為什么要搶我丈夫?天底下那么多男人,我一個孕婦……”
“。
沈婷沒有把話說完,就驚叫一聲,然后又說不出話來了。
江小艾指著沈婷的鼻尖,厲聲斥道:“你的丈夫陸少宇,以未婚的身份欺騙人家姑娘,騙人家出來相親。你不去指責(zé)陸少宇,你對著人家姑娘發(fā)什么瘋?”
“剛才我就警告過你了,如果再鬧,就讓你變啞巴。你不聽勸,接下來四個小時,你慢慢熬吧!”
楚央央也是生氣,她原本就不想相親,是中間人把陸少宇吹的天花亂墜,她才勉強(qiáng)來看看的,結(jié)果鬧這么一出,晦氣的很。
“管好你的男人,別讓他在外面招搖撞騙,禍害年輕姑娘!背胙雽ι蜴谜f道,“我念你也是受害者,你抓傷我的臉,我不追究你。但是,你如果再敢胡言亂語的造謠,那我們就老賬新賬一起算!
說罷,楚央央拉著江小艾,“我們走!”
陸少霖跟在后面,有些小失落。
這是他和媳婦的第一次約會,好不容易把敵人給收拾了,想單獨(dú)說說話,這姑娘卻橫在中間。
好在楚央央眉眼清澈,不像是壞人。
陸少霖只能努力給自己心理暗示,媳婦有新朋友是好事,他應(yīng)該支持。
楚央央和江小艾交流了很多在鄉(xiāng)下當(dāng)赤腳醫(yī)生的事情,相談甚歡,陸少霖跟在后面,完全插不上話。
等把楚央央送回家后,天氣太冷了,晚上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回家。
陸少霖琢磨著,一定要再找機(jī)會,和江小艾單獨(dú)約會才行。
回到陸家后,周靜書連忙端來了熱餛飩,“我估摸著你們快回來了,趁熱吃點(diǎn)兒,我親手做的!?
陳嬸原本不在客廳,她聽見動靜,連忙從小屋子里出來,整個人傻在原地,手心全是冷汗,不知道眼前的是人是鬼?
“陳嬸,我真是太謝謝你給的電影票了!苯“室庹f著,“不僅讓我們看了一場電影,還順手活捉了四個敵特!
陸少霖也配合著,“陳嬸,你是頭功!”
陳嬸臉色慘白。
行動失敗了,那她的小孫子怎么辦?
周靜書聽到這話,心驚肉跳了,盤問了老半天,確定兩個人都沒有受傷,才算是暫時放心了。
“看電影這么危險?”周靜書眉頭緊鎖,“小霖,我給你那些票,干脆就別……”
“媽,今天出事也是偶然情況。我吃完這碗餛飩,就去審問那四個犯人,杜絕危險。電影票我已經(jīng)全部送給小艾了,她喜歡看電影!标懮倭匾贿呎f,一邊狼吞虎咽的吃餛飩。
周靜書欲哭無淚,她怎么生了這么一個蠢兒子?
江小艾看著愣在原地的陳嬸,又問道:“陳嬸,你大姐明天什么時候過來啊?我還等著給她看診呢!”
“下……下午吧!”陳嬸心虛不已。?
她壓根兒就沒有什么大姐,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個重病的大姐。
她原以為今晚就是江小艾的死期,江小艾死了,沒人會再提給她大姐看病的事情。
沒想到,江小艾竟然活著回來,參加行動的人還被抓了。
如此看來,她今天晚上只能冒險,偷偷去找那些人,想辦法弄個大姐出來。
而且,她不放心小孫子,怕這些人行動失敗,怪罪到她頭上,拿她小孫子當(dāng)出氣筒。
第55章 大姐死了
陸少霖一夜未歸,他和張偉幾個,拿到了更多的線索。
陸老爺子也暗中給陸少霖提供了不少重要信息,也告訴他,現(xiàn)在需要利用陳嬸,希望兩邊的行動,不要互相干擾。
“陸哥,加上你爺爺提供的線索,我們已經(jīng)有完整的證據(jù)鏈,而且,他們的三個窩點(diǎn)也都搞清楚了。”張偉指著地圖,“我打算在這里,再安排幾個人!
“我爺爺在利用陳嬸,所以,現(xiàn)在不能把陳嬸給揪出來!标懮倭芈宰魉妓,“你們先布控,等我爺爺?shù)氖虑樘幚砗,立馬一鍋端!
即便工作了整個晚上,陸少霖還是按時去培訓(xùn)班學(xué)習(xí)。
江小艾則是和周靜書在家里聊天,盡量絆住周靜書,不讓她出門,怕外面不安全。
江小艾跟周靜書聊到楚央央,“您不知道,那個姑娘鼻子特別靈,性格也好!
“她是不是眼睛挺大,眉心有個胭脂痣?”周靜書有些激動。
“是!周阿姨,你們認(rèn)識?”江小艾琢磨著,難道世界這么小。
周靜書嘆了口氣,“說起來,我們是世交。當(dāng)初我家被冤枉,楚家一直替我們奔走,他們是被我家牽連,才遭了殃的。周家欠他們太多!
“他們家平反回來,卻沒有聯(lián)系我。不知道,是不是介意當(dāng)年的事情?會不會恨我?”周靜書面色突然黯淡,“央央能跟陸少宇相親,顯然是知道……”
周靜書幾乎說不下去,只是連聲哀嘆,她想去見見老友,卻又沒有臉面去見。
“周阿姨,您別太悲觀。楚家當(dāng)初能為周家出頭,說明他們本就不是那種自私狹隘的人!
“您想想看,昨天陸少霖和楚央央見了面,他倆互相也沒有認(rèn)出來。我琢磨著,這么多年了,他們未必知道您的情況,您別往壞處想。”
江小艾安慰著周靜書,以她昨晚對楚央央的印象,楚家絕不是小氣的人。
周靜書沉默了許久,看著江小艾,篤定說道:“小艾,你能幫我跟楚央央聯(lián)系一下嗎?不管如何,是我欠了他們的,不管他們是什么態(tài)度,我都必須登門拜訪。”
“好!”江小艾答應(yīng)下來,“我給她打個電話吧!”
就在這個時候,警衛(wèi)員小吳過來了,“小艾姑娘,有個姓楚的姑娘給您打電話!
江小艾立馬去接聽,周靜書也跟著過去。
其實(shí),依著她的教養(yǎng),是不該去旁聽別人講電話,但她太在乎楚家了。
江小艾看得出周靜書的心思,可惜老式電話機(jī)沒有免提功能,她就把聽筒往周靜書那里湊,兩個人一起聽。
“小艾,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解放軍,你的丈夫,叫陸少霖嗎?他的媽媽是不是叫周靜書。我剛才跟家里隨便提了一下,我媽都哭了,說你的婆婆很可能是她的好朋友!
周靜書聽到這句話,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是她誤會了,是她剛才小人之心了,這么好的朋友,怎么可能會恨她呢?
“是,是!都是!”江小艾答應(yīng)著。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楚央央又說道:“我媽媽想跟你婆婆說話,她在家嗎?方便嗎?”
周靜書激動,連連點(diǎn)頭。
“她就在旁邊!苯“f罷,把聽筒交給了周靜書。
周靜書這一通電話,聊了許久,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結(jié)束電話后,周靜書心情久久無法平靜,她握著江小艾的手,“小艾,你真是我的福星,讓我兒子起死回生,還讓我和老朋友聯(lián)系上了。”
“您過獎了!苯“粗莒o書開心,也跟著開心,“那您要去拜訪楚家嗎?”
江小艾擔(dān)心外面不太平,如果周靜書要出門,她需要提前安排才行。
“要過幾天才行!敝莒o書嘆了口氣,“他們一家四口今天要去青城,看楚央央的姨奶奶,有可能會把老人家接來京市。他們下放這些年,她姨奶奶每個月都寄東西,老人家還親自去了好幾趟!
“小艾,你醫(yī)術(shù)那么好,能不能拜托你,到時候幫央央她姨奶奶看看病。”周靜書懇切問道。
對于楚家,她愿意竭盡全力去彌補(bǔ),但卻不會勉強(qiáng)江小艾。
“沒問題!”江小艾一口答應(yīng)下來。
“真是不知道怎么謝你了,小艾,我真是盼著……”周靜書想說盼著江小艾和陸少霖能自由戀愛,接受那段可以作廢的婚姻。
但是她不能給江小艾壓力,終究沒有把話說出口,只能想法子提點(diǎn)自己那個傻兒子。
陳嬸這時候拎著一籃子菜進(jìn)門,小吳則是湊過去,“陳嬸,首長安排我去接您姐姐過來,您什么時候有空。俊
陳嬸喪著臉,想哭,卻沒有眼淚,只是嚎了起來,“我苦命的大姐。∽蛱焱砩蠜]扛住,她……她已經(jīng)走了!
陳嬸拿帕子捂著眼睛,“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本事,沒法子給她請到大夫,是我害了我大姐,我有罪……”
江小艾眼中帶著寒芒,她猜出來了,陳嬸根本沒有大姐,沒法子帶人過來,就編了瞎話。
最可恨的是,這陳嬸話里話外,都是在責(zé)怪她江小艾,把責(zé)任推到她的身上。
“既然這樣,陳嬸,您休息幾天吧!”江小艾故意說道,“小吳同志,拜托你,送陳嬸回去,看看辦喪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量幫襯一下!
周靜書也附和著,“是啊,死者為重,陳嬸節(jié)哀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