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先把事情做絕的!苯“瑪偭藬偸郑霸趺催x擇,你看著辦吧!”
“私了。”沈建業(yè)不得不答應(yīng)。
他的事業(yè),妻子的事業(yè),幾個孩子的事業(yè),不能就此葬送了。
胖護士立馬遞上了紙和筆,“寫吧!”
沈建業(yè)無奈,只能寫了斷親書。
方旅長和趙參謀,作為中間人,也都簽了字。
“錢呢?”江小艾問道。
“過完年給你!鄙蚪I(yè)沒好氣地說道。
此時,公安已經(jīng)在門口了,只是沒有打斷他們。
“我沒有那個耐心。”江小艾蹙眉,“既然做不到,就讓公安把奶奶帶走吧!”
“一個月,過年前給你。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來!鄙蚪I(yè)看著公安要過來,也是急得冒汗,“你不至于把你親爹逼上絕路吧?”
那些錢用出去不少,老太太娘家那些他不認(rèn)得的親戚,蓋房子的,娶媳婦的,借走了不少,說是借,基本是有去無回。
他自己為了升副廠長的事情,拿了不少錢去活動。
前幾天在制藥廠給老二買工位,花了三千,還不算煙酒和請客的錢。
“我很奇怪哦,你們替我保存的錢,怎么會拿不出來呢?挪用了?”江小艾假裝狐疑,“媽媽是廠子里的會計,咱家出這樣的事情,這口碑啊……”
“沒有挪用,存了定期而已,取出來虧的多。”沈建業(yè)立馬否認(rèn),生怕老婆的工作出岔子,家里就少一份兒工資了。
“沒關(guān)系,虧的只是利息而已,我不在乎!苯“室庹f道。
反正沈家之前吃進去多少,她就要讓他們吐出來多少。否則,決不罷休。
“今天銀行快下班了,明天給你!鄙蚪I(yè)琢磨一下,大不了就想辦法湊湊,再借一些。
橫豎不能送老太太蹲班房,一家子的政審,不能留下任何污點,更不能被廠子里的人看笑話。
“那就先寫個欠條!苯“恍湃紊蚪I(yè)。
沈建業(yè)被逼到這個份兒上,也沒有辦法,旁邊站著公安呢,只能硬著頭皮寫。
“金額不對啊!”江小艾問道,“彩禮錢沒寫進去,陸爺爺當(dāng)初給了六千塊呢!還有各種電器,電器我可以搬走,但錢,你們要還給我!
“彩禮是給娘家的,哪有嫁出去的女兒,把彩禮帶走的!
老太太發(fā)飆了,別的錢吐出去,已經(jīng)讓她的心在滴血了,彩禮是不可能退回的。
胖護士一臉嫌棄,諷刺道:“彩禮錢是男方家為了報答女方家庭,對女兒的養(yǎng)育之恩,表示的心意!
“你們養(yǎng)小艾了嗎?出生就抱錯了,把她找回家第一天,就逼婚嫁個不認(rèn)識的植物人。就算彩禮要留在娘家,也是留給江家,身沈家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吃相太難看了!”
“那就抓我去坐牢吧!”沈老太豁出去了。
如果要把這六千塊的彩禮錢也吐出來,還要搬走家里一整套的電器,她寧可去死。
“不行!”
“不行!”
沈建業(yè)和沈婷異口同聲。
他們的觀點是一致的,前途比錢重要。
沈婷并不想把這筆錢便宜了江小艾,她手里還攥著一個江小艾的把柄。
“姐姐,我跟你說句悄悄話!”沈婷湊到了江小艾身邊。
第6章 沈婷懷孕了
江小艾努力同步了一遍原身的記憶,連原身小時候尿床都同步了,卻完全想不起來,到底有什么把柄握在沈婷手里?
沈婷趴在江小艾的耳邊,就說了三個字,“陸少宇!”
江小艾恍然大悟,陸少宇是陸少霖的堂弟,之前插隊,剛好在他們大隊。
陸少宇剛下鄉(xiāng)那會兒,一會兒中暑,一會兒拉肚子,都是她治好的。
江小艾五官本就精致,加上父親又是中醫(yī),在山里采到好藥材,經(jīng)常偷偷給她吃,滋養(yǎng)得她皮膚白里透紅,是十里八鄉(xiāng)的一枝花,又是高中畢業(yè),當(dāng)了大隊上的赤腳醫(yī)生,地位比一般的鄉(xiāng)下丫頭高很多。
陸少宇很快就對江小艾表白了,因為江小艾在鄉(xiāng)下特別搶手,隔三差五有人提親,他有危機感。
陸少宇長得白凈,江小艾能感知到,原身喜歡這種小白臉。
所以,就答應(yīng)了,但絕對沒有做出任何跨越雷池的事情,畢竟原身性子是很保守的。
在原身被認(rèn)回沈家前幾個月,陸老爺子被平反了,恢復(fù)了職務(wù),一些想巴結(jié)陸家的人,就幫陸少宇辦了回城。
陸少宇一得到消息,做了極為惡心的決定,他想臨走前要了江小艾的身子,談了半年多,也就拉拉手而已,就這么走了,他覺得太虧了。
反正江小艾進城是要批條的,根本找不到他。
江小艾無論如何都不答應(yīng),用強的,他力氣還不如江小艾大。
最終,他沒有得逞,便立馬翻臉,提了分手。
而且,他還甩鍋給了江小艾,說是江小艾對他不是真心的,沒有必要談下去。
都這樣了,分手后,江小艾還哭了好久。
同步了這些記憶,她真是感嘆,原身竟還是個戀愛腦。
戀愛腦要不得啊!僵尸都不吃。
不過,就這點兒屁事,她根本不在乎,沈婷竟然拿這個來威脅?
江小艾故意大聲重復(fù)了沈婷說的名字,“你說陸少宇?我認(rèn)識。「苫钔导樗;,還愛裝病。整天纏著我,不是什么好東西。”
江小艾可以肯定,陸少宇背后說了她不少壞話。所以,她可不會像原身那樣替陸少宇遮掩,有些事實,應(yīng)該捅出來。
沈婷驚掉了下巴,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接茬兒了。
沈婷覺得江小艾瘋了。
江小艾接著說道:“沈婷,你該不會是想給我造什么謠吧?在我追債的時候,跟我說悄悄話,說的還是一個婚前的追求者。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沒有!”沈婷急了,紅著臉說,“你和陸少宇睡過!
“你看見了?時間,地點,細(xì)節(jié),你給我好好描述一下!苯“磫。
“我……我……”沈婷想了想,“是陸少宇說的。”
“那就找他來對質(zhì)!苯“ξ模拔业故窍雴枂査,你們兩個是什么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親密到可以說這種隱私了嗎?”
“沒有!我跟他沒關(guān)系!鄙蜴眉泵ζ睬濉
陸少宇是個什么貨色,她很清楚。
以前想著陸少霖成了植物人,陸老爺子肯定會扶持陸少宇這個侄孫,所以她最近半年跟陸少宇頻繁聯(lián)系。
但如果陸少霖能醒過來,陸少宇不能繼承陸家的一切,那他便沒有任何價值,除了一張小白臉還能看,根本和她那些追求者沒法比。
“跟他沒關(guān)系,他為什么跟你說這么不害臊的話?”江小艾故意追問,“他如果騷擾你,你可以找公安幫忙哦。”
“沒有!”沈婷內(nèi)心是崩潰的。
即便陸少宇是個廢物,他也是陸老爺子的侄孫,不敢輕易得罪。
“其實,你和陸少宇也挺般配,別不好意思承認(rèn)。你們倆睡過了吧?”江小艾不依不饒。
在她的認(rèn)知里,被人冤枉,如果只是辯解,就中了對方的圈套。
所以,她必須反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沒有,沒有!你別造謠,你證據(jù)嗎?”沈婷是真的急了,方寸大亂。
“難道不是你先造謠的嗎?你說我的時候,不也沒有證據(jù)?”江小艾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沈婷,“我是軍嫂,你惡意造謠,挑撥離間,破壞軍婚!
江小艾直接給沈婷扣上了罪名。
沈建業(yè)原本希望沈婷拿捏住江小艾,這下倒是麻煩了,老媽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好,沈婷也快保不住了。
“彩禮都還給你,我寫欠條!鄙蚪I(yè)只希望破財免災(zāi),盡快結(jié)束鬧劇。
女孩子的名聲,怎么能隨便拿來調(diào)侃呢?
沈婷是沈家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他還指望沈婷嫁個高門,以后能幫襯沈家。
江小艾指點著沈建業(yè)寫欠條,金額,還款時間等,該寫清楚,絕對不能糊弄。
拿著欠條,江小艾說道:“記住,明天之內(nèi)哦!”
“我知道!鄙蚪I(yè)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警告你,不要胡亂編排婷婷,她干干凈凈的,和你不一樣!
沈老太一臉的憤恨,今天吃了大虧。
她也跟著罵江小艾,“你個污糟玩意兒,你自己是個搞破鞋的屎殼郎,還敢誣陷婷婷,造她的黃謠,沈家不認(rèn)你了,嫌你臟,惡心玩意兒,還好意思活著?你就該找根麻繩,早點吊死,早點投胎!
沈婷也哽咽著,“爸爸,奶奶,你們是明白我的,我在你們身邊長大,絕不會跟鄉(xiāng)下人一樣亂搞。我一直都很乖!
江小艾面無表情,抿著嘴唇,略帶玩味地看著沈婷,終究是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沈婷心里有些發(fā)毛。
江小艾搖著頭,說道:“沈婷啊沈婷,我原本沒打算錘死你,可你們幾個偏偏要惹我。沒辦法,那我只能狠心公開證據(jù)了!
“你真有證據(jù)?”一個棉紡廠的老鄰居瞬間眼睛放光,今天這一趟來的超值了,吃了這么多的瓜。
方旅長一個男人,竟然也起了八卦之心,“你有什么證據(jù)?你看見了?還是有照片?難道真是陸老爺子的侄孫?”
“我什么都沒看見,更不可能有照片。但是,鐵證如山!苯“桓鄙衩刭赓獾恼{(diào)調(diào)。
隨后,嘻嘻一笑,沒有賣關(guān)子,直接說道:“沈婷懷孕了,胎兒應(yīng)該有兩個月了!
第7章 驗證醫(yī)術(shù)的機會來了
江小艾的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