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冬月是誰?
她可是鐵石心腸的鋼鐵直女戰(zhàn)士。
所以該說不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含糊的,“不行。但是你聽我把話說完,別再打斷我了!
宋柯耷拉下了肩膀,右手一伸,示意陳冬月繼續(xù)說。
于是陳冬月繼續(xù)道:“我們當初成親,并非因為你喜歡我,或者我喜歡你。
而是因為我爹的臨終囑托,你不得不遵循。
而我......也不想辜負我爹死之前,為我做的謀劃。
正式因為我們沒有任何感情基礎(chǔ),以至于你我在成親當天,就鬧得不可開交。
之后你也三年沒怎么回家,回來也只是為了讓君瀾有個相對穩(wěn)定的成長環(huán)境。
你我之間,其實在到聊城之前,幾乎算得上是陌生人。
我這么說,沒錯吧?”
宋柯想了片刻,才點頭‘嗯’了一聲。
陳冬月繼續(xù)道:“但是從到了聊城之后,隨著我們接觸次數(shù)變多,我發(fā)現(xiàn),你也在嘗試著接受我。
可這并不是因為你喜歡我,而是因為,我是你的妻子。
這樣的因果,是本末倒置的,你能明白嗎?”
宋柯?lián)u頭,“不明白。你是我的妻子,我想跟你在一起,這.......有啥本末倒置的?”
“你喜歡的,是你的妻子,而不是我陳冬月!标惗氯缡钦f。
“.......可你陳冬月不就是我的妻子嗎?!”宋柯都懵圈了。
陳冬月?lián)u頭道:“我是陳冬月,是永遠不會被改變的事實。
而你的妻子,可以是我陳冬月,也可以是王冬月,更可以是李冬月,你明白嗎?”
宋柯崩潰了,“完全不明白啊!
.......
“簡而言之,”陳冬月還在努力地解釋,“宋柯,今天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陳冬月,而是別的女子......只要她是你的妻子,你也會不斷嘗試著去喜歡她的。”
“可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你啊。而且,我喜歡自己的妻子,這......這不對嗎?!”宋柯懵啵伊了。
“不是不對,”陳冬月努力朝宋柯擠出了一抹笑容,“但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
實際上,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宋柯已經(jīng)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了。
他就是被陳冬月牽著鼻子,問出這句話的。
因為此時,他壓根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自己跟陳冬月到底在聊什么了。
就聽陳冬月輕嘆一口氣,然后語氣堅定地說道:“我要的,是不可取代!
“你現(xiàn)在不就是不可取代嗎?!”宋柯腦子已經(jīng)成了一團漿糊了,“大榮朝上下,哪個女子也取代不了你啊!”
“......”陳冬月揉了揉太陽穴,她放棄跟宋柯掰扯那些關(guān)于感情的事兒了,“反正和離,我肯定是要和離的。”
“不行!彼慰录拥卣玖似饋恚拔也煌。”
“但是!”陳冬月示意宋柯坐下,就聽她繼續(xù)說道:“和離之后,咱們也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咱們還能從朋友做起,如果,我是說如果,在相處的過程中,真能感覺到對對方是真的產(chǎn)生了感情。
又或者,覺得對方確實可以托付終生,也不是不能再發(fā)展成情侶~~~~你明白嗎?”
“不明白,”宋柯瘋狂搖頭,“既然咱們最后還是要在一起的,那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和離?”
“因為.......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因為你愛的不是我啊,你愛的是你的妻子,這個角色。 标惗驴煲罎⒘。
不過宋柯比她更先崩潰,“你不就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就不愛你了?!”
“........你愛我的前提,是我陳冬月,是你的妻子,而不是.......啊,算了!!”
陳冬月突然起身,然后在瘋狂地在抓撓了幾下空氣,
“我跟你說話簡直累死,反正你記住,和離不是結(jié)束,而是新的開始!明白了嗎?!”
“我不明白!到底為什么要和離啊?!既然還要重新開始,那索性就別結(jié)束啊!”
宋柯真的覺得,跟陳冬月討論和離的話題,簡直比打三天三夜仗還要累。
腦子,嗡嗡的~
而陳冬月此時也已經(jīng)不想跟宋柯再繼續(xù)討論下去了。
她怕自己再討論下去,血壓會高。
這會兒也沒有硝苯地平片,她怕自己一會兒猝死。
于是她大手一揮,“行了,這個話題就討論到這里!走,給你接風去!”
“好好好!
能趕緊結(jié)束這個話題,宋柯簡直求之不得,屁顛屁顛地就跟著陳冬月一溜小跑,去了飯廳。
...........
下午的時候,陳冬月去了趟,開在林府后院內(nèi)的,六道觀。
絕不絕?
道觀直接開家里了。
林府的后院,除了花園,竹林,還有通渠的池塘,果園,菜地,和一大片原本用來飼養(yǎng)馬匹,和圍獵用的林場。
用陳冬月的話說就是,這么大的地方,不開個道觀,鎮(zhèn)不住!
反正六道觀開著也沒人去燒香,那還不如直接改成家用道觀得了~~~
無憂道長無所謂啊,反正他年歲大了,在人間混日子的時間也有限了。
留在聊城的祖師爺,金身也由尚老板出資,都已經(jīng)鍍好了。
所以老道士現(xiàn)在是,只要有口飯吃,哪兒都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