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安慰到的皇帝,當下就罰了耿暉三個月的俸祿。
耿暉心中大喜。
當然,他不是瘋了。
他大喜,那是因為終于找到了一個天天去林府蹭飯吃的正當理由。
沒錢,所以蹭飯,合理至極。!
...........
到了都城的第三天,君瀾正式進入東宮,開始讀書學習。
為了讓孩子早點適應在都城的學習生活,太皇太后還特地挑了些貴族千金,來給君瀾做伴讀。
當然,君瀾自己也帶了自己的小伙伴水花,一起去了東宮讀書。
至于土根。
這孩子原就不喜歡讀書,又不知道打哪兒聽來的,說是進宮的男子,除了皇帝,就全是太監(jiān)。
他就更不想跟著君瀾去東宮了。
陳冬月好言開導,說你看看耿護衛(wèi),不也每天去宮里保護皇帝嗎?
這就證明能進宮的,也不全是太監(jiān)。
土根讓陳冬月拿出耿暉不是太監(jiān)的證據(jù)來。
無力辯駁的陳冬月,當下就提溜著土根,去找了姚大夫。
孩子不愿意讀書怎么辦?!
給他毒死?
啊不不不,當然是給他找點兒別的事兒干啊。
雖說土根這孩子,性子有些跳脫,實際上不太適合學醫(yī)。
但是~
在醫(yī)館干活的,又不僅僅只有大夫。
掌柜,小廝,煎藥的,抓藥的,熬藥的,種藥的,不都可以嗎?
再者說。
哪怕土根以上每件事兒都干不好,那不還能多陪陪姚大夫嗎?
姚大夫年歲大了,最怕的就是太過安靜。
要不然他為什么樂器會學嗩吶呢?
陳冬月覺得自己想的很在理。
于是在君瀾和水花去東宮念書的第一天,陳冬月便帶著土根,去找了姚大夫。
對了,姚大夫雖然現(xiàn)在負責太上皇的治療,但是他卻再也不想去太醫(yī)院了。
體制內(nèi)的生活,實在是乏味的很。
老大夫只想開一個隱藏在鬧市的小巷弄里的,平平無奇的小醫(yī)館。
“姚大夫,雖然我知道你想開個低調(diào)點的小醫(yī)館,但是。。≡圻@醫(yī)館的大門,只有半扇,是不是未免低調(diào)的有點過份了呢?!”
好不容易找到姚大夫開的醫(yī)館的陳冬月,站在醫(yī)館門口,不由發(fā)出了靈魂質(zhì)問。
“姚大夫。!”土根此時也從陳冬月身邊擠進了醫(yī)館里,“你這屋子好厲害,長方形的,好像個棺材!”
‘啪!’
一記愛的撫觸,干凈利落地甩在了土根的腦袋上。
好在孩子的后腦勺已經(jīng)被打出老繭來了,所以姚大夫一記輕輕的‘愛撫’,對土根來說根本就是空氣動力打蚊子.......沒啥痛癢。
“你們懂個啥!”姚大夫朝后門指了指,“這地方別看門面小,里頭可一點兒不!”
“哦?!”陳冬月好奇地朝門里張望,“那讓咱們進去瞧瞧唄?”
不料,姚大夫卻堵在了通往后院的門口道:“不行不行,土根這孩子我可不敢收,你別一會兒把孩子撇我這兒,自己跑了!
陳冬月保證自己肯定不會這么不講武德。
姚大夫死活不信。
兩人爭論半日,最后以陳冬月每月支付給姚大夫兩百個銅板,并送他兩壇子原漿酒為條件,兩人最終達成了共識。
當然,這兩百個銅板,也不是陳冬月自己付的。
在她帶著土根水花來之前,喬三妹就給了陳冬月一百兩銀子。
喬三妹說了,水花以后要跟著君瀾進出東宮,所以衣裳首飾怎么也得有一點兒。
她也不知道都城到底時興什么衣裳,所以讓陳冬月給水花看著置辦。
至于土根........被餓死就行。
不過水花的行頭,昨日耿暉帶著宋蕓出門的時候,就置辦好了。
而且除了大伙兒的行頭之外,什么鍋碗瓢盆,家具花卉,布料褥子........耿暉那是看到什么買什么。
嚇得宋蕓差點兒半途就逃回家了。
要知道蕓管事出門,雖然帶的賬本上的數(shù)額,成千上萬。
但是她荷包里的銀子,從不會超過二兩。
這么老些東西,要都讓耿暉出錢,蕓管事自然不好意思。
但要讓宋蕓自己掏錢,她可不干。
好在,耿暉說錢都是皇帝私庫出的,宋蕓這才一路跟著耿暉,逛了整整兩個時辰的大街這才回的林府。
不過這話說遠了。
回到姚大夫的醫(yī)館。
跟陳冬月談妥了條件的姚大夫,總算是同意讓陳冬月和土根進了自己醫(yī)館的內(nèi)院。
誒~~
老頭兒倒是說的沒錯。
別看這醫(yī)館的門面只有半扇門,但是里頭倒是真的別有洞天。
特別內(nèi)院里頭還有個小院子,正好合適姚大夫用來曬藥材。
不過此時土根卻沒心思參觀姚大夫的醫(yī)館。
他就很不明白,“為啥?!為啥我來給姚大夫幫忙,還得倒貼錢啊?”
這孩子,向來沒個定性,邊說話,還邊倒退。
沒等陳冬月跟他解釋,土根便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一個晾架。
晾架上曬著蒸到第三遍的薏仁。
‘嘩啦啦~~~~~’
一席的薏仁,全掉倒在了地上。
姚大夫眨巴著眼睛,看向陳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