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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此時(shí),站在門口的耿暉,終于忍不住了,“你倆難道就不能問問我?!”
“啊!耿護(hù)衛(wèi)。
娘倆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
是的,她們剛才是真的沒有看到耿暉。
好神奇。
這人就像是媽媽們放在抽屜里的襪子。
隨時(shí)消失,隨時(shí)又能出現(xiàn)。
耿暉無聲嘆了一口氣,然后才道:“大人們在里面議事,太皇太后暫居文王的院子里。你們?nèi)羰钦姨侍蟮脑,可以去那里找她!?br />
“哦~~~~~”陳冬月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文王的院子在哪里?”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喊了她一聲:“冬月,君瀾,你們怎么來了?”
是宋柯。
“哦,我們打算回去了,所以想跟太皇太后道別一下!标惗陆忉尩馈
宋柯卻突然微微蹙了蹙眉,“你.......不知道嗎?”
“嗯?”陳冬月側(cè)了下腦袋問:“我該知道什么?”
“文王打算帶君瀾一起去都城!彼慰抡f著話,伸手摸了下君瀾的腦袋,“林府.......只剩下她一個(gè)了,文王想讓她繼承林府!
君瀾聞言,趕忙死死地抓住了陳冬月的袖子,“我可跟你們說好了嗷,娘去我就去,娘不去,我定是不去的!!”
“.......去不去的兩說,但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的衣袖?!”陳冬月也死死扯住了自己的袖子。
因?yàn)椴贿@么干的話,她這衣服都快被君瀾給扯下來了。
“那娘你答應(yīng)我,不能讓我一個(gè)人去都城!本秊懰浪赖乩惗碌男渥硬环拧
“答應(yīng)答應(yīng),”陳冬月連連點(diǎn)頭,“快撒手,我這衣服本來就是補(bǔ)過.......”
‘撕啦’~~~~
這頭話還沒說完,那頭,袖子就死給了君瀾看。
“.......我不是故意的,”君瀾還撅著嘴不高興了,“都是爹說那話,害得我好緊張。”
“.......緊張你怎么不扯你爹的衣袖?!”陳冬月一邊妄圖把壞了的袖子給拉上去,一邊瞪了君瀾一眼。
君瀾嘟囔道:“那爹的衣服臭的嘛!”
“君瀾你這話說的就有失偏頗了,爹這衣服還是三天前才換的,干凈著呢,不信你聞聞!”
說完,宋柯就要往君瀾身邊湊。
嚇得君瀾尖叫一聲,撒腿就跑。
“君~~~~”
算了,陳冬月也不叫了。
她還得回去換衣服呢。
可她才跟宋柯說要換衣服去,卻被聽到動靜出來的季崇寧給喊住了。
季崇寧道:“陳冬月,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哦。”陳冬月老實(shí)點(diǎn)頭,“說唄。”
宋柯也一臉好奇地看著季崇寧。
“宋柯,我有事情想跟陳冬月單獨(dú)聊!奔境鐚幰娝慰虏蛔,不得不直接明了地說道。
“我可以說不行嗎?”宋柯問道。
季崇寧沒回答。
“沒事,你忙你的去吧!标惗鲁慰抡f道:“有時(shí)候要緊事兒,我會跟你講的!
沒辦法,宋柯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回到了院子里。
“走走?”季崇寧問陳冬月。
“行。正好有事兒問你!标惗氯绱嘶卮稹
于是兩人開始繞著芙蓉苑前面的一汪小池塘走了起來。
見離人夠遠(yuǎn)了,陳冬月率先開口道:“你要帶君瀾回都城?”
“是,”季崇寧點(diǎn)頭,“我想讓她繼承林府的門楣!
“可她才八歲,”陳冬月緊皺眉頭,“怎么小的孩子,怎么稱起一府門楣?”
“先在太皇太后底下養(yǎng)幾年,”季崇寧說道:“我打算回去之后,給她請幾個(gè)文武先生,再讓閔尚宮給她選幾個(gè)得力的幫手。
等她及笄之后,再回林府開府也不遲!
“話雖如此,但是........”陳冬月心里還是不舍得的,“但是她那么小的孩子,能適應(yīng)宮中的生活嗎?再說太皇太后精神也不是很......”
正常。
“這就是我今日找你的最主要的原因,”季崇寧接著陳冬月的話說道:“君瀾年歲還小,去新地方,最好有熟悉的人陪伴。
再加上太皇太后年歲也大了,精神也大不如前,要護(hù)著君瀾是可以的,但是真要管她,還是有些吃力的。
回了都城之后,我應(yīng)該也會非常忙,所以........我想邀請,不,是懇請你,跟我們一起走!
陳冬月對此倒也不是很驚訝,只是,“那我在聊城的朋友和事業(yè),怎么辦?”
“給你三個(gè)月時(shí)間,你整理好一切,到都城來找我們。到時(shí)候.......你便和君瀾還有太皇太后,一起住東宮就是!奔境鐚幦绱苏f道。
陳冬月低頭想一瞬,便搖頭道:“不,我沒辦法一直被關(guān)在東宮。
季崇寧,你對君瀾的未來負(fù)責(zé),我深表感懷,但是我不能為任何人,犧牲我的自由。
不管是誰,都不行。
我就一個(gè)要求,求求你,也問問君瀾的意見,她雖然還只是個(gè)孩子,但卻也有自己的想法.......求求你,聽一聽她的想法。”
“你.......”季崇寧咬牙道:“確實(shí)是個(gè)狠人。”
“嗯。”陳冬月沒有看季崇寧,但是卻很堅(jiān)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可以這么說我。但是,我也只是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傀儡,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