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醒的過來?!
再說當初太醫(yī)院也說,皇帝絕無可能再醒來了。
康王他們這回帶出來的,也不過就是太醫(yī)院的幾個太醫(yī)而已。
怎么,路上顛了顛,難道人就能醒了?
不可能。
如果內(nèi)風這么好治的話,那還要太醫(yī)干嘛?
所以齊王世子覺得康王就是他騙他的。
至于說為什么騙他.......這不在齊王世子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康王見齊王世子躺在地上,如蛆蟲般狂扭,倒也不惱。
他只是說:“能不能看你皇祖父,這事兒還得由太皇太后定,所以一切等天亮之后再說吧。
不過如今雖說天氣還沒到冷的時候,可你這么躺在地上也不是個事兒啊.......”
齊王世子眼中突然閃現(xiàn)了一些光亮,“還請皇伯父替我松........”
“來人!”還未等齊王世子把話說出口,康王便開口喊了人:“去取幾個麻袋來,給世子底下墊一墊!雙喜,你給本王好好看著齊王世子,在太皇太后沒發(fā)落他之前,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這天還沒亮呢,本王再去補補覺,你看緊點!
雙喜連連應(yīng)是。
原本還指望他這呆不呆,傻不傻的皇伯父能放了自己的齊王世子,看康王要走,便嗷嗷大喊道:“皇伯父。。∧悴荒茏撸。∏笄竽惴帕宋野!
我可是父王最器重的嫡長子。∥鍤q上就被賜封了世子!
皇伯父,您放了我,我父王定會感激您的!”
康王腳步一滯,回頭淡淡微笑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你猜寧王和你父王拼命生孩子,為的是什么?”
“是......是要壯大我們王府。”齊王世子的回答,帶著幾分不自信。
“哈!”康王朝齊王世子笑了一聲,隨后才開口道:“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會信。以后你自然會信的!
說完,也不等齊王世子再次開口,康王便飛奔了出去。
他可真不想跟這些老孩子們多解釋什么。
成費勁了。
康王這會兒只想睡覺~~~~
齊王世子一臉錯愕地躺在地上。
良久,他才緩過神來,看向了不遠處坐著打瞌睡的雙喜道:“這位公公.......”
“世子您就別為難老奴了,老奴只是個死太監(jiān),能不能放了您,還得太皇太后發(fā)落的!彪p喜回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睜開的。
躺在地上的齊王世子咬牙道:“我想上茅房!
“上啊,”雙喜半閉著眼睛道:“您隨便上。這間屋子本就是專門用來審問犯人的,素來也不怎么干凈,您盡管上。”
“你不解開我,我怎么上?!”齊王世子急了。
“您小時候怎么上,現(xiàn)在就怎么上。世子不用有壓力,盡管釋放吧,老奴年歲大了,鼻子也不太靈敏,不會嫌棄您的。”雙喜這會兒睜開了眼睛,體貼地說道。
“放開我。。。!”齊王世子突然暴怒道:“你信不信我父王會帶著人進來,殺光你們康王府的所有人。。!”
雙喜用小指指甲掏了掏耳朵,淡淡回道:“信~~~到時候您把奴才千刀萬剮,奴才也悉聽尊便。”
“你。。。!你個閹人!!好大的狗膽。。】幢臼雷拥綍r候......嗚嗚嗚嗚嗚........”
齊王世子的嘴,終于被雙喜用他腳上脫下來的襪子給塞上了。
.........
耿暉從王府別院離開的時候,手上還拎了幾包藥。
“喂。”
門口突然的一聲喊聲,嚇得耿暉直接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干嘛那么激動,我不過只是說了一聲‘喂’啊!
蹲在別院門口的陳冬月,腦瓜子差點兒被耿暉給砍了。
耿暉皺眉道:“三更半夜的,你蹲門口干嘛?”
“糾正一下,現(xiàn)在是五更天,馬上要天亮了,不是三更半夜。”陳冬月站起身,但是因為蹲太久了,突然覺得眼前一陣眩暈。
耿暉見狀趕緊往后退了三步,然后才問:“你沒事吧?!”
將將站穩(wěn)的陳冬月,看看自己,看看耿暉。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當初是怎么對待季崇寧的........
還真是,一報還一報啊!
算了。
耿暉這么做,她可以共情。
“我沒事,”站穩(wěn)了的陳冬月回了一聲,隨后便問:“你拎的是藥?誰病了?”
“我!惫熀敛华q豫地回答。
“什么?”陳冬月又問。
“腦子不正常!惫熁卮鸬煤芨纱。
誒?原來他自己也知道嗎?陳冬月心想。
“那.......保重。”陳冬月跟耿暉說了一聲,然后又問了句:“明天早上給你們送早飯來!
“不用,我們吃大鍋飯就成。”耿暉干脆拒絕。
陳冬月說:“大鍋飯只有德和山莊的南瓜粥!
“我要倆燒餅,主子的你看著準備。先走了!
說完,耿暉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他剛騎上馬,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剛才是不是問陳冬月半夜三更蹲門口干嘛了?
她.......回答了嗎?
好像沒有吧?
耿暉回頭又朝王府別院的門口看去。
正巧~~~~他看到了一只猴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陳冬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