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尸。
她怎么能想得出這個詞的。
要不是因?yàn)楝F(xiàn)在氣氛不對,季崇寧差點(diǎn)兒就要笑出來了。
但現(xiàn)在是千鈞一發(fā),成敗在此一舉的時候,季崇寧拉拉著個臉,沉聲道:“什么龍尸,莫要胡說,皇祖父好著呢!
除了昏迷不醒,氣息微弱,別的都還挺好的。
.......
忍了又忍的陳冬月,終于不想再忍了,她抬起了腳.......卻看見臉黑如炭,手握佩刀的耿暉,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想了想,陳冬月還是沒把腳往季崇寧屁股上踹。
她怕自己一腳踹過去,耿暉再把自己的蹄子砍了。
可腳都抬起來了,陳冬月怎可能輕易放下,那豈不是很沒面子嗎?
于是她.......看向了宋柯。
不知為何,宋柯只覺突然身上一陣哆嗦,他趕緊問季崇寧,“公子可否有話好好說,不然我們也不知道如何配合你。皇上到底如何了,還請公子明示!
陳冬月抬起的腳,趁著宋柯說話的功夫,也偷摸著放了下來。
“好,”季崇寧點(diǎn)頭道:“皇祖父病重一月有余,昨天情況急轉(zhuǎn)直下,太醫(yī)院正說皇祖父活不過三日了。
但是儲君還未定,齊王和寧王兩人,居然都籌謀準(zhǔn)備夜闖皇宮,然后假頒圣旨。
結(jié)果兩隊人馬居然在皇城門口遇上了........他們互相都說對方是反賊。
然后就打起來了。
皇太祖母看時機(jī)成熟.......不是,是那個,見皇祖父有危險,于是便深夜命人把皇祖父給送了出來。
思前想后,皇太祖母還是覺得康王殿下最為可靠,于是半夜又喊了康王府眾人,一起跑了出來!
“........”陳冬月發(fā)表不了任何意見。
非要她說的話。
她只想說兩個字,那就是:好癲。
為什么古人也這么癲!
人家搶皇位的時候,季崇寧和他那個太奶,就跑去把皇帝給搶了來。
那棺材,是為了防止皇帝死半路上,沒東西裝,所以一起帶出來的嗎?!
宋柯聽得也是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臨了,他只憋出了一句,“那接下去該怎么辦?”
“.......船到橋頭自然直!奔境鐚幓卮鸬。
陳冬月不爭氣地,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
她這是什么命。。。。
皇家的人,能不能靠譜點(diǎn)。。!
救命。。!
第427章 擱這兒開家庭聚會呢?
見陳冬月被氣了個屁股蹲,季崇寧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拉他。
可邊上宋柯又不是木雕,他很自然地半轉(zhuǎn)了身子,擋住了季崇寧伸向陳冬月的爪子。
然后伸手扯住了陳冬月的手臂。
啊。
好結(jié)實(shí)。
感覺比自己還要強(qiáng)壯。
媳婦簡直太厲害。
就是這么抓馬的情況下,宋柯都不忘在腦內(nèi)給陳冬月吹彩虹屁。
陳冬月自然不知道某些人只存在于腦內(nèi)的阿諛奉承。
她順著宋柯的力道,重又站了起來。
見宋柯不撒手,陳冬月毫不留情的‘啪嘰’一下,把下了宋柯的爪子。
原本臉色黑沉沉的季崇寧,歪嘴一笑。
就,這么危急的時刻,倆男人的腦子,都好似植物神經(jīng)紊亂一般,發(fā)揮出了不正常的水平。
只有陳冬月,還想著自己的小命恐怕不保。
她很想問問季崇寧,他們雖算不上什么摯友。
但是!
也是往日無冤,今日無仇,為何他偏偏要把這一堆爛攤子,弄到這里來?!
可.......陳冬月沒敢直接問出口。
她慫了。
所以哪怕心里頭已經(jīng)暴揍了季崇寧一萬遍,但是開口卻還是好聲好氣地問道:“文公子......您老所謂的船到橋頭自然直,是怎么個直法?”
“叫什么文公子,”季崇寧朝陳冬月假意生氣道:“你我之間,不需要如此客氣,叫我崇寧就行!
說完,他還問宋柯,“宋將軍不介意吧?”
“介意!彼慰赂纱嗟鼗卮。
這人已經(jīng)把之前想過的,努力攀附權(quán)貴,讓自己的官職更上一層樓,然后趕緊調(diào)任回聊城之類的事兒,全部已經(jīng)拋之腦后了。
權(quán)貴就在眼前,可宋柯此時只想揍這人一拳。
真奇怪,為什么之前見到季崇寧的時候,沒覺得這人有那么討厭呢?
“你們倆干嘛呢?”陳冬月感覺這兩人之間的氛圍,有點(diǎn)兒莫名其妙的劍拔弩張,于是便站在了這兩人中間,試圖把話題帶入正軌,“我不管你們倆之間有什么新仇舊恨,這會兒,最要緊的是.......”
是什么?
陳冬月一下子卡殼了。
因?yàn)樗龎焊恢澜酉氯サ降讜l(fā)生什么。
于是她扭頭看向了季崇寧,問道:“你先給我說說,你們這么扛著棺材玩命地跑,后頭是有誰在追你們?”
“這我哪里知道?”季崇寧一臉的坦然,“又沒人追上咱們。”
陳冬月一口老血,差點(diǎn)兒從嗓子眼噴出來。
神經(jīng)病。!
有沒有人能把這個神經(jīng)病給抓起來!
“文公子,”宋柯這會兒倒是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和康王殿下,是怎么把皇上,還有龍棺,從都城一路帶出來的?這中間難道就沒人攔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