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鈺點(diǎn)頭,“好的師傅!
她也不問為什么。
反正師傅怎么說,她就怎么做唄!
至于另外兩個學(xué)徒,王?和王離,因?yàn)椴虐司艢q,年紀(jì)小了些,兩個師傅就讓他們做點(diǎn)兒雜活。
平時兩個人沒啥事兒的時候,就讓他們多看著點(diǎn)兒大師傅小師傅們干活。
至于說,真上手操作,還得過兩年再說。
這兩個孩子,是宋蕓在大街上看到有個衣衫襤褸的老丈在街上賣孩子,她看著于心不忍,才把他們買下來的。
而那老丈,宋蕓則直接把他扔給了宋好婆。
當(dāng)然她不是給自己當(dāng)后爹嗷。
宋蕓是把人送去了慈安堂,讓她娘給安排安排。
后來老丈在慈安堂,跟著釣魚佬和其他幾個大孩子學(xué)了點(diǎn)兒編織的手藝,這會兒正在給青山手作編貓窩呢。
說來也是巧,宋蕓買來的這倆孩子,原就姓王。
陳冬月這起名廢物一聽這姓,便直接給孩子叫了王?王離。
當(dāng)然,阿盛和小鈺的名兒怎么來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起名這事兒嘛,用陳冬月的話說就是,聽著不奇怪就行了唄。
也是因?yàn)榱鹆S多了四個學(xué)徒,所以那些細(xì)碎的小活雜活都有人干了。
琉璃廠的產(chǎn)量,提高的雖然不算顯著,但是每周基本能比之前多供應(yīng)兩百塊左右的琉璃。
這就很不錯了。
陳冬月對此表示滿意,并順手在琉璃廠里頭,給大伙兒畫了一個關(guān)于年終獎的餅~~~
........
晚飯時候。
應(yīng)陳冬月的要求,餐桌上果然多了三大盆的炒南瓜。
胡嬸子說,這還只炒了半個呢,另外半個讓佃戶分了吃了。
因?yàn)椴恢莱茨瞎鲜鞘裁次兜赖,陳冬月便不知死活地率先夾了一大筷。
南瓜啊,再難吃能難吃到哪里去?
可一口下去,她就知道她把南瓜想簡單了。
炒南瓜,甜中帶了點(diǎn)兒咸,咸中帶了點(diǎn)兒甜,口感還水唧唧,軟乎乎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吃了一口嬰兒輔食。
噦。
不知道別人吃不吃得習(xí)慣,反正陳冬月有點(diǎn)兒沒法接受這樣的南瓜。
“好吃。。
坐在陳冬月邊上的宋好婆大吃一口炒南瓜后,卻發(fā)出了真誠的贊嘆,
“這南瓜燒得軟爛的很,而且味道也足,比咱們老家的可好吃多了,來冬月,多吃點(diǎn)兒!”
老太太說完,又給陳冬月夾了一筷子。
一口南瓜還沒咽下去的陳冬月,眼淚都要下來了。
她可憐巴巴地扭頭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君瀾。
君瀾死死抱住自己的碗,“娘,你吃自己的,別搶我的!
........“乖孩子,你喜歡娘的給你啊!标惗驴吹搅讼M,她咽下了嘴里的南瓜,抬起碗,準(zhǔn)備把自己碗里的南瓜給君瀾。
就聽隔壁桌的土根說了句,“這玩意兒怪好吃的,水尿扒拉的,跟吃鼻涕似的,娘再給我來點(diǎn)兒。”
...........
吃得正起勁的眾人,皆靜靜地看向了土根。
而水花則默默地夾了一筷子青菜,兩片五花肉,端著碗,走出了飯廳,坐在了廊檐下繼續(xù)吃飯。
‘啪!’
土根挨了他老娘一個后腦崩。
孩子莫名奇妙地看了自家老娘一眼。
卻也不問自己為啥挨打。
這會兒正著急吃飯呢,要問,土根覺得肯定也得等吃完了再問啊。
“娘,我的給你吃。”
被土根影響了食欲的君瀾,趁著陳冬月一個不注意,反手就把自己碗里的南瓜全扒拉進(jìn)了陳冬月碗里。
........陳冬月感動的眼淚,撒進(jìn)了飯碗里。
.........
等好不容易吃好了飯,宋蕓又抱著厚厚一沓賬本,跑去了陳冬月的小樓,說要給嫂子報賬。
陳冬月是強(qiáng)撐著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迷迷糊糊地聽著宋蕓說話的。
“上月,錦濘坊咱們分下來的收益是六千五百兩,琉璃坊的收益咱們是到手了五千三百兩,另外還有留云軒的收益是......負(fù)數(shù)?!怎么是負(fù)數(shù)呢.......”
宋蕓‘欻欻’翻著賬冊。
陳冬月聽得邊上的桃紅小聲道:“蕓小姐,翻錯了,這個是留云軒給書畫家的分成冊子。這本,這本是利潤的!
“哦哦。”宋蕓小聲應(yīng)聲,然后翻開冊子,繼續(xù)道:“留云軒是盈利八百五十三兩!
“嗯,好!标惗掠檬謸沃X袋,迷迷瞪瞪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些就是咱們的主要盈利是吧?”
“應(yīng)該是吧.......”宋蕓小聲道。
柳綠趕緊又塞給她兩本賬冊,“蕓小姐,手作坊和繡坊的賬還沒報呢!
“啊對。”宋蕓又趕緊翻賬。
可陳冬月卻‘啪’一下把冊子給合了起來。
然后站起身說道:“蕓總管~~~~蕓大總管~~~~~那倆手工作坊我心里有數(shù),一個月盈利不會超過一百兩。
就前面你說的,七七八八加起來,我心算了下,應(yīng)該是不會超過一萬三千兩的。
但是。!朋友,你上月交給我的銀票,一共是兩萬零八百七十兩。
我親愛的大總管~~~~多出來的七千兩,到底是哪個怨種給我的?”
宋蕓一臉的驚慌,“。≡趺磿?!完了完了完了!賬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