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啜泣著搖頭,“奴家也是昨日才到的聊城,所以對之前的事情并不知曉。奴只知道,二爺這病得了能有七八日了,但是因為太過操心府上的事務(wù),所以一直忍著,沒讓大夫瞧看。
等到前兩日突然鉆心得疼了起來,才知道大事不妙~~~~~對了。
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朝站在門口的小廝說道:“你快去請了府醫(yī)來,讓他來跟這位姚大夫說說,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那小廝應(yīng)了聲好,便匆匆跑了出去。
姚大夫見這女子對孟大人的病情也不甚明了,便也不問了。
他讓陳冬月幫自己開了藥箱,然后從藥箱里頭找了一包金針出來。
那哭唧唧的女子趕忙上前問了句,“這位老大夫,您且慢!咱們家二爺身份貴重,下針之前,請先告知下您所在的醫(yī)館名號吧!”
“青山醫(yī)館。”姚大夫胡亂給自己的無名醫(yī)館給起了名。
陳冬月嗆咳出聲。
這一個個的,非得都用青山二字嗎?
就真的那么懶得起個別的名字嗎?!
女子看了眼旁邊伺候的另一個小廝。
小廝狐疑地歪了下頭,“青山醫(yī)館,倒是沒聽說過,不知道是開在哪兒的?”
“開在青山書院邊上啊!币Υ蠓蚧氐美碇睔鈮选
“青山書院?!”小廝很困惑,“這又是在哪兒的?”
“青山書院就在青山手作邊上。!你是不是要問青山手作在哪兒?!青山手作就在青山繡坊邊上。!”
姚大夫有點兒氣哼哼地回答。
“聽我說聽我說~”陳冬月見老大夫越說越生氣,趕緊開口作保,“小哥,你應(yīng)該見過我吧?我是陳冬月,巡檢司的司長。這位大夫是咱們家的府醫(yī)。”
“我.......”
姚大夫剛想說自己可不是什么府醫(yī),但卻被陳冬月瞪了一眼,只得悻悻然閉了嘴。
他不是怕陳冬月嗷,他只是看在五百兩賞銀的份上。
那小廝確實見過陳冬月,也知道她的身份,這才朝那哭唧唧的女子道:“這位陳司長,確實是咱們聊城第一個女官!
哭唧唧的女子這才往邊上讓了讓,然后柔聲朝姚大夫道:“大夫請見諒,奴家也是擔(dān)心~~~~~”
“行了,不用說了,邊上等著吧。”
姚大夫可不喜歡這么柔柔弱弱的嬌妾。
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治好了這孟知府,然后拿了五百兩銀子,去買點兒好酒吃吃。
眾人只見他手起針落,在孟大人身上扎了整整三十六根金針。
期間疼得迷迷糊糊的孟大人還想掙扎。
卻被姚大夫的一句:‘你再動,就要全身潰爛而亡!o嚇得連叫喚都不敢大聲叫喚了。
等到三十六根針下完,陳冬月才擠到了床前,跟孟知府打了個招呼,“那什么~~~大人啊,下官有個事兒,想要跟您商量商量。
不過看您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下官也不太好打擾您,要不然~~~~下官去找了孫大人說說?”
“什么事!北辉逍蚜说拿洗笕,還是非常敬業(yè)的。
陳冬月簡單回道:“就是咱們聊州重開慈安堂的事兒,我想捐點錢~~~~”
“好事啊,”孟大人忍著疼回道:“本府先謝謝你的慷慨,具體的事兒,你跟孫同知拿了主意就行。”
得了應(yīng)允的陳冬月,立刻應(yīng)了聲是,然后把藥箱往小廝懷里一塞,自己則轉(zhuǎn)身就要告退。
孫大人這貨喜歡掐點下班,她得趕緊去找他把這事兒給落實了。
要不然拖到明天........明天她還有別的事兒要忙呢!
正當(dāng)陳冬月跨步要出暖閣門的時候,正巧遇上了被喊來的孟家府醫(yī)。
她腳步頓了頓,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
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姚大夫的神色一變,立刻跟做賊似地低下了頭。
與此同時,那位孟家的府醫(yī),陳冬月看不到他的神色,卻能感受到他腳步一頓,然后朝姚大夫伸了下手。
可姚大夫卻微不可察地?fù)u了搖頭。
啥意思?!
倆小老頭,打的是什么眉眼官司?!
陳冬月不明所以。
但是當(dāng)下她也沒法問姚大夫什么,只能轉(zhuǎn)身先走一步。
第363章 重開慈安堂
等陳冬月到得孫大人的辦公房的時候,孫大人已經(jīng)等著她了。
兩人先就孱弱的知府大人,感慨了一番。
孫大人感嘆孟知府,少年英才,卻被身體拖累。
搞得他這個同知,如今什么事兒都要管。
真正是肩上的擔(dān)子,一點兒沒卸下來啊~~~~
說這話的時候,陳冬月能明顯感覺得到孫大人嘴角的笑意。
陳冬月則安慰孫大人,說是姚大夫雖然當(dāng)初說自己醫(yī)術(shù)普通,但是這兩年下來,她卻鮮少看到有人會死在姚大夫手上。
孟知府雖然體質(zhì)差,但是年輕啊,她說相信孟知府一定會早日康復(fù)。
這樣,孫大人就能早日卸下肩上的重?fù)?dān)了。
一下子就覺得這話題有些無趣了的孫大人,率先開口問了陳冬月,今天來是要商量什么事兒。
陳冬月便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把想要重開慈安堂的事兒給說了。
“開慈安堂?”孫大人對這種體現(xiàn)不出什么政績,又撈不到太多油水的事兒,其實興趣并不大,“咱們聊州府也經(jīng)歷了三四年的災(zāi)荒匪患,所以這方面資金.......不是太充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