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鐵匠也是有尊嚴,要面子的好吧?!
你讓我打挖耳勺,我就要打挖耳勺啊?!呸!不稀罕你幾個臭錢。
陳冬月笑笑把五兩銀子收了回去,然后又抖出一張銀票,“瞧瞧!
她把銀票遞到盧師傅面前。
盧師傅頓時眼睛發(fā)亮。
二百兩!。。。!
“徒兒!把小木桌拿出來,給夫人看茶!趕緊的!!”
盧師傅的喊聲,更夾了。
面子?尊嚴?
別傻了,哪兒有錢重要。
第324章 比挖耳勺更厲害的是......
不過挖耳勺......怎么打?!
老盧還真是老鐵匠碰上了新問題,他從來沒遇到過這么奇葩的要求。
如今市面上賣的挖耳勺,要不就是竹片摳的,要不就是銀子打的。
誰家挖耳勺能是鐵的。!
不過看著陳冬月手里捏著的銀票,老盧心一橫,喊了大徒弟把自個兒前些天打的鐵杵給拿來。
其實老盧頭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事兒,但是為著那二百兩的銀票,他也得試試!
而陳冬月則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坐在那里瞇著眼睛喝著茶。
遠遠看著,就像個地主老財似的。
春暖和桃紅擠在一起,小聲嘀咕著,陳冬月不愧是張夫人的干女兒。
瞧瞧,買個挖耳勺都敢甩出二百兩的銀票,簡直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趨勢!
待得陳冬月一壺茶喝完,老盧頭的挖耳勺也打好了。
老盧頭這人長得粗糙,行事也大大咧咧,但是面對陳冬月這個金主,他多少還是有些客氣的。
所以把挖耳勺呈給陳冬月的時候,他還特地讓大徒弟找了個托盤,把打好的挖耳勺給放在托盤上,端到了陳冬月面前。
陳冬月看到挖耳勺就笑了起來,“盧師傅,您這做的挖耳勺,是給牛掏耳朵的吧?正常人能有這么大的耳洞嗎?”
說完,她還拿起了托盤里的挖耳勺,仔細瞧了瞧。
其實這玩意兒要是當(dāng)個調(diào)羹來看的話......做工倒也真是不錯。
就是小了點兒。
聽陳冬月這么問,老盧頭顯然不服,他朝身后招了招手,“來來來,大山你過來!”
熔爐邊,走出來了長得跟個樹墩子似的,只穿了一件無袖褙子的男子。
這人臉大如盆,耳朵長得跟大耳朵圖圖似的,看著頗有幾分喜感。
陳冬月只見那被喚作大山的圖圖小哥,‘噔噔噔’走到了老盧頭身邊,然后憨憨地問了句,“師父,有啥吩咐?”
“站著別動。”老盧頭就說了這么一句。
隨后便拿起了托盤里的挖耳勺,朝陳冬月道:“您瞧好了!
隨后老盧頭就把新打造好的挖耳勺,慢慢鏟進了圖圖.....不是,是大山的耳道里。
嚇得陳冬月趕緊從小凳子上站了起來,然后繞到了老盧頭身邊。
她也不敢喊,就怕老盧頭被她一喊,直接把徒弟耳膜給捅破了。
那就真是造了孽了。
所以陳冬月只敢輕聲在老盧頭身邊道:“不行千萬別勉強!這勺子我買了還不行嗎?!”
可老盧頭卻抬了下下巴,朝陳冬月道:“你瞧,這不能挖嗎?”
陳冬月這才發(fā)現(xiàn),那勺子,不是,那挖耳勺,果然已經(jīng)有一半,沒入了大山的耳道里。
什么鬼!東!西!
這是耳道嗎?!
這明明是個隧道。
大驚失色的陳冬月忍不住問了句,“這耳朵里能藏金箍棒不?”
大山‘啊?’了一聲。
陳冬月趕緊擺手,“我瞎問的瞎問的,你千萬別動。盧師傅,這是挖耳勺,我信了,你趕緊把那東西從你徒弟耳朵里拿出來吧!
這真是不服不行啊。
不過陳冬月這回服氣的,是大山的耳道。
至于說老盧頭的技術(shù),不錯是不錯,但是卻還少了幾分細致。
陳冬月剛才已經(jīng)看過了這盧氏鐵匠鋪里的幾樣拳頭產(chǎn)品。
東西確實是不錯,盧師傅肯用料,也肯出力氣,打出來的東西,都很扎實,手感一流。
就是缺了一點精細度。
制作琉璃最要緊的一是看火候,掌握燒制問道,二就是制作手法要細致穩(wěn)重,外加......
“盧師傅,這樣吧,”陳冬月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兒,“這挖耳勺......雖然.......但是......您自己心里有數(shù)吧?
但是五兩銀子,我照樣給您,這挖耳勺算我買了。
另外,咱來搞場比試,這回誰比試拿了第一名,獎金也是五兩銀,有誰想試試嗎?!”
“比啥?”盧師傅警惕性很高,“不會還是比做挖耳勺吧?”
陳冬月擺手,“不不不,咱們這次比憋氣!
就知道。!
這婆娘就是來搗亂的!
到鐵匠鋪來,不比打鐵,比憋氣。
是不是有病?!
盧師傅才想拒絕,卻看到了身邊幾個徒弟都舉起了手。
“我來我來!”大山有距離優(yōu)勢,他一下就杵到了陳冬月面前,“我家以前是疍民,我從小在船上長大,別的不說,下河摸河蚌,撈螺螄,一口氣能憋一炷香!”
又有那盧氏大徒弟也舉手,“我也行我也行,我們家以前種的果樹都在山上,我一個人挑兩桶水,一口氣跑上山都不帶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