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收到了陳冬月的信之后,小尤也去問了無患道長,有沒有過做法的時候,突然遇到‘另一個’自己的情況發(fā)生。
無患道長捂著腦瓜子,不可置信地直問小尤怎么知道這事兒的。
不過他說另一個自己非常叛逆,非說自己叫無憂,而不是無患。
無患道長說要不是怕自己打不過自己,他怎么都得打自己一頓。
說完這些,無患道長還怕小尤把自己當(dāng)老年癡呆,賭咒發(fā)誓說自己說的肯定都是真的。
當(dāng)時開壇做法的時候,他的徒兒正好在場,親眼目睹他瞬間入定,一動不動。
哪怕那天鳥在他腦瓜子上拉了三坨屎,他都是無知無覺的。
小尤要是不信,可以問問他那個打工回來的徒兒。
而無患道長的徒兒,居然叫宮人。
如此的巧合,讓小尤不得不提出了一個問題,“道長,我不是質(zhì)疑您,但是為什么這位老大哥,不是,這位道士先生,會叫宮人呢?!”
“因為他不是狗啊。”無患道長回答得很是理所當(dāng)然。
這讓小尤,無從反駁。
倒是宮人道士無奈地解釋了一下,“師父當(dāng)初收我們?yōu)橥降臅r候,都只問了我們的姓氏,我姓宮,所以叫宮人。我二師弟姓吳,所以叫吳人,我三師弟姓朱,所以叫......”
“行行行,”小尤抬手阻止了宮人師父說下去,“您也是好在生在新時代,要不然......”
會被人誤會的。
“不是啊,”宮人道士搖頭,“其實我是四二年生人,當(dāng)初家鄉(xiāng)鬧災(zāi)荒,我爹娘就把我送給了師父.......”
小尤老師開始掰手指算這宮人道士的歲數(shù)。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人家八十歲還在打工,不免對人家多了幾分同情。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陳冬月和小尤老師把知道的信息這么一核對.......兩人便一致認(rèn)為,這世界上的一切巧合,都是一種預(yù)示。
如果沒猜錯的話,倆老道士,極有可能是雙胞胎兄弟。
就是一個被生在了小尤時代,一個跟著母體,胎穿到了陳冬月時代。
兩人在大幾十年的道士生涯中,也許有那么兩三次正好同時開壇做法,于是就見到了彼此。
之后,小陳和小尤,便分別跟兩位道士說了個大概,并約定好了時間,讓兩人同時開壇做法。
修道之人,自然.......不會相信。
但是小尤以一輛更新更高級的電動輪椅,陳冬月以一串雷擊棗木的手釧,把這倆老道給說服了。
于是,便就出現(xiàn)了,虛無空間中,四個人亂成一團的場面。
等四個人都冷靜下來,已經(jīng)是十分鐘后的事兒了。
忍無可忍的陳冬月,把小尤老師從自己的胸口給拔了出來,“你可以了尤思嘉,我警告你,你可別趁機耍流氓啊。”
尤老師頂著哭得通紅的臉,拍了陳冬月一下,“你個死鬼,沒事跑去沖什么浪!害得我差點兒哭瞎,近視度數(shù)都深了五十度!”
“啊呀,我也沒想到,第一次沖浪就能給我沖穿越了,”陳冬月盤腿坐在小尤面前,“不過,最起碼我證明了一件事兒......”
小尤接話道:“你證明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平行時空的存在。但是,這樣的證明,對你來說有什么意義?!我倒是希望你別證明這件事兒,就好好的跟我生活在一起!
眼見著小尤又要哭出來,陳冬月趕緊抬手打斷她,“別別別,大姐你可別再哭了。
你仔細(xì)想想,相比于其他人,咱們是不是還算是幸運的?
你,燒香還能得到反饋。
我,需求還能得到滿足。
是不是比那些個怎么燒香燒錫箔,都無法聯(lián)系到對方的人強多了?
再說咱們?nèi)缃裼终业搅诉@對雙胞胎道士......年紀(jì)大是大了點,但是好歹也能見上面了不是?
對了,你看看我,是不是比以前更有力量感了?!”
說完,陳冬月站起身,抬起手,摒出了一塊肱二頭肌讓小尤摸。
秉持著不摸白不摸的原則,小尤老師撲上去就捏,一邊捏,一邊還哇哇直叫,
“這個肌肉感覺比白瑞的還厲害!
怪不得你說自己能殺土匪呢!
我看你現(xiàn)在一拳能打死一只老虎呢!”
小尤從小就是小小一只,初一之后就沒長過身高體重。
十幾年如一日的,保持在一米五八的身高,九十四五斤左右的體重。
而陳冬月這個體育生,雖然以前沒有現(xiàn)在壯,但是卻也有一米六七的身高,一百一十左右的體重。
所以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小尤老師也會毫不吝嗇地夸獎陳冬月的一切。
而陳冬月也會習(xí)慣性地,在小尤遇到麻煩的時候,毫不保留地幫她。
這兩個人,就像是俞伯牙和鐘子期,管仲和鮑叔牙、臥龍和鳳雛......
再次聽到了來自小尤的彩虹屁,陳冬月的眼淚又開始不值錢了。
可還沒等她哭出聲來,卻又一股強有力的未知力量,把她推了出去。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陳冬月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現(xiàn)實中。
她緩緩扭頭,看向了身后的無憂道長。
而此時的無憂道長,也正一臉茫然地看著陳冬月。
四目相對。
卻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