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月回道:“你別告訴我,你真不知道他們把你推到我房間里來干啥哦!”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沒,我,不是.......”
男人因?yàn)殛惗碌脑,而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
“這是話卡嗓子眼了?”陳冬月挑眉看著宋柯,“你不是連君瀾都生了嗎?怎么還這么......”
生澀。
“不是,君瀾她.......她.......”半醉的宋柯,腦子直接轉(zhuǎn)不過來了。
陳冬月湊到了宋柯耳邊,用近乎呼吸一般的聲音問道:“怎么?君瀾難道不是你生的?你難道還在為我守身如玉嗎?”
感覺到了陳冬月近在咫尺的呼吸,宋柯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他搖頭,“不,不是!
“不是什么?你不是君瀾的爹,還是......你沒為我守身如玉?”
此時陳冬月的嘴,幾乎已經(jīng)要貼到宋柯的耳廓上。
宋柯人麻了。
從頭頂,到尾巴根,每一條神經(jīng)都在顫抖。
他下意識地?fù)u頭。
然后又點(diǎn)頭。
點(diǎn)頭。
然后又搖頭。
宋柯試圖理清自己的思路,“我是君瀾的爹,我也沒有......沒有對不起你!
“那不對啊,”陳冬月一屁股坐在了屋子里的圓桌旁,似笑非笑地看著宋柯,“君瀾的生母,又不能一個人生孩子。既然君瀾是你女兒,那你肯定就是對不起我了啊。
咱丑話說在前頭,我這個人,有潔癖,人家碰過的東西,我可是不要的!
說完,陳冬月還翹起了二郎腿,緩緩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此時宋柯的醉意,已經(jīng)被陳冬月嚇退了七分。
但是話,他卻還是不知道怎么說。
他只能一口咬死,“君瀾確實(shí)是我女兒,至于別的,我還是那句話,沒有對不起你!
“那我知道了!标惗掠值挂槐瑁缓笸平o了坐在她對面的宋柯。
宋柯拿起杯子,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知道什么了?”
“知道君瀾肯定不是你親生的啊!标惗潞茏匀坏卮鸬。
‘噗~~~’宋柯才喝進(jìn)嘴里的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不過還好他動作快,頭往旁邊轉(zhuǎn)了轉(zhuǎn),要不然一口水就全噴陳冬月臉上了。
“看看,看看,心虛了吧?我就說嘛,你們老宋家那膚色,是一個賽一個的黑,連宋蕓都只能算是不黑而已。
可君瀾跟咱們走了一路,還天天風(fēng)吹日曬,野地里撒歡,跟她一起玩的土根都黑成炭了,君瀾卻還是白白嫩嫩。
不過最最關(guān)鍵的是,你們?nèi),都是單眼皮,長眼線,可君瀾卻長了一雙圓溜溜的杏眼!
老實(shí)說,說她是我親生的,都比說她是你親生的,更靠譜!”
“.......你是不是在暗暗的夸自己?”宋柯莫名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陳冬月嬌羞擺手,然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好你個宋柯,現(xiàn)在居然也學(xué)狡詐了。別扯開話題,你老實(shí)說,我猜的到底對不對!”
此時宋柯的酒,基本已經(jīng)全醒了。
他認(rèn)真嚴(yán)肅地看著陳冬月,然后答非所問:“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更安全。”
懂了,肯定不是親生的。
難道是什么皇親國戚的私生女?!
或者是.......戰(zhàn)場上撿的?
還是.......什么?
啊呀,好煩,好想知道啊。
但是宋柯說的倒也沒錯,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反正陳冬月現(xiàn)在能確定的一點(diǎn)是,君瀾的身份不簡單。
她得好好培養(yǎng)這娃。
要不然到時候人家親爹親媽找上門來,一看她養(yǎng)的哪兒是什么女孩兒啊,分明是又一只猴嘛!
見陳冬月坐在那里半天沒說話,宋柯磨磨蹭蹭挨到了她身邊。
盡量好聲好氣地解釋,“我是軍中之人,很多事情,確實(shí)不好多說,還望你能見諒!
“啊?哦。好。”陳冬月點(diǎn)頭,“見諒見諒。那什么,時候不早了,我給你拿被子,你今天就睡外頭羅漢榻上吧。”
見陳冬月要起身去拿被子,宋柯連忙起身,急匆匆說道:
“.......我知道他們把我推進(jìn)來干嘛。冬月,我不知道這么說是不是對你有所冒犯,我.......”
說到這里,宋柯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陳冬月抬手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我倒是并沒有覺得太冒昧,畢竟我們現(xiàn)在還是夫妻。不過我的姨媽,會覺得你很冒昧!
“姨媽?”宋柯不解,“你姨媽在莊子上嗎?”
“我姨媽在我身上!标惗乱桓鄙鸁o可戀的樣子,看著宋柯。
這話把宋柯給嚇一跳,“你是說鬼上身?!那要不要給你去請個道士?!”
“你個二貨!”陳冬月勾起食指在宋柯腦門上敲了一下,然后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宋柯這才恍然大悟。
哦,原來那個那個,叫姨媽?!
守身如玉二十多年,到底對女人還是不了解!
不過聽陳冬月這么說,宋柯覺得,她今天就是不方便,而不是排斥他。
所以哪怕啥都干不了,他心情也挺好。
最起碼,兩人的關(guān)系,比之前進(jìn)步了吧?!
沒錯沒錯,肯定是進(jìn)步了。
陳冬月看著樂呵呵的宋柯,覺得這人好像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