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見陳冬月要走,宋柯還不忘叮囑她一句,“孫夫人那莊子你要喜歡就定下來,到時候我也能走的安心些!
“.......”陳冬月一臉無語地看著宋柯,“咱就是說,不會說話能不能憋說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把自己送走的。
噓噓噓噓,行了,憋解釋了,越解釋走越快;匕苫匕桑瑬|西一會兒就放我臥室,記得給我裝把鎖!
其實鎖不鎖的問題倒也不是很大,畢竟今天晚上陳冬月就準(zhǔn)備把東西轉(zhuǎn)移給小尤了。
陳冬月輕裝上路。
卻步行緩慢。
沒辦法,這下雪天,路上也沒啥人清掃,覆蓋著雪花的路面被車啊人啊的這么一壓。
出溜滑!
要不是陳冬月地盤夠穩(wěn),從跟宋柯分開的路口,到孫府短短的一里路,她大概能摔個七八次。
好在她今天穿的是一雙羊皮小靴子,要不然布底鞋肯定得濕透了。
所以等她走到孫府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熱氣騰騰的。
來門口迎她的顧媽媽,看著頭頂冒煙的陳冬月,都忍不住贊嘆一聲‘宋夫人真是好身體’。
就這下雪的天氣,孫府的姑娘們穿著裘皮大氅,抱著暖爐,都能凍得瑟瑟發(fā)抖。
這位宋夫人倒好。
走路來的,別說大氅了,連件棉披風(fēng)都沒穿,關(guān)鍵是這樣她還能頭頂冒熱氣。
這身子骨,真不是一般女的能比的。
可陳冬月是故意不穿披風(fēng)的嗎?!
根本不是!
是她壓根就沒想起來,還有披風(fēng)這件事兒!
穿越在農(nóng)家,這種無關(guān)乎生存的事兒,真的就很容易被忽略。
不過在看到站在花廳門口等她的孫夫人,穿著一件好看的水貂皮大氅的時候,陳冬月決定自己過幾日也去弄一件去。
貂,是每個北方女子畢生的追求。
見陳冬月頭冒白煙走了來,孫夫人便趕忙迎了過去。
兩人見面互相恭維了兩句,陳冬月便被孫夫人帶進了花廳里。
走進花廳,里頭已經(jīng)點了炭盆,熱乎乎的。
丫頭婆子很快送來了茶點。
走渴了的陳冬月也不跟孫夫人客氣,端起了茶就是‘呼!豢。
差點兒沒燙死她。
“慢點慢點!!”孫夫人急死,“天氣冷,所以下人送來的茶都是燙的,妹妹你慢點喝!”
您倒是早點說啊,陳冬月心想。
但是嘴上卻說不出這倒打一耙的話來。
她只能說自己沒事兒。
孫夫人此時也摒退了下人,隨后湊到陳冬月邊上問了一句,“昨日三公子的事兒,談妥了嗎?”
“嗯,談妥了,”陳冬月點頭,“我聽了姐姐的話,就讓王府略作賠償,這事兒就算了了!
“就說你是個聰明人,”孫夫人拍了拍陳冬月的手背,“王府那頭確實是能不得罪,盡量別得罪。
我聽說三公子過了年,就會被封為郡王了,到時候他手上要封地有封地,要食邑有食邑,你這會兒得饒人處且饒人,肯定不會吃虧的。”
“姐姐說的是,”陳冬月反過來握住了孫夫人的手,“得虧姐姐提醒我。對了,不知道姐姐那莊子,是個什么情況,可跟妹妹詳細說說嗎?”
這轉(zhuǎn)折轉(zhuǎn)的,屬實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好在孫夫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陳冬月這種......天一腳地一腳的行事風(fēng)格。
她坦言道:“其實那處莊子我也沒去過,只是看地契上寫著,占地一百五十畝,里頭有三個院子,主院是兩進十六間房。
東院是一個院子帶五開間的兩層小樓,西院有個花廳,里頭是一進房,一共三間主屋兩間偏殿。
另外還有十來間佃戶住的屋子,牛羊雞鴨之類的東西反正也能養(yǎng)。
如今里頭栽了幾畝果園,另外就是種了些果蔬,其余的都種了冬麥,聽莊頭說能有百多畝。
妹妹的朋友若是想要,價格我就不亂開了,土地加屋子,作價三千兩,里頭的家具雜物也都給他了!
“這莊子聽上去很不錯啊,”陳冬月狐疑道:“姐姐為什么要賣了。咳羰钦鏋榱怂慰禄I資,那我跟他去說說......”
“不不不,”孫夫人趕忙擺手,“籌資只是個由頭,哪兒需要賣莊子啊?我讓幾家大商戶的太太們湊湊也就有了。
實不相瞞妹妹,我主要是借著籌資的由頭,想把我家老爺養(yǎng)在外頭的女人給收進來。
到時候那莊子一賣,外室就直接當(dāng)成妾室納進來,那規(guī)矩就得好好做起來了!
“原來如此,”陳冬月恍然大悟般點頭,“還是姐姐有手段。”
“什么手段不手段的,”孫夫人臉上難得有了幾分落寞之色,“男人嘛,反正都差不多。你們家宋柯倒是個老實的。
不過姐姐提醒你,別看他現(xiàn)在一心一意對你,但是男人該變心的時候,那是一點兒回轉(zhuǎn)余地都不會給你的,你自己且多留點心眼就行!
“哦~~~”陳冬月一臉癡呆相,“不過我倒是不擔(dān)心這個!
“傻瓜!你可不要被男人的老實相給蒙蔽了!往往越是看著老實的,玩起心眼來越厲害!
孫夫人說這話,就想起了以前孫知府讀書時候,一臉書呆子的模樣。
誰能想到,就是那么一個書呆子,能在成為知府之后,不對,是從做了通判開始,就小妾外室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