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看來.......這人的財富,怕是深不見底啊。
一間鋪子就十萬兩的貨。
什么概念?!
宋柯想象不出來。
他只知道就憑自己五十兩一年的餉銀,可能得干三百年,才能開得起這么一間鋪子。
關(guān)鍵是,尚老板在別的府城還有鋪面.......
可惡,小看這小胖子了!
也不知道冬月跟這人做買賣,會不會吃虧?
“想什么呢?”陳冬月拍了下宋柯的肩膀,“尚老板讓你一起去點鞭炮,趕緊把君瀾放下來吧。”
“你去點吧,”宋柯不想搶了陳冬月的彩頭,“這鋪子到底也是你跟尚老板合開的!
“不行,”陳冬月扯了下自己的裙擺,“我這衣衫可花了整整五兩銀子呢!一會兒再讓鞭炮崩壞了,我可得哭死!
.......宋柯有點懷疑人生了。
這么大的鋪子,她說干就干了,可五兩的衣裳壞了,她卻得哭死嗎?
真是......有點有趣呢。
既然如此,宋柯點頭應(yīng)了聲好,跨步朝鋪子外頭走去。
“你把君瀾放下來!”陳冬月在身后喊了一嗓子。
父女倆同時回頭,答了一句,“沒事兒!!”
陳冬月只見宋柯跨出門檻的同時,君瀾把腦袋一歪~~~~父女倆就這么配合默契地越過了門檻。
行吧,愛扛就扛著吧。
一會兒把娃顛下來了,她可不負責(zé)哄。
隨著門外尚老板的一番高談闊論,宋柯和廚子一起,點燃了鞭炮。
鞭炮噼里啪啦一響,宋柯就扛著君瀾往邊上跑。
站在二樓窗戶邊的陳冬月,眼瞧著君瀾扯著宋柯的頭發(fā),發(fā)出‘嘎嘎嘎嘎嘎’的笑聲。
而宋柯卻是滿臉的猙獰......
陳冬月咧嘴小聲罵了一句,“該!”
隨后把早就準備好的銅板,撒了出去。
急著搶銅板的土根,把他娘拽地摔了兩個跟斗。
氣得喬三妹一邊罵兒子,一邊著急忙慌地把自己跟兒子松了綁。
而土根卻還在怪他娘,解了他褲帶子,害他少撿了不少銅板。
宋好婆看著銅板雨,眼淚都快下來了。
老太太捂著胸口直叨叨:“阿彌陀佛,菩薩老爺誒~~~~這么多錢,怎么就說撒就撒了啊~~~”
宋蕓可急死了,“娘,別說了,趕緊撿。〔蝗诲X都讓路人撿走了!”
老太太一聽,立刻打起了精神,左接右撈,那身手比宋蕓還快。
路人瞧著熱鬧,也在錦濘坊門口紛紛駐足討賞錢,搞得整條路上都堵滿了人。
待得鞭炮放完,已經(jīng)候在門口的各路賓客,紛紛朝尚老板恭喜道賀。
撒完了銅板下樓的陳冬月,一眼就看到了孫夫人帶著顧媽媽來了。
她捅了捅還在應(yīng)酬金會長的尚老板。
被捅到了癢癢肉的尚老板對著金會長和其他幾個鋪子的老板突然‘嘿嘿嘿’笑出了聲。
搞得大伙兒愣了下,然后又爆發(fā)出了一陣哄笑。
尚老板扭頭一瞧是陳冬月,也不好發(fā)脾氣,只問了一聲,冬月咋的了?
要知道,冬月弄來的錦鯉,今日可把東城幾家鋪子的東家和掌柜,都給深深震撼到了。
尚老板的得意,簡直要從頭頂冒出來!
所以現(xiàn)在陳冬月別說捅她癢癢肉了,哪怕是捅他腰子.......那倒也不太行。
但是如果陳冬月揍他一頓,他也保管一揍一個不吱聲。
“孫夫人來了!标惗鲁贿h處抬了抬下巴。
尚老板掂腳一瞧......得,他也不認識孫夫人,但是既然陳冬月都說了,那肯定不會認錯。
于是尚老板朝著金會長等人‘嗷嘮’就是一嗓子,“啊呀,諸位失陪了!孫知府家的夫人來了,在下先去招待一下。
金會長立刻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一起去吧!呵呵呵呵,走走走~~~”
滿臉笑容的尚老板,心里頭罵了一聲‘這老登’,可手還是做了個請的動作,帶著金會長,跟著陳冬月,去迎了人。
孫夫人見到陳冬月,便很熱情地握住了她的手,喊了聲妹妹。
隨后便介紹了身后跟著的一眾夫人,“這位是咱們聊州最大糧行,邵氏糧行的邵二太太,這位是咱們南福布行的嚴太太,這位呢,是咱們聊城最大的酒樓,春山樓的孟太太,還有這位.......”
后頭的四位太太,陳冬月一個都沒記住。
她這人,主打的就是一個糊里糊涂。
好在尚老板這個老商戶,這方面的記性簡直好得出奇。
所以哪怕孫夫人介紹的很快,但是他卻還是能把各個夫人的姓名和臉,都一一記下來。
而陳冬月呢?
她只會帶著大伙兒去看她的魚。
然后再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后悔自己實在是太過高調(diào)了一些。
以孫夫人為首的夫人團,最后在一聲聲的驚叫中,買走了陳冬月一半的貨。
連帶著尚老板的普貨,都一不小心被夫人們給買走了不少。
夫人們正買得高興呢,就聽外頭小廝來報,“尚東家,陳東家,康王府來人了!
屋內(nèi)眾人被唬一跳,連陳冬月都吃驚不小,她還以為王府不會有人來呢!
行了,接人去吧。
陳冬月走在頭里,尚老板屁滾尿流地跟在后頭,孫夫人,金會長還有那些個商戶和富商太太們,都跟著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