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芙蓉是會拆臺的,“咱們不說以前,單說現(xiàn)在。小丫頭加上我們七個大的,足足十一個人,三間屋子實在是太少了些。
更何況你不是讓我釀酒嗎?釀酒我也得有地方啊......這幾間屋子,是真的不夠!
“堂屋邊上倒是還有地方,”走在最前面的蕙蘭說了一句,“兩邊造兩間耳房估計也夠了!
“四個小丫頭住兩間倒也夠了!币恢睕]怎么說過話的夏荷姑娘開口道:“就是咱們七個人分三間房,有一間得住三個人!
“要不然就再在東西兩邊造幾間廂房吧?”芙蓉突然提議,“畢竟咱們大概以后都得住這兒了,那肯定得住的舒服些才行。
我瞧這院子其實也不小,西邊貼墻造三間,東邊兩間的也再多加一間,那就有六間房了。
咱們七個人里頭就有一個住堂屋,四個小丫頭住兩間,這樣就剛好。
堂屋邊上再造兩間耳房,一間用來如廁洗澡,一間用來做飯,豈不正好?”
“姐姐,這事兒得冬月姐拿主意,這宅子是她的啊!避岳蚝眯奶嵝蚜艘痪。
陳冬月立刻點頭,“我沒問題。反正還得請了人來把前頭的三間屋子給改成鋪面,到時候讓他們順便再把院子改改也不是不行!
“那錢的話......”芙蓉低頭想了想,然后朝陳冬月說道:“造廂房的錢咱們五五分吧?你出一半,咱們七個人也出一半,如何?”
“不如何,”陳冬月?lián)u頭,“這宅子是我的,改造的錢自然我來出。但我就一個要求,就是你們得把這宅子給我保護好,干干凈凈就行。”
“不行,”芙蓉倒也挺堅持,“反正就這么說定了,改造的銀子你出一半,咱們七個也湊一半,不然我老覺得不安心!
“怎么?怕我把你趕走。俊标惗滦τ乜粗饺。
“我倒是不怕你趕我走,”芙蓉撇了下嘴,“反正我到哪兒都能活。但是我怕你哪天把咱們這些個女的全給趕走了,到時候她們再跟我哭哭啼啼,我可真受不了!”
“那你們出錢了,我再趕你們走,你們豈不是更落個人財兩空?!”陳冬月不解地看向芙蓉。
芙蓉蹙眉想了想,“誒?也是哦!那怎么辦?”
“啊呀姐姐,”茉莉扯了扯芙蓉的衣袖,“你就別糾結這些了,冬月若真不想管咱們,那她也大可不必買這宅子開繡坊啊!”
“還是我們茉莉懂事!”陳冬月朝茉莉眨眨眼,隨后轉頭跟芙蓉道:“安全感這種事兒,都是自己給自己的,可不敢寄托在別人身上哈。
你若真的想要找到安全感,等安置好了住處,就好好研究你的釀酒技術。到時候我若尋了什么好方子,也給你。
若哪天你釀出來的酒,能名動聊城,或者干脆名動整個大榮,那你走到哪兒都不會再害怕被人趕走了!
“道理~~~倒也有那么幾分,”芙蓉臉上帶著三分笑,“那我就且聽你的。不過到時候我釀了酒,你可得幫我賣啊,你也知道我......嘴上沒個把門的,做生意估摸著會得罪人呢!
“沒問題,到時候前頭三間鋪面,勻你一間。”陳冬月大方表示。
可芙蓉卻道,“天爺啊,這鋪面一年能賣出一壇子酒我就喊你一聲姥姥!”
“叫什么姥姥!”陳冬月假意蹙眉,“叫奶奶。
“好你個妮子,敢占我便宜!”芙蓉說著話,就要去撲陳冬月。
結果陳冬月居然也不跑,芙蓉一頭栽近了陳冬月的懷里,鼻子瞬間飆出血來。
眾人大驚。
芙蓉更是嗷嗷叫著怎么會有女的,兔子那里硬得跟石頭似的。
惹得女孩兒們又是忙著給芙蓉止血,又是忙著去摸陳冬月的胸肌,小丫頭們更是抱在一起,笑成一團。
直到外頭有人喊:“陳東家!陳東家在不在陳東家!!”
“誒!來啦!”陳冬月挺胸走到門口,一瞧,原是那古木匠帶著兒子送家具來了。
見到陳冬月,古木匠也是好一陣叫苦,“陳東家,你這宅子買的可夠隱蔽的啊,連我這本地人也問了好幾戶人家,才摸到的這地方!
“可不嗎?”陳冬月回了一句,“我自己都能迷路!
“......厲害!惫拍窘巢坏貌豢淞岁惗乱痪洹
兩人交談了沒兩句,陳冬月便開了大門,讓父子倆把家具往里頭搬。
如今屋子還沒整修好,所以姑娘們就暫時隨便分配了下房間,準備先將就一兩個月。
芙蓉帶著朱槿,茉莉帶著蕙蘭,指揮著古木匠家的倆父子,把床和柜子一樣樣搬進屋子里。
古木匠家那小子,看見滿院子的姑娘,那臉紅得簡直要滴出血來。
壞心眼的芙蓉還要去逗他,一會兒小哥你怎么那么熱,一會兒小哥你力氣好大,一會兒小哥你幾歲啊......
等搬完最后一口木箱子,古小木匠那腦袋瓜整個都紅了。
那頭低得,恨不能一頭扎進泥地里。
古木匠還罵自家兒子沒點兒屁用,不過就是看到幾個姑娘而已,至于嗎!
罵完兒子,他自己兩行鼻血就下來了。
姑娘們又是一陣哄笑,古木匠帶著兒子,拉著推車,飛也似的跑了。
“木匠。∞D錯彎啦!”好心的陳冬月還在后頭提醒了他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