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還能說什么?
他也只得抱拳道了謝,隨后帶著人,退出了書房。
其實要說康王這人,也不是什么壞人。
但是皇帝此人性情乖張,難以揣度,死在他手上的皇子已經(jīng)有兩個了。
也是因為皇帝后宮嬪妃多,生下來,又能養(yǎng)大的皇子也有六個。
遇到個子嗣不豐的皇家,孩子都不夠皇帝殺的。
所以哪怕現(xiàn)在太子未定,也沒有皇子敢爭太子之位。
皇子們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皇帝定下個謀權(quán)篡位的名頭,然后就跟前太子似的,死了還累害了自己不少親信。
為了明哲保身,康王現(xiàn)在是絕對不會跟軍中之人有什么聯(lián)系的。
他寧愿每天在家搞他的破爛小發(fā)明,賞賞花,吃吃酒,也不想自己跟前太子和三皇子那樣,被皇帝殺的殺,囚禁的囚禁。
老實說,要不是因為皇帝下了旨意,讓他配合北林軍剿匪,他連剿匪這事都不想?yún)⑴c。
別說王爺就該為國為民啥的。
王爺怎么了?王爺不也得活著才能是王爺嗎?
第208章 自己訛錢去
等宋柯暫時辦完了手頭上的事兒,回到舊衛(wèi)所的時候,大伙兒都已經(jīng)吃完了早飯了。
正在飯棚洗洗涮涮的宋好婆見兒子面容疲憊,也是心疼不已。
老太太趕緊讓兒子幾人進飯棚等著,自己則著急忙慌地生火攪面,準(zhǔn)備給幾人煮了青菜面吃。
最近這幾天,也不知道王伯是上哪兒捅了青菜窩了,一筐筐的青菜往衛(wèi)所搬。
宋好婆尋思著吃不完就浪費了,就給宋柯他們鍋里放了多多的青菜。
不多時,面便好了。
常武看到宋好婆捧來的面,拿著筷子的手,略微顫抖了下。
嘴上沒把門的孔杰更是直接問出了那句:“大娘,青菜面,青菜面,咱們是不是得有面呢?”
“有面有面,”宋好婆笑呵呵地拿過兒子手里的筷子,然后扒拉了下兒子面前的大盆子,“瞧瞧,面條都在底下呢!
“這是面條?”孔杰撩起一筷子面疙瘩,開始懷疑人生。
“大娘手藝不好,你別見怪,”宋好婆倒是也有幾分自知之明,“這面攪和的時候水加的多了些,一煮就有些爛了。
不過你們放心,別看這碗里頭青菜多,但是面我也加的不少,吃下去肯定能管飽!
小老太太做飯,就一個追求,那就是能吃飽就行了。
宋柯道了一聲:“娘做的都好吃!
便低頭開始吃了起來。
常武和孔杰還能怎么辦?就跟著吃唄。
不過該說不說,這面雖然煮得爛糊糊的,但是青菜卻是半生不熟的, 面湯的味道也能淡出個鳥來。
到最后,這一碗面里,最好吃的居然是那爛掉了的面條......
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
一碗面條下肚,宋柯的臉色又青了三分。
他才想回房去換身衣裳,在門口就遇到了姚大夫。
“宋把頭,昨日的藥費麻煩結(jié)一下!崩洗蠓蛞X,倒是中氣十足。
“好,”宋柯從腰間掏出了幾錢碎銀,“多少錢?”
“算你便宜些,就收你二兩好了。”姚大夫如此說道。
宋柯一愣,“二兩?姚大夫您是不是算錯了?”
“沒有算錯,”姚大夫擺手,“傷藥便宜,貴的是治其他的藥。”
“治什么的?”宋柯不解。
姚大夫略顯得意地撩了撩自己的胡子,“你沒發(fā)現(xiàn)那人身上的狐騷味沒了嗎?!我給他治好啦!”
..........
無語,是宋柯此時的語言。
而正好來找大墩子的陳冬月,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她忍不住朝姚大夫豎起大拇指,“厲害,神醫(yī)啊。”
“......姚大夫,你知不知道那人過幾日就要問斬了?”宋柯捏著手里的碎銀子,嘆氣道。
姚大夫搖頭,“不知道啊,你們也沒說這人是誰。冬月帶人來的時候,就讓我給人治病,我看他有狐臭,就順便一起治了。
再說了,我管我治,你們管你們殺,這也不沖突啊,冬月你說對不對?”
“嗯,”陳冬月認真點頭,“有道理,宋把頭你別賴賬啊!
“不會賴賬。”宋柯無奈地看了陳冬月一眼,然后又從腰封里掏出了一塊銀錠子,遞給了姚大夫。
收到了錢的姚大夫,笑嘻嘻地朝不遠處的滿倉走去,他想讓孩子趕緊給他買酒去。
老頭兒吃飯啥的,倒也不算太饞。
他饞就饞一口酒。
這會兒因為相對穩(wěn)定了,買酒也方便的很,所以老頭兒還給自己泡了不少藥酒喝。
每晚他幾乎都要跟王伯還有陸先生,小酌一杯。
只一杯,多了姚大夫也不肯給。
見人走遠了,宋柯便跟陳冬月說了一聲:“這次抓衛(wèi)初,你算是頭功,王爺說到時候給你論功行賞!
“衛(wèi)初是誰?”陳冬月想著自己好像不認識這人。
宋柯解釋道:“就是被你打爛了腳,拖回來的那人。”
“?”陳冬月覺得疑惑,“他不是叫串兒嗎?”
“。!”宋柯也開始懷疑人生,“他跟你說他叫串兒嗎?那他姓什么?”
說到這兒,陳冬月這狗腦子才想起來,串兒是她自己給人家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