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粽子吃痛,嗷嘮一嗓子,“老東西你找死。!”
姚大夫二話不說,撿起手邊的一根銀針,直接往那人腳底心的穴位上一戳。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老東西,嘿嘿嘿,嘿嘿嘿嘿,你干了什么,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這個穴位,叫做笑穴。只要我不拔針,這人會因為癲笑不止而亡。以前軍營里頭審犯人,我可戳死不過不少北夷人呢!
姚大夫略顯得意地向陳冬月和宋柯介紹道。
陳冬月沒說話,只默默朝老大夫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而此時的宋柯,在越來越濃重的氣味攻擊下,終于想起了眼前這人是誰。
他扭頭問陳冬月,“這人你在哪里抓到的?”
陳冬月答說:“劉同知家中。”
“嘿嘿嘿,沒有,不是,嘿嘿嘿嘿嘿,我只是路過,嘿嘿嘿嘿嘿,老東西,嘿嘿嘿嘿嘿,不想死的話,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別扎,別扎,求你,嘿嘿嘿嘿嘿嘿~~~~”
在這人癲狂的笑聲中,姚大夫又默默給他另一只腳也扎了一針。
而宋柯卻已經和陳冬月走了出去。
一炷香后。
北林軍十一人,全部騎馬從舊衛(wèi)所疾馳而去。
半個時辰后,康王府的府兵,傾巢而出。
劉府被康王府府兵圍了個水泄不通。
正在衙門里辦公的孫知府得知這個消息,一路屁滾尿流地就去了康王府請罪。
這一晚,宋柯沒有回來。
聊城戒嚴。
劉同知的夫人和幾個子女,也都在這晚被聊城門口的守衛(wèi)給擒獲。
第207章 王爺也得活著才能是王爺
深秋的聊城,更深露重。
孫知府身著官袍,垂手等在康王府的書房外,已有兩個多時辰。
但是說進去通報王爺的雙喜公公,已經進去出來七八趟了,卻一直沒傳出康王的消息。
他問了雙喜幾次,雙喜都說王爺此時正在氣頭上,且還在等閻參軍和宋把頭的消息,所以還請孫知府再等等。
孫知府原本想去王府別院再探探消息的,可惜.......雙喜讓他就在書房外等著,切莫亂走。
一會兒王爺可能還會有事兒問他。
于是,孫知府便只能等著。
也不知道為什么,秋日里居然還有野貓發(fā)情。
那一聲聲的貓叫,就像嬰兒的啼哭聲,聽得人簡直后背發(fā)涼。
已經在聊城做了十幾年知府的孫瀚文,之前一直在想,自己要是沒法再往前一步,至少他可以在這聊州知府的任上告老。
但,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的話,在聊州任上告老,居然可能成為孫知府最好的結局。
雖說劉同知干的這些事兒,孫知府多多少少是略知道一些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劉同知居然能被抓.....不是,能明目張膽到這個份上。
抓了百姓充人頭還則罷了,口吐芬芳的,姓劉的居然還敢通匪?!
當然,孫知府也知道,抓了平民來充土匪的名額,本也不是什么光鮮的事兒。
所以當初劉同知在跟他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明面上也是略略反對了一下的。
所謂的略略反對,意思就是在劉同知要辦這事兒的時候,孫知府只讓他三思而后行。
然后就不管了。
如果不搞這種黑手,他們知府衙門能上哪兒抓那么多土匪去?!
朝廷說讓他們每月起碼要掃清兩個土匪窩,抓獲兩百以上的土匪。
這是他們府衙能辦得到的嗎?!
他們衙門里頭的捕快都是什么貨色,孫知府也清楚的很。
多的是酒囊飯袋,裙帶關系。
真正能干的,估摸著二十個人都不一定湊得齊。
平日里讓他們抓幾個毛賊都費勁,非讓他們上山剿匪,那還不如直接砍了他們得了,也省得多死幾匹馬了。
底下那些縣衙里頭配的捕快,就更別提了。
還不如他們府衙里的呢。
以前聊城還有個衛(wèi)所,孫知府跟指揮使協(xié)調協(xié)調,還能得到點衛(wèi)所的助力。
可自從康王來了之后,都指揮使司就把聊城衛(wèi)撤了。
聊州的衛(wèi)所,現在就只在安山剩了一個。
安山離聊城不說十萬八千里吧,但差也差不多。
聊州府北接齊州,南接南州,西接景州,東接.......大海!
那安山就在聊州府的最東邊。
雖說孫知府作為一府之首,對安山肯定也是有話語權的。
奈何安山衛(wèi)的指揮使是兵部尚書家的女婿,自從這人上任安山衛(wèi)后,安山基本就沒有知府衙門啥事兒了。
整個安山,幾乎都成了衛(wèi)所的管轄區(qū)。
孫知府這人在朝中本也沒什么根基,他自己也并不想跟人尚書女婿搶地盤。
安山衛(wèi).......他去都沒怎么去過,跟指揮使是一點交情都沒有。
所以想要讓安山衛(wèi)出兵幫忙打土匪,他是想都沒想過。
情況,就這么個情況。
上頭要人,底下卻抓不到人,孫知府想要保住自己的官位,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真要論起來,孫知府今日的膽戰(zhàn)心驚,確實也是他咎由自取。
當然,孫知府自己肯定不這么想。
他怪只怪自己這幾年運氣實在是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