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
陳鋼蛋的屁股,實在是肉厚,擰它一下,它居然沒感覺!
此時,后門已經(jīng)開了。
不想打草驚蛇,又不想把人放走的陳冬月,慌亂之間,只能選擇......
伸手彈了陳鋼蛋的‘鋼蛋’。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主人會如此下作,如此猥瑣,如此狠得下心來的鋼蛋,心痛蛋更痛。
就聽它嗷嗷一嗓子,就抬起了他那并不怎么太長的前腿。
而后門,也恰在此時開了。
那餿羊肉串,一個腳才跨出門,抬頭就見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馬臉。
隨著一聲馬的嘶鳴,和一聲人的悶哼......
走在餿羊肉串身后的那人,只見得壞了的羊肉串兒,直挺挺地倒地了。
一頭不知道是驢,還是騾,亦或是別的什么牲口亂搞出來的玩意兒,沖破了后門,直往院子里頭跑。
因為跑地太快,那玩意兒身上背著的一個麻袋掉落在地。
麻袋里,嘰里咕嚕,滾出來了......一個馬桶。
陳冬月站在門口,有些呆愣住了。
她原本只是想制造一個小小的意外,讓陳鋼蛋攔住那要走的餿羊肉串兒。
可這會兒.......這人不會被踹死了吧?!
同樣呆愣住的,還有那跟餿羊肉串兒說話的男人。
怎么個事兒?!
那驢,這馬桶,還有昏死了過去的這位.......
這一切都是怎么發(fā)生的來著?!
“你誰。。∧阆敫陕铮!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的府邸你也敢造次?!”
驚呆了的男人,突然出聲呵斥起了陳冬月。
而站在門邊,臉上還帶著幾分裝出來的錯愕的陳冬月,心里想著:笑死,老娘就是想知道你口吐芬芳的到底是誰!!
于是她故作謙卑,不停搓手,“對不住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我那馬被突然躥出來的野貓嚇了一跳。
然后這位羊,不是,這位壯士正巧從你們家后門出來,這不......巧了嗎?
不知您貴姓。课夷懿荒苓M(jìn)貴府,先把我們家那不爭氣的馬給找回來?
等我把馬找回來了,就立刻馱他去醫(yī)館瞧瞧去!
男子想也不想便拒絕,“你等著,一會兒我家家仆會.......”
他話才說到一半就聽后院有女子咋咋呼呼的驚叫聲傳來。
“天哪。!快來人哪!攔住那頭.......東西!”
“啊啊啊啊,娘。!它在啃我們家的菊花吃了!這明日要辦賞花宴的。!”
“老爺。!老爺。!老爺你在哪兒?!老爺。。!”
隨著喊老爺?shù)穆曇,漸漸走近,門口這老爺?shù)哪樕,是越來越沉?br />
直到那喊人的女子,看到了門口的男子,她才拎著裙子小跑到了男子面前,“老爺,你沒事兒吧?也不知怎么的,后院突然來了頭.......誒?!”
與此同時,站在門口一臉賠笑的陳冬月,也發(fā)出了一聲:“誒?!這不是劉夫人嗎?!”
“宋夫人,”被叫做劉夫人的女子微蹙起眉問道:“你怎么會在這兒?莫不是.......闖進(jìn)我們家的那玩意兒,是你的?!”
陳冬月立刻點頭,“是是是,剛才正好我?guī)е壹荫R路過貴府后門,你們家這個客人開門的時候,我們家的馬正好.......算了,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既然劉夫人家在這里,那這位大人,難不成就是劉同知?!”
這劉夫人,其實就是陳冬月之前在康王府赴宴的時候,遇到的那位同知夫人。
之前這人還揶揄過她,所以陳冬月對她還是有點兒印象的。
但是當(dāng)日聚會的時候,男女都是分開入席的,所以她并沒有見到過劉同知。
所以哪怕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站在了她面前,她也是不認(rèn)識的。
聽聞陳冬月問自己是不是本府同知,男子清了清嗓子道:“我就是本府同知。宋夫人......難不成是宋柯的夫人?”
“是是是,呵呵呵呵,這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我那匹馬也真不是故意要踹人的,實在是對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地上躺著的這位,是劉大人您的朋友呢?還是親戚呢?”
同知夫人其實是看大不上陳冬月的,她小聲嘀咕了句,“誰跟你大水沖了龍王廟。此人是我們家老爺?shù)?......”
“此人也不過是路過來討水喝的,”劉同知打斷了劉夫人,“我是看他好心,才讓他進(jìn)來喝了碗水。沒想到要走的時候,居然被你的......馬?踹暈了。”
劉夫人面上閃現(xiàn)的一抹不解,讓陳冬月盡收眼底。
陳冬月假裝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說道:“原來如此,劉大人真是心善!既然此人是被我的馬踹暈的,那大人且放心,我這就帶他去醫(yī)館就醫(yī)!
“不,不用了,”劉同知突然攔住了陳冬月想要扶人的手,“既然此人是因為到我們家喝水,才被馬踹暈的,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遣了我家下人送他去醫(yī)館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陳冬月立刻表示,“這事兒肯定怪不著同知大人您。∵@事兒您就別管了,我馬上送他去醫(yī)館!
說完,陳冬月嘴上喊了兩聲‘哦咯咯咯,哦咯咯咯咯.......’
劉夫人不解道:“你還有雞進(jìn)了我們家了?!”
“不是啊,”陳冬月笑著答道:“我這不是叫我家馬呢嗎?哦咯咯咯咯....哦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