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月瞠目結(jié)舌。
思索良久之后,才道:“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創(chuàng)造力。”
雙喜說得高興,陳冬月回得興奮,只有跟在這兩人身后的宋柯,心里頭暗自嘀咕不已。
這都是什么破玩意兒。
就好好弄個瓢,澆個水會怎么樣?!
非得在花盆上頭掛個桶,然后再把桶上挖個洞,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不過這話宋柯也沒法說出口,只能沉默的跟在最后頭。
待得三人到了今日宴客的水榭門口,雙喜卻領(lǐng)著陳冬月和宋柯先去了水榭邊的廂房里頭,見了康王殿下。
今日康王穿的是一身華麗的綠色錦緞直裰,頭上是翠玉的冠子,腳上是綠色的長靴,連帶手上搖的扇子,都是綠色的山水圖。
好厲害啊。
陳冬月心想。
今日變成青蛇了。
她對這個康王的品味,也是五體投地。
不過不管怎么五體投地,行禮問候卻也是不能少的。
好在康王雖然品味驚人,創(chuàng)造力更是嚇人,但是人卻還算比較溫和的。
昨日他被宋柯踹了一腳,心里頭雖多少還有些膈應(yīng),但是見陳冬月果然來了,倒也客氣得免了二人的禮數(shù)。
“宋柯,本王倒是沒想到,你這么沒意思的一個人,找的夫人倒是挺有趣!
有趣,是康王對人很高的評價了。
宋柯硬扯出一抹笑,“是,下官確實人笨嘴拙,幸得王爺不棄!
“對了,宋夫人,”康王嫌棄,還是有點嫌棄宋柯的,便直接跳過了宋柯,扭頭看向了陳冬月,“昨日見你氣力驚人,今日本王便安排了一場摔跤比試,你一會兒也能品評品評!
從來沒跟活王爺打過交道的陳冬月,一時不知該如何拍這人的馬屁,所以只能先低調(diào)的回了一聲‘是’。
反正馬屁不急在一時,陳冬月決定先觀察觀察再說。
這人喜歡搞小發(fā)明,但是才智卻又有些捉急......她倒是有了一些小小的想法,可以跟這王爺套套近乎。
見完了王爺,陳冬月便被雙喜帶去了對面的水榭。
畢竟這里是王府,設(shè)宴自然是要男女分開的。
宋柯原擔(dān)心陳冬月怕生,還想寬慰她幾句,讓她只管吃飯,莫管別人的閑言碎語。
可兩人才跟著雙喜出了廂房門,他都來不及跟陳冬月說話,陳冬月便跟著雙喜走了。
她甚至都沒回頭看宋柯一眼。
看著陳冬月遠(yuǎn)去的背影,宋柯心里頭多少有些惆悵。
就算是他自己,第一次來王府的時候,多少也是有些緊張的。
可看陳冬月跟雙喜那說說笑笑的樣子......她是當(dāng)真不知道緊張為何物。
“宋把頭~”是聊州知府孫瀚文在宋柯肩上拍了拍,“怎么?還舍不得自家夫人呢?”
“孫大人說笑了,”宋柯朝孫瀚文抱拳作了一揖,“只是因為她第一次來王府,怕她不懂規(guī)矩!
“放心,我夫人今日也來了,”孫瀚文笑得一臉謙和,“她這人最是和善,若有什么事兒,她定會照應(yīng)的!
說完,便扯著宋柯進(jìn)了水榭。
第161章 為什么要去惹她!
陳冬月跟雙喜公公說說笑笑,很快便走到了荷塘對岸的水榭里。
因為今日說的是剿匪的慶功宴,所以來的女眷并不多。
左不過是知府衙門里的三四個官眷,和康王府的王妃,側(cè)妃,和郡主。
加上陳冬月,這招待女眷的水榭里頭,也不過只是正好坐滿一桌人。
這水榭建造的樣式,雖然跟男賓那邊的有所不同,但是也用了水簾來降溫,陳冬月進(jìn)入水榭,只覺清涼一片。
并且,里頭因為放了不少新鮮的瓜果做擺設(shè),所以味道也很是清新怡人。
站在這里,陳冬月甚至有點懷疑起了,之前在聊州看到的那些困頓的人,是否是自己的幻覺。
窮富之間,果然還是有壁的。
“王妃,這位是宋夫人。”雙喜笑瞇瞇的把陳冬月介紹給了康王妃,然后沖陳冬月微一抬顎。
陳冬月立馬會意,趕緊給康王妃行了一禮,“見過王妃。”
康王妃上下打量了陳冬月好幾眼,然后才淡淡道:“嗯~坐吧!
才一落座,便有人問了句,“誒?宋夫人沒帶丫鬟婆子嗎?”
“嗯,”陳冬月朝那人微笑點頭,“我家沒有丫鬟婆子!
“......宋把頭大小也是個官,怎的家中連個丫鬟都沒有?”說話的,就是那孫知府的夫人。
“我們家本就出身鄉(xiāng)野,凡事都喜歡自己干,所以目前確實也沒想過要請下人!标惗禄氐暮苁侵苯印
那孫夫人倒是一愣,隨后才捂著嘴,噙著笑,小聲道:“呵呵呵呵,宋夫人倒是樸實的很!
“多謝夸獎!标惗鲁菍O夫人微微一笑。
“誒?剛才我在門口瞧見宋夫人,是自己騎毛驢來的吧?”這回說話的,卻是同知家的夫人。
陳冬月糾正她,“不是毛驢,是馬。不過就是買的便宜,長相便不怎么好看!
“一匹馬才多少錢,”那同知夫人一臉嘲笑的左看右瞧,“這還得挑便宜的買啊?宋夫人家里頭,很窮嗎?”
“馬很貴啊 ,”陳冬月一臉詫異,“就我那匹長得像驢似的馬,都得五十兩,宋柯辛辛苦苦一年,不過也只能買得這小破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