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往后退了好幾米,然后對張誠做了個請的手勢,“張隊長,請賜教!
張誠雙手握著大刀,此時心中已然懊悔不迭。
他以前是用過斬馬刀的,也深知斬馬刀的分量,確實不輕。
可......陳冬月的這把長刀,分量之重,即便是他,拎起來都有些吃力。
他當然不知道,這把長刀,可是小尤老師特地在網(wǎng)上找的一個鑄劍師做的。
刀身用的可是雙倍加厚的精鋼材料。
這分量,可不是普通的鐵鑄刀能比的。
如今張誠已經(jīng)提了刀,這會兒那么多雙眼睛都看著他,他是怎么都不會承認自己揮刀吃力的。
“看好,”張誠要緊了后槽牙,單手提刀,手臂上青筋畢露,“我們張家的刀法,雖然不算精妙,但是勝在招式簡單易學,出刀以快......算了,我先把招式示范一遍你瞧!
再不做示范,張誠只怕是自己快要拎不起這把長刀了。
說完,他也不等陳冬月答話,只拎著刀往前一個突刺,就耍起了刀。
陳冬月是眼見著張誠的臉色越來越紅,揮刀的手,越來越慢。
等他做完最后一個動作,把刀扔地上之后,張誠整個右手臂,都在抖。
.......什么破刀,重成這樣,讓人怎么用?!
“張隊長?”陳冬月喊了一聲,咬著后槽牙,看著地上的刀的張誠。
“何事?”張誠抬頭瞧了眼陳冬月,突然想起自己不是來挑戰(zhàn)揮刀,而是說了要教陳冬月刀法的,“剛才那刀法,你看明白了嗎?
“看明白了,”陳冬月誠懇點頭,“謝謝張隊長為了教我,特地做了慢動作,動作很清晰,我應該記住了。”
張誠臉色微僵。
這慢動作是他想要做的嗎?!
他也不想!
可天殺的,誰知道陳冬月那破刀看起來重,拎起來更重,揮起來更是重上加重。
這么重的刀,試問誰能揮得快?
他臉上表情變了又變,只聽陳冬月問了句,“要不,我試試你瞧?”
張誠把還在顫抖的右手放在身后,然后用左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請多指教!
說完,陳冬月便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大刀,然后學著張誠的招式,往前一個突刺......
嚇得張誠往后退了三步。
隨后,陳冬月又是一招神龍擺尾,一個翻身,刀就略著張誠的頭頂而過。
后頭的招式,她也舞的極快,而且每一刀都干脆利落,完全沒有第一次學的生澀感。
張家刀法十八式,很快就舞完了。
等陳冬月放下刀,張誠不免問了她一句,“冬月姑娘,你這......確定是沒學過刀法嗎?”
怎么會學的這么快?
“沒有學過,”陳冬月?lián)u頭,“我覺得我還是有些天分的,之前舞刀沒有章法,是不知道還有章法這件事兒。
不過今天看到你的演示,我好像一下子就能融匯貫通了。
張隊長,你說,這個算不算是天賦異稟?”
......
可憐張誠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只能嗯嗯啊啊了幾聲,隨后落荒而逃。
這個陳冬月,真是奇怪的很。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即虛心,又驕傲的?!
.....
待得天光大亮,大伙兒便又收拾收拾準備啟程。
陳冬月這回是死活不愿跟大墩子他們擠一輛車了,她被喬三妹熱情的拉上了自己坐的馬車。
結果,車行半路,她就又不干了。
老實說,不是她挑剔啊,但是......她是實在受不了,一車子的人,全在打噦啊。
她昨晚就覺得有些奇怪,怎么平日里愛說話談笑的喬三妹和她嫂子,一整天都蔫蔫的沒說什么話。
感情她們這是暈車暈得沒精力說話了啊。
沒辦法,她只能又換一輛車。
這回換到了宋好婆,宋蕓和君瀾,外加尤娘子彩棠她們一車。
“娘,”君瀾捧著李秀才給她的書,眨巴著眼睛看著陳冬月,“咱們以后到了齊州,你也教我舞刀吧?”
“好啊,”陳冬月不假思索,“到時候咱們買個帶五畝地的大校場的宅子,到時候騎馬舞刀都可以用!
“東家不讓君瀾多學點兒女紅嗎?”尤娘子很是驚詫,“君瀾再怎么樣,也是女孩兒啊!
“她喜歡女紅也可以學啊!标惗禄卮鸬暮苁抢硭鶓。
“我不喜歡!本秊懥⒖袒卮。
“.......那你一點兒女紅都不會,今后如何嫁人。俊庇饶镒雍眯Φ目粗秊。
君瀾指了指陳冬月,“我娘也不會女紅,但是也不妨礙她嫁人嘛!
而陳冬月則眨巴著眼睛,看向了尤娘子。
“......”尤娘子一時尷尬的回不出話來,她只能用眼睛去瞟坐在她身邊的宋好婆。
可宋好婆此時卻只在意她到底還剩下多少個馕餅,“要死要死,那些個男人真是胃口大啊,一頓吃了兩百多個馕。
照這個吃法,咱們這些干糧沒出南州府就吃完了啊.....
怎么了,你們看我干嘛?”
“沒事沒事.....”
車里幾人異口同聲。
......
第130章 進入聊州
車行三日。
倒也算是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