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出去的九個兄弟,八個都折在了他們手里!只剩我大哥被他們打得皮開肉綻,命懸一線,他們......得給咱們的兄弟陪葬!
還有那些個住店之人,多數(shù)是南來北往做生意的人,給我全部搜刮干凈,也一個都別放過。!”
陳冬月這才想起來。
剛才那衙役,就是二十里鋪的駐鄉(xiāng)衙役!她之前趕集的時候看到過一次!
他們這會兒估摸著是壓了人上府城去領賞呢吧?
怪不得剛才如此神氣。
好了,這回消停了吧!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衙差們消停了,陳冬月估摸著自己也快完犢子了。
畢竟外頭的歹人,看著來了能有五六十人。
而還在拼死抵抗的衙差,不過二三十個。
這.......不跑還等啥!
于是陳冬月踹了一腳一臉驚恐的大墩子,“跑,去后院。
此時前門已經擠滿了人,要出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雖然后院也有‘清零哐啷’的動靜,但是明顯聲音要小很多。
更何況宋得柱還栓在后頭呢!
陳冬月都聽到他‘哞哞哞’的大叫聲了。
所以二人乘著大堂里頭正亂,貓腰就往后院跑。
可就憑大墩子這體型,貓腰和不貓腰,完全沒有任何區(qū)別,這人一移動,就非常的打眼。
有倆劫匪瞧見大墩子要往后頭跑,便三步兩步提刀叫囂著沖了過來。
好在陳冬月早有防備,她往大墩子手里塞了根隨手撿來的桌腿,然后自己反手握住了常用的利刃.......
待得劫匪追了上來,陳冬月微微蹲身,把刀往前一送,那刀就恰到好處的插進了劫匪的心窩。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不消三秒就能完成。
畢竟那些劫匪也想不到,這些庶民里頭,居然還藏著如此擅長殺人的猛人......
后頭的劫匪見前頭的人被一刀斃命,瞬間起了警覺。
他見陳冬月的刀,是往人胸口送的,這會兒她又微微蹲身下來,于是劫匪趕緊夾緊了雙臂,想要護住前胸。
沒想到,他的胸口倒是沒挨到刀,腦袋上卻結結實實被桌腿來了一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覺脖子一涼.......人也就涼了。
此時,陳冬月和大墩子,已經一路退到了后門處。
后院里頭沒有油燈,黑咕隆咚的只能看得到有人纏斗在一起。
可具體哪方是劫匪,哪方是衙差,陳冬月實在是分不清楚。
嘿,管他們的!
陳冬月扯著大墩子貼著墻根走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結果還沒走兩步,就又被發(fā)現(xiàn)了。
尼瑪?shù)摹?br />
“你妨我啊大墩子。 标惗麓蠛纫宦,便一個手刀,打在了正要向她砍來的那人的小臂上。
那被手刀砍到的匪徒,頓時丟了大刀,‘嗷嗷嗷嗷’叫半天。
手斷了啊手。!什么人啊,骨頭是鐵做的嗎?
見匪徒的刀掉在了地上,大墩子趕忙撿了起來,然后一臉討好的遞給陳冬月,“對,對不住啊冬月姐,我也不是故意那么惹眼的。”
“行了,趕緊的找到宋得柱,咱們走吧!”
說完,陳冬月又是朝面前砍下一刀,放倒了第二個匪徒。
殺人殺的倒是挺干脆。
就是有些可惜,“這刀咋不經砍啊,一砍就斷了你瞧瞧!标惗抡f著話,把自己手上只剩了半截的刀給扔了。
大墩子看了眼腳邊倒下的那人,張了張嘴......可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咱就是說......一刀從人的肩胛骨,砍刀大腿骨.....什么樣的刀,能承受不住這種力量?
不過他現(xiàn)在可不敢反駁他的冬月姐,畢竟.......那么多壞人,他好怕怕呀!
也是好在宋得柱沒有牛角,兩人很快摸黑就找到了他。
但是。
在上了牛車之后,陳冬月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嗯......就是說,在打斗現(xiàn)場,你死我活的時候,想要悄咪咪的趕走一輛牛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畢竟,他們現(xiàn)在已經被包圍了。而原本在院子里殊死抵抗的衙差,也全部陣亡了。
不過好消息是,包圍他們的人并不多,也就.....八個?
“冬月姐,咋辦。俊贝蠖兆訃樀眯呐K砰砰跳,有點兒想要尿尿。
陳冬月嘆了口氣,“哎,呆著吧,我下去給他們磕頭求饒!
說完,她便真的翻身下了牛車,隨后毫不猶豫的往地上‘趴’一跪,
“各位大俠手下留情吧,我們家也是苦命人,不過是給人拉貨賺點兒辛苦錢,要不然你們換個人打劫吧?”
說完,陳冬月還朝邊上看了眼.......瞧見不遠處半坐著個穿了錦緞長衫的滾圓男子,便朝他指了指,“大俠們,那人穿著華麗,肯定比咱們家有錢啊,不然你們打劫他吧!”
滾圓男子被陳冬月一指,二話不說‘咔咔’就是一陣脫,“我不是,我沒有,我家也是八代貧農哇。!這衣服我是偷了我們家東家的!
包圍著牛車的八人,往那脫衣服的滾圓男子處去了三人。
他們把滾圓男子團團圍住,有人踹了他一腳,大罵一聲:“你他娘的當我們瞎啊?誰家貧農能吃成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