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徐棲定往他左邊一坐,徹底斷絕了他的去路。
鄒卻欲哭無淚。
任柚已經(jīng)開了瓶酒,冥思苦想一會兒說:“哎呀真心話大冒險已經(jīng)過時了,我們玩那個吧,我有你沒有!
她介紹規(guī)則:“很簡單啦,輪流說一件只有自己做過而其他人沒有做過的事情,其他人如果真的沒有做過這件事,就要折下一根手指頭,有則不用。玩到出現(xiàn)十根手指都折下的人為止,那個人要受到懲罰,懲罰由……折得最少的人決定吧!”
狄明洄說:“這有什么好玩的?”
鄒卻心里也有同樣的想法,無奈沒人理會狄明洄的質(zhì)疑,徐棲定和曹抒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任柚看了一圈,望向徐棲定示意他先開始:“哥,你先來吧,從左到右依次說。你得好好想啊!不然多沒意思。”
徐棲定靠上椅背,真的聽了她的話,認真地想了想,唇邊忽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我親眼目睹過兇殺現(xiàn)場!
第26章 哥哥
空氣突然陷入安靜,幾個人都是一愣。
任柚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哥,你不能因為想贏就編個這么離譜的吧,那,那我還說我殺過人呢!”
狄明洄也開口道:“你這么玩是吧!
徐棲定只笑了笑,沒有反駁也沒有繼續(xù),就好像他剛剛真的只是開了個輕飄飄的玩笑一樣。大家很快又嘻嘻哈哈起來,只有鄒卻盯住徐棲定的側(cè)臉,思緒飛到天邊。直覺告訴他徐棲定剛才的話并不像說謊,可是——目睹兇殺現(xiàn)場,這幾個字光是聽著就讓人有些汗毛倒立了。
不敢多想,收回眼神,很快又聽見任柚撒著嬌說:“哥,你再說一個吧,剛剛那個就不算啦!”
鄒卻打賭,他在不算太亮的燈光里看見徐棲定的眉毛輕微地蹙了蹙,但也就是那么一瞬間,很快又平和地展開。他知道這是那人不耐煩的訊號,可徐棲定還是依著任柚的話,又想了一個。
“我考了潛水教練執(zhí)照。”
鄒卻又開始神游天外了。五年前后,徐棲定始終沒改變的一點就是他的好教養(yǎng),縱使再怎么不快,也極少表現(xiàn)在面上,更不會通過不堪的言語去表達情緒。鄒卻開始想象他發(fā)火的模樣。
他想到重遇時這人對著自己散發(fā)的不善氣息,輕浮不羈的模樣,冰冷的話語,還有昨晚在車?yán),掐緊自己脖子的那只手。
徐棲定為什么……只對自己這樣陰晴不定?
正胡思亂想,胳膊被人一戳,任柚沖他笑:“該你啦!
鄒卻忙回過神,跟著大家一起彎下一根手指,想了想說:“我……我古箏拿過省里比賽金獎?”
狄明洄大叫沒意思:“怎么都炫耀上了!我來說個絕對震驚你們的,曹抒小時候在幼兒園尿褲子,我聽說這事后連續(xù)兩晚上沒閉眼睛,守在他邊上怕他又尿床!
這話一出,把任柚笑得東倒西歪,捂著肚子靠在鄒卻身上:“我服你了狄哥,算你狠!”
“……”曹抒滿臉黑線,“你通宵兩晚就通宵兩晚,非扯我干什么!”
“得講清楚前因后果啊。”狄明洄嘿嘿笑,“幼兒園誰沒尿過褲子啊!這點小事別害臊!
曹抒無語到翻白眼,搶著開口打斷他:“我也要爆料,我哥初中跟隔壁班女生偷偷早戀,兩個星期就被甩,送了條挺貴的絲巾求和還被人家當(dāng)抹布擦桌子!”
“天啊狄哥你好慘!比舞终f。
鄒卻跟著看過去,本以為這兄弟倆又要開始無止境的爭論,不過要是輪流爆對方的糗事倒也不錯;沒想到狄明洄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沖著曹抒說,“你還笑話我?知道我被甩的原因是什么嗎?”
曹抒仍在因為以牙還牙而得意揚揚:“是什么?甩你還需要理由嗎?”
狄明洄摸了摸鼻子:“是因為人家問我懂不懂約會是什么意思,說為什么每次周末出去玩我那個小學(xué)生弟弟就跟屁蟲一樣跟著我。”
“……”
曹抒張了張嘴,瞬間啞口無言。徐棲定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也怪聲怪氣地調(diào)侃了幾句:“曹抒這小子那時候是真的挺黏人,我們倆去游泳不帶他,他不是還哭了半天,跟你鬧了一禮拜別扭。”
“別說了!”曹抒的臉漲得通紅,“還,還是小孩子當(dāng)然很正常!”
徐棲定一笑:“沒人說你不正常啊。”
又逗了曹抒幾句,游戲繼續(xù),玩了好幾輪才總算出現(xiàn)十根手指都折下的人——鄒卻成了那個要接受懲罰的倒霉蛋,而決定懲罰內(nèi)容的是……徐棲定。
“想不出來。”徐棲定說。
“那就罰小鄒一個人把這瓶酒喝了怎么樣?”任柚在一邊積極出主意,“小鄒都不怎么喝酒啊,怪沒勁的。”
鄒卻悶悶地說:“我不想喝!
“不如小鄒你撒個嬌看看?”狄明洄壞笑著開口,“我想象不到你撒嬌的樣子!
無緣無故為什么要去想象別人怎么撒嬌?你怕是因為剛才那一出開始懷念還會撒嬌的小曹抒了吧!鄒卻在心里吶喊。
他還想拒絕,盼著徐棲定找個正常點的懲罰內(nèi)容,別說他從來就沒撒過嬌,還是當(dāng)著這幾個人,實在是想想就覺得丟臉。
可徐棲定卻像是來了興致,揚起嘴角說:“我看不錯!
不錯你個大頭鬼!還不如一口氣喝完一瓶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