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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恐怖靈異 > 湊合活 > 第80節(jié)
  一貫是以發(fā)狠來解決事情的小仙童終于明白,世間之事并非都能被他威脅,嚴律要是不肯,他的威脅就都成了過眼云煙,時間久了也就散了。

  嚴律竟然從薛清極這磕巴的一下里找到點兒他千年前的影子,想了想:“要說起后悔,倒確實是有一件事兒。”

  剛說完就感覺薛清極的手恨不得抓進他肉里,看他的眼里幾乎要竄起火來。

  嚴律忍不住笑了,笑完又拍拍他的臉頰,低聲道:“我很后悔,沒能親到千年前完整的小仙童!

  這遺憾酸楚但柔軟,好像一記蜜糖做成的刀割過薛清極的神經,留下香甜的傷口。

  妖皇并不是會說情話的性格,他在感情上天生缺了一塊兒,卻在薛清極這兒長得格外圓滿。

  嚴律感到喉結被吻了一下,薛清極的嘴唇似乎又滾燙起來。

  他倆在親吻上都是新手,幼兒園賽道帶他倆都嫌拖后腿,偏偏薛清極本性就不講道理也不懂得克制,親吻像是來找嚴律打劫,要他交出更多討他喜歡的話才肯罷休。

  嚴律只覺得腦子里不斷轟響,經歷著前所未有的巨大地震,全靠那股不會被人按著打的野勁兒攛掇著反擊,抬手掰了薛清極的臉,吻在他的耳垂,妖族的獸性促使著他又在耳廓上磨牙似地咬了咬。

  這幾乎就算是挑釁和宣戰(zhàn),薛清極感到自己的耳朵跟燒起來似的,又聽到嚴律跟他耳語般說道:“別跟我來勁兒,來人了!

  他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敲門聲,胡旭杰的大嗓門兒扯起來:“哥,吃飯不?還給那瘋子煮了份兒粥,他醒了沒?”

  嚴律要起身,但勒著他的薛清極卻仍不肯撒手。

  妖皇大人雖然已狠狠上了小仙童的鉤,但暫時還不想讓小輩兒瞧見自己談戀愛的模樣,眼瞅著門板都要被胡旭杰給拍散架了,急了眼壓低聲音吼道:“又找抽是吧?”

  薛清極被他咬了的耳朵還是紅的,臉上雖沒多大表情,眼中卻已滿是促狹的笑意,偏偏還要用頗為委屈的語氣道:“妖皇如此急著將我撇開,態(tài)度也這么兇,可見剛才說的只不過是騙我!

  嚴律的巴掌揚起放下了幾次,最后氣得笑了,看看快被碾壓開的門,到底是轉過頭,捧著他的臉在臉頰上親了親:“趕緊的,老子這輩子嘴唇都沒這么忙過。”

  這動作雖然親昵,卻又總夾雜著一些哄小孩兒的意思,薛清極起先一愣,想要就被當小孩兒對待這事發(fā)怒,但不知為何這怒火中途拐了好幾個彎兒,竟然硬生生憋成了無奈和羞惱,到底放了手。

  嚴律趕在胡旭杰把門給炸開前拉開,見胡旭杰手里端著個托盤,里頭放著炒飯和粥,另一只手握成拳頭砸門,門開時好懸沒砸在嚴律胸口。

  “有本事朝著家里防盜門砸,跟小旅館這木門較勁兒都屈了你的才了!眹缆傻拿碱^皺起。

  “這不是敲門沒回應以為出事兒了嗎?”胡旭杰狐疑地掃視了一眼屋內,“燈也不開窗簾兒也不拉,你跟屋里干啥呢?”

  嚴律只覺得自己這會兒嘴唇上還殘留著薛清極臉頰的溫熱,自個兒的喉結上又總覺得酥麻,含糊道:“睡覺。”

  身后傳來一聲輕笑,嚴律惱怒地回頭瞪了一眼,抬手把燈拉亮。

  薛清極悠閑地靠著床頭躺坐著,在外人面前又成了那副仙門修士的模樣。劃破了的手掌平攤開,隱隱有些血跡滲透了紗布,被燈光晃得微微瞇了下眼:“剛才也該開燈的,許多想看的都沒能看清!

  “趕緊喝粥,”嚴律一把撈過胡旭杰手里的托盤,大踏步地過去放到床頭柜上,“以免你餓暈前還能說一堆廢話!

  他把粥往外頭一拿,扭頭便看到薛清極攤著手,神色無辜地看著他:“妖皇看我這手像是還能端碗的樣子么?”

  嚴律瞧見他掌心滲出的血,眉頭立即皺緊,他這些年已經習慣了照顧那些癡傻轉世,幾乎是習慣性地端起碗和勺子來攪了一下,又反應過來,繃著臉看向胡旭杰。

  胡旭杰接到他哥的視線,頓時覺得他哥這是需要他站出來說公道話,立即對薛清極道:“你就一只手破口了,這不還有一只嗎?我哥是妖皇,你見過妖皇端碗喂飯嗎?”

  嚴律:“……”

  薛清極悠悠道:“看來我這病人是得不到妖皇憐愛的了!

  嚴律:“……”

  胡旭杰見他也是真倒霉,傷的也確實不輕,又想到要是沒這人的劍陣自個兒保不齊就折在了洞里,挺身而出:“那行吧,我喂你!”

  “把粥放盤里就行,”薛清極坐起身跟嚴律說,“我也不是不能自己喝!

  胡旭杰反應了三秒,摸著后腦勺問嚴律:“他是不是嫌棄我?”

  “……行了,”嚴律搓了把臉,從煙盒里抽出一根咬住,邊點邊含糊地問道,“不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嗎?怎么現在過來了,其他人呢?”

  “隋辨和肖點星睡得跟死豬一樣,老棉接受了醫(yī)修治療也沒醒,叫林生那孩子我看著呢,估計也嚇著了,吃了點兒安神的藥趴老棉旁邊兒睡了。董鹿正跟肖攬陽商量接下來的行程,”胡旭杰道,“村民們在太陽出來前又自個兒跟夢游似的各回各家了,山怪以前應該就是這么處理的。就一個一直醒不來,送醫(yī)院的路上人沒了,你猜猜是誰?”

  薛清極笑道:“自然是村長了!

  “還真是!”胡旭杰一拍大腿,“想不到山怪臨死前還把他給帶走了,山神水也沒了,所以他兒子現在也活不了,他那個孫子年紀還小,村長家就剩他一個人了!”

  嚴律心情復雜,山怪的恨意太過強烈,村長又常年服用山神水,大晚上的估計也經常被山怪折騰著磕頭爬山,就算這次山怪不在臨死前弄死他,這人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村中其他人呢?”薛清極問道。

  “暫時沒什么事兒,山怪本來也不想弄死他們,這不是留著當充電寶呢么!焙窠艿,“山神水斷了估計以后他們身體就得變差了,醫(yī)修們說會在附近找個地方,將符和藥都燒成灰燼在村里散開,方便村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吸入得到治療,不過照我看估計也就那樣了,幸好還有大陣在,不至于讓周圍孽靈順著氣兒過來!

  薛清極若有所思地點了個頭,不再說話。

  嚴律將手里的煙灰彈掉:“洪宣呢?”

  “還在井那邊兒,被隋辨起的小陣暫時封在了附近!焙窠苷f完頓了頓,“嚴哥,你打算怎么處置?要不我上去給解決一下,然后找地方埋了?”

  嚴律默默地抽了一會兒煙,開口道:“是我答應的山怪,當然得我來履約。你們不用管了,等會兒我過去一趟,你在這兒照顧照顧老棉,再跟黃德柱報個平安!

  胡旭杰答應了一聲,兜里手機震了震,拿起來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個傻兮兮的笑:“雪花的電話,我先出去了啊哥,有啥事兒再招呼!

  “行,”嚴律說,“出去把門帶上!

  薛清極擺弄著自己的手機也追加一句:“關緊,以免妖皇大人又不好意思!

  胡旭杰原本都走一半兒了,又扭頭回來狐疑地看了看他倆,嘀咕道:“神神叨叨,不知道還以為你倆咋的了……”見嚴律捏著拳頭站起身,急忙躥出門,“關門了關門了!”

  等他走了又帶上門,薛清極才將目光從自己手機上挪開,見嚴律臉兒還拉得老長,不由笑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親眼見見妖皇端茶喂飯?”

  嚴律聽出他話里的擠兌,又覺察到一點兒估計薛清極自己也沒意識到的任性,咬著煙無奈道:“你到底能不能自己吃,吃個飯還要三請四請!

  “我在山怪的記憶里瞧見不少東西,”薛清極倚在床頭,看著嚴律道,“我年少時被你硬塞吃的下肚,活生生喂胖了一圈,以為你那粗暴的手法就是你的風格。沒想到對那些轉世卻好得很,哪怕是喝一碗稀粥都要吹涼了再喂。妖皇難道更喜歡傻子一些?”

  嚴律生怕他再把他自個兒那瘋癲勁兒又給說起來,趕緊比了個打住的手勢,撈過椅子坐下來,端起粥舀起一勺塞到薛清極嘴邊兒:“來,少爺,張嘴!”

  薛清極原本正擠兌他擠兌得開心,猝不及防被糊了一嘴粥,下意識地張口,嚴律的勺子跟捅刀子似的塞過來,咕咚一口就喂了進去。

  “你真是更喜歡傻子!毖η鍢O這一口吃得十分不滿意,陰陽怪氣道,“妖皇的耐心全給了我那些轉世,到我這里便所剩無幾了!

  嚴律見他吃癟,非常沒良心地笑了,咬著的煙抖來抖去,攪著粥又舀起一勺,這回正兒八經地遞過去:“我只是不喜歡和你相似的臉糊了滿臉的飯渣,你年少的時候就沒那樣過,我看不習慣而已!

  這活了千年的老妖怪什么好話都吐不出來,卻依舊能一句就讓薛清極的脾氣落下去,原本的火氣落到了心里,竟然溫吞地膨脹著,塞滿了胸腔。

  薛清極半垂下眼,乖乖地一口口咽下了粥。

  等他碗里的粥見了底,嚴律又隨便吃了幾口一起送過來的炒飯,薛清極看他吃飯的表情就知道嚴律依舊是嘗不出味道,如果不是飯已經端到了眼前兒,而且他又在這兒躺著看,嚴律估計一口都懶得動。

  薛清極壓著心里的情緒問:“你要上山?”

  “現在就去,老棉醒了我還得給他拔孽!眹缆烧酒鹕,“其他人處理我不放心!

  話說完便見薛清極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一道去。”

  他腹部的傷口顯然影響了行動,起身的動作有些緩慢,嚴律差點兒直接上去將他按回去,皺眉道:“你在這兒休息,我很快就下來!

  “一道去。”薛清極站穩(wěn)了,又非常講究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怕妖皇上山一趟,想起山神長壽而凡人早死的話本故事,轉道回來又不承認剛才的話了。”

  嚴律本來就不愿意多想這茬,這會兒被薛清極直接說破,登時氣的頭疼,要發(fā)脾氣時瞥見薛清極緊抿起的唇,對上對方盯著自己不愿錯開的眼神兒,心里的火“嗤”地滅了。

  這人好像唯恐屋中一切都是幻夢,非要反復確認才行。

  “好吧,”嚴律替他抓了一把翹起的頭發(fā),“咱倆一道送走的山怪,這次再一道了解它的心愿。你跟著也好,已經很多年沒人陪我辦這種事兒了!

  薛清極聽到后半句,感到這話刺了他一下。

  他還沒嘗出這話里的苦澀,就瞧見嚴律伸手過來,那架勢一看就是要直接把他給打橫抱起來。

  薛清極當即拒絕:“我可以行走,不必這么客氣!

  “誰跟你客氣,”嚴律說,“我本來就這么抱著你下的山,方便!

  薛清極:“……”

  薛清極笑容滿面道:“妖皇怎么不干脆氣死我,也好過每天讓我受折磨。”

  嚴律:“?”

  第59章

  妖皇大人慢了半拍才稍稍理解了小仙童微妙的羞恥心。

  他原本以為這人又在跟自己發(fā)癲, 沒想到一抬眼瞧見薛清極的下唇半咬著抿起,眉頭也似怨似愁地微微擰巴,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憋的, 被嚴律咬過的耳廓上的紅好像正朝著臉頰蔓延。

  嚴律好像是塊兒突然崩裂的大號木頭,開竅不僅晚的人神共憤,還十分不合時宜,他恍然大悟道:“你剛才還理直氣壯地喝個粥都得我送嘴邊兒上, 這會兒倒是又因為個公主抱羞恥上了。”

  他說話跟往薛清極臉皮上扎針似的, 字字破甲,火上澆油做得十分熟練,好像是真想把人給氣死。

  薛清極雖然沒聽懂“公主抱”是什么意思, 但也能明白這話里的嘲笑, 尤其是瞧見嚴律眼神里帶的戲謔,真恨不得掐死他算完, 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些:“這不一樣!

  他生性敏感多思,天生就是個偏執(zhí)到了占有欲和掌控欲都過強的性格, 又極其在意自己在嚴律面前的形象,連“示弱”都要掐著點兒來, 既要明面兒上得到實惠, 又要實際上占了上風。

  平時的那些示弱委屈都是拿來撩撥嚴律的手段,真顯出了他自認為的脆弱一面的時候,他又開始惱怒自個兒在嚴律丟了大臉, 覺得自己建立起來的和嚴律對等的成年人的模樣坍塌。

  換成以前薛清極還能面兒上笑瞇瞇地把這些心思壓進肚子里, 但這會兒他和嚴律的關系剛發(fā)生了巨大變化,他終于跨上了千年來日思夜想的那個臺子, 好像終于褪去了往日的厚厚殼子,剛展現出柔軟些的內里, 就被不解風情的妖皇狠狠地戳了一下。

  偏偏戳他的嚴律沒心沒肺,笑得煙都開始抖,薛清極頭都快疼起來時嚴律的手伸過來拍了拍他的臉頰。

  “你臉皮兒也太薄了,”嚴律笑道,“我那會兒還以為你死了,嚇得夠嗆,當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抱。行了,我不提了還不行嗎?”

  薛清極敏銳地聽出他話里的縱容,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嚴律提溜著從苦湯子中拿起,又泡去了蜜罐兒里,緊抿著的嘴唇在這甜味兒里自然松懈,從鼻腔里發(fā)出“嗯”的一聲。

  他的臉頰溫熱柔軟,有著和渾身長刺兒的性格不同的觸感,嚴律對這手感相當滿意,還順道掐了一把:“上山的路不好走,我看你也別御劍了,怕你半道栽下來我還得去找,等會兒出了村找沒人的地方,我用原身帶你上去。”

  薛清極掀起眼皮來無奈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忍下了他這捏小孩兒臉似的動作,抓住他的手道:“也不至于御劍都御不了。”

  他雖然沒嚴律那怪物似的愈合能力,但這身體畢竟也有些淺薄修行,加上醫(yī)修仔細處理,稍慢些的行走和御劍都不成問題。

  比起這些,薛清極顯然更在意另一件事兒:“這衣服是何處來的,我的衣服呢?”

  “祭山神用的衣服早扔了,你穿里邊兒的本來的衣服也都讓血泡的不能看了!眹缆梢娝叩梅(wěn)當,這才松開手,邊朝門口走邊回答,“這是仙門醫(yī)修給你上完藥后臨時找的,估計是他們自己帶來的。”

  薛清極用手指勾起衣擺看了看,就差把“不喜歡”寫到臉上。

  嚴律沒想到他還有空對穿著打扮挑挑揀揀,無語了幾秒才道:“你這臉穿麻袋都好看行不行?先湊合穿,我車上還有帶的換洗衣服,回來找一件兒給你!

  聽到“你這臉穿麻袋都好看”,薛清極的眉毛揚了揚,笑意又重新到了臉上。

  嚴律心想這小子雖然性格跟炸毛刺猬似的氣人,但有時候也是挺好哄的。

  妖皇想到這兒,自個兒也不自覺地笑了。

  從房間出來,外頭走廊的窗戶外已經只剩一縷余暉,村中的住民并不知道昨晚上的一切,照舊生活,到了飯點兒就三三兩兩地回家吃飯,或是干脆端著碗筷坐在街口和人扯閑篇兒。

  這人并不知道曾庇護此地數百年的“山神”已經徹底消亡,也并不知道自己曾成為山怪的“口糧”。

  有些事兒不知道的時候,生活反倒能照舊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