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隊友們看過來,穆乾舉起一只手,“別打我,我投降!
“奶乾,你怎么可以這樣!”
“我不能生病!蹦虑欣碛袚(jù)地說,“我對市面上大部分抗生素過敏。”
一旦生病,只能依靠自己的免疫力硬抗。
至于穆乾的免疫力……
大家瞅瞅他那樣子,默默收起把他拉下戰(zhàn)場的打算。
小煙老師站在他們中間,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口哨。
“雙方堡壘已經(jīng)建好了,那么,第一輪戰(zhàn)爭開始!”
“沖!”哨聲剛落,易景臣很勇的沖在最前面。
剛沖過中間線,易景臣就正面撞上舒瑯,得到一個‘哥哥抱抱’。
世界瞬間天旋地轉(zhuǎn)。
等到易景臣反應過來,自己就被壓在下面,四肢徹底被鎖住,喪失戰(zhàn)斗能力。
瞧瞧自己的隊友,杜星緯和鹿啾戰(zhàn)斗力約等于沒有,唯一還能看的黎寄白,還是個腦力派。
眼瞅著他們的戰(zhàn)隊即將淪陷,自由人煙之塵實在看不下去,決定臨時上場支援。
場上形成五對三的局勢,打得難舍難分。
“小煙老師,我愛你!”易景臣隔空向煙之塵表個白,手指順手抓起一把雪。然后趁著舒瑯不注意,用力塞到他衣服里面。
“嗷!”舒瑯冰的嚎了一嗓子,手底下卸了力,被靈活的易景臣跑開。
戰(zhàn)局瞬間反轉(zhuǎn),易景臣隊伍占據(jù)上風。
小煙老師見狀,又果斷加入對方隊伍,繼續(xù)保持戰(zhàn)況平衡。
“小煙老師!”易景臣挽留,“不要離開我!”
“清醒一點,我們現(xiàn)在是敵人了。”小煙老師說著,給他身上扔了個雪球。
在端水大師煙之塵的平衡之下,雪仗從下午打到晚上,一直鬧到八個人全部精疲力竭,也沒有分出勝負。
晚上,天空變成一片黑幕,玩累了的九個人坐在帳篷外面。
他們把煙花搬到離帳篷很遠的地方,用一根樹枝,點燃長長的陰線,然后推推搡搡全部跑開。
隔了好一會兒,引線才燒完,一個橙黃色的小光點,在他們的期待中,飛快升上半空。
易景臣看了眼介紹,“這個叫星環(huán),我還沒看過呢!
話音落下,一個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開,然后又是一聲,煙花綻開第二段,宛如一個銀環(huán)圍繞在圓形煙花四周。
圓形煙花轉(zhuǎn)瞬即逝,銀環(huán)沒有立刻消散,反而像流星墜落似的劃過天際。
“好美!”
“我明白它為什么賣的這么貴了!
煙花廠給易景臣送來的每一箱煙花,都是不同的樣式,幾乎沒有重復,充分滿足大客戶的需求。
第二發(fā)升上天空的煙花,名字特別長,叫‘時差式變換牡丹帶錦冠環(huán)’,光從名字就能聽出不一般。
升上天空的煙花,比剛才略亮,小伙伴已經(jīng)完全被吸引了。
‘啪——’
煙花綻開的瞬間,變換的光點仿佛會游動似的炸開,空中依然拖著流星似的小尾巴。
宛如一朵燃盡的牡丹,還留下點點星華。
“哇~”易景臣短暫感慨之后,吐槽道,“炒冷飯啊,這個我前年就看過了!
“就算炒冷飯,我也覺得很厲害!
“對啊對啊!”
“那是你們沒有見過更厲害的,它還有個會拐彎的……來了來了,這個叫銀龍花游!
易景臣報出名字,閃著白光的煙花綻開,向四周發(fā)出截然不同的白色光芒。
射線似的白色光芒,沒有像其它煙花那樣消散,反而靈巧的在空中游動,好似真正神龍擺尾。
若非親眼所見,大家很難相信,煙花已經(jīng)卷到這個程度。
“這個煙花叫什么?”杜星緯伸手,指著同樣竄來竄去的煙花。
易景臣拿起說明書,報出一個名字,“一顆白箭穿了很多人的心。”
“?那個紅色的原來是心嗎?”
“就,還挺形象的!
接下來又陸陸續(xù)續(xù)綻開許多煙花,讓小伙伴們直呼大開眼界。
易景臣看了會天,又瞧了會兒周圍的隊友,捧著臉,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容。
大年初一晚上,所有人都以為,易景臣白天已經(jīng)發(fā)過新年問候,晚上應該不會再營業(yè)了。
臨睡前一刷新,又看到自家貓貓的新動態(tài)。
aurora-易景臣:雪景,煙花,重要的人們。[圖片]x9
他放了九張照片,還有煙花直拍小視頻,并且在評論區(qū)搶了首評。
aurora-易景臣:今天超級開心,希望以后每年都這么開心。
【好漂亮的煙花,你怎么沒有約我一起看?】
【笨蛋小臣有人陪啦,希望每年都有人陪】
【重點不是有人陪吧?希望我的寶貝永遠自由快樂】
【對,祝你永遠自由快樂!】
【說起來,明天aurora沒有行程,臣臣打算做什么?】
【我知道!瑯哥說了,明天帶臣臣回干爸干媽家】
【心疼舒爸舒媽一秒,晚上睡覺之前記得鎖好糧倉的門】
【地窖也鎖好】
【實在不行,把冰箱挪到保險箱吧】
【舒爸舒媽需要保鏢嗎?監(jiān)守自盜那種,我就偷吃億口】
【舒爸舒媽:家里一百畝地也禁不住你們這樣吃啊……】
.
南方已經(jīng)開始入春,北方天氣依然冷冽,迎面的寒風吹得人瑟瑟發(fā)抖。
易景臣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從開往鎮(zhèn)子的大巴車走下來。
剛到站,一個還沒有他膝蓋高的小女孩,扎著滿頭啾啾,張開雙手跑過來抱住他的腿。
“哥哥!”女孩清脆地叫,“丫丫好想你!”
易景臣茫然地問,“丫丫是誰?”
“哥哥不記得丫丫了?”女孩委屈地揚起頭,盯著易景臣瞧了會兒,震驚地退后幾步,“你不是哥哥!”
“丫丫,我在這里!笔娆槒囊拙俺急澈笞叱鰜,伸手一撈,輕輕松松抱起小姑娘,抽空對易景臣解釋,“她,丫丫,你沒有血緣的堂妹!
易景臣腦袋繞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哇,我又白撿一個妹妹!”
“?”丫丫懵懵地看向易景臣,抱著舒瑯的脖子問,“哥哥,他是誰?”
舒瑯回答,“我弟弟。”
“那他為什么不是丫丫的弟弟?”女孩癟癟嘴,要哭不哭的,“丫丫也要弟弟!
“呃!笔娆橀_始思考,應該怎么讓丫丫明白,自己的弟弟不等于她弟弟。
沒想到,厚顏無恥的易景臣,居然迅速接受了這個設定,并且叫了丫丫一聲‘姐姐’。
“我都叫你姐姐了,你應該給我壓歲錢,給我買零食吧?”
“嗯!”丫丫想了一會兒,認真地點點頭,從兜里翻出兩顆糖,放在易景臣掌心,伸長手臂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弟弟乖,我的壓歲錢被媽媽收起來了,她說等我長大再給我!毖狙韭冻鲆稽c小狡黠,“但是我知道他藏在哪里,等會兒我偷出來給你!
[來了來了,全國家長通用借口,等長大再給你。]
[說起來,這個小姑娘又笨又聰明,該不會真的是我姐姐吧?]
第135章 回家過年
舒瑯家早些年搞農(nóng)貿(mào)起家, 承包十里八鄉(xiāng)的農(nóng)作物銷路。
一大家子勤懇本分,辛勞致富,家里條件非?梢, 妥妥小康水平。
舒家早早在城里買了房子, 可父母覺得還是鄉(xiāng)下自在, 周圍鄰里也和睦。
因此幾乎沒去住城里房子, 過年也在農(nóng)村老家操辦。
舒瑯抱著堂妹丫丫, 帶著跟過來騙吃騙喝的笨蛋弟弟,回到傳說中的‘那個屯兒’。
大年初二, 村里年味還沒散, 家家戶戶門口都有掃過的鞭炮皮, 乍眼瞅過去特別喜慶。
村里人三五成群坐在門口的石墩上,邊嘮嗑邊嗑瓜子。
瞧見他們幾個, 眼神飄過來, 議論又是哪家城里親戚。
易景臣裹著淺色羽絨服, 走在村里小路,畫風有些格格不入。
舒瑯同樣城里打扮, 聽到他們嘀咕, 放下丫丫走過去, 挨個叫了聲。
“是我, 舒家老二的兒子!笔娆樧詧蠹议T。
“原來是你啊,長這么大啦?”